致命婚姻 女人,你只是棋子 chapter52 全本 吧
“好!”
戚睿曜重重的點點頭,擡起的小臉上綻放出一朵戚碧落從未見過的笑,那是屬於孩童童稚的笑容,沒有任何的負擔防備,沒有老練深沉,只是單純的用笑在表達着他的快樂!
小手再次環住戚碧落的腰,戚睿曜閉上雙眼。
“媽咪,今晚睿睿跟你睡好不好?”
“真的嗎?睿睿!”
戚碧落捧着戚睿曜的小臉,滿臉的開心,睿睿已經好久不再跟自己同牀睡。他在想什麼,她很清楚。而此時,睿睿主動提出與她一起睡,那是不是代表着她的寶貝以後真的會敞開心做個屬於他年齡的孩子……
“嗯,媽咪,睿睿以後不會再爲了不讓你擔心而躲着,媽咪,睿睿會坦誠的面對自己的病。睿睿會好的,媽咪,是不是?”
戚睿曜堅強的笑着,一直以來,他掩藏着自己的病痛,是因爲害怕媽咪知道更加心痛。他所做的無非是想要讓媽咪可以放心的去做她想做的事情,不想讓媽咪內疚。但是卻不曾想過,這樣做會讓媽咪那樣的內疚。以後的日子,他會和媽咪相依爲命,他會堅強,而媽咪一定會和他一起面對。他會好,相信便會有希望!
“是!”
在戚睿曜的額頭重重落下一個吻,戚碧落伸手摟住戚睿曜……
這一夜,戚睿曜睡的異常安穩,在戚碧落的懷裡,沒有再深夜被自己的咳嗽驚醒……
“媽咪!”
睜開雙眼的戚睿曜翻了個身,身邊似乎少了溫暖。轉過臉,看着身邊早已經空了的牀位,從牀上坐起來,目光看向牀頭櫃上留下的紙條。
拿起紙條,上面是媽咪熟悉的字跡。
“寶貝,媽咪去找黑耀斯,機票已經訂好,下午兩點。等媽咪回來!”
戚睿曜拿着便籤,並沒有因爲戚碧落去找黑耀斯而心情不好,反而是勾起一抹很燦爛的笑,他甚至可以想象得到媽咪起牀後,坐在牀邊,看着自己的睡臉寫下這張便籤時的表情,媽咪一定是含笑在寫的。
這樣的媽咪,是不是快樂了許多!
如果知道媽咪放棄仇恨會變得快樂許多,當初他是否還會堅定的去幫媽咪報復。
一切沒有如果,時間不可能會倒流,而他們,會看着前方。過去的已經過去,讓過去都隨着臺北的一切煙消雲散,相信回來的媽咪,會放下一切。離開這裡,離開這個困住了媽咪整整六年的地方,未來,會是一片豔陽天……
從兩個人私會的別墅走出來,空蕩蕩的地方,落了些許的灰塵說明有些天沒有人住了,珏在哪裡?
顧芸熙虛弱的從別墅裡走出來,赤腳走在滿是石子的路上。疼痛早已經麻木,鮮血乾涸後又再涌出來,早已經忘記忽略了!
醫院……
顧芸熙站在十字路口,腦中突然閃過這個畫面。破爛的衣服,身上沒有一分錢。顧芸熙咬了咬牙,心中想,便會做到!
咬牙邁步子,繼續往前走。一路上,有車從她的身邊走過,卻只當成了瘋子般。顧芸熙絲毫不顧路人異樣的目光,不知道是一種怎樣的信念一直走着。
突然而來的大雨席捲而來,傾泄而落,身上單薄的衣服瞬間溼透。徹骨的冷意席捲至全身。
顧芸熙握緊雙手,在雨霧裡看着前方,再堅持再堅持,很快便到了。只要見到珏,一切痛苦都結束了。顧芸熙,如果現在放棄,就真的再也沒有機會了。珏爲了你,都忍了這麼久,他有多痛!而現在不過是這一點點的疼痛,算得了什麼!
邁着步子,堅定的往前走。大雨讓顧芸熙的腳步更加慢。當走到那間醫院的時候,已經是黃昏。
搖搖欲墜的身體已經記不得多少次跌倒,身上渾合的髒水和血水,整個人狼狽的讓人看一眼都會迅速的別過眼。
顧芸熙趴在積水裡,深深的吐出一口氣,撐起雙手,用力的站起來。
“小姐,這裡是私人醫院,請問你找誰!”
“我找珏,東方珏。他是不是在這裡?”
顧芸熙你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刻伸手抓住那人的衣袖,那人看着那髒兮兮滿是血水的手抓上雪白的袖子時,眉頭不由的皺起,不着痕跡的退了一步。
業專說業站說的專。目光裡滿是嫌惡的看着顧芸熙,見顧芸熙又要上前,立刻冷聲呵斥道:“別碰我!”
“告訴我,珏在中間病房,我要見他!”
“東方先生的確住在這裡,但是,東方先生已經吩咐過,不見任何人!”
那人看着眼前根本就看不出原來模樣的顧芸熙,那張小臉早已經殘破不堪,身上的衣服更是比街上的乞丐還更爲邋遢,渾身都是血水,嘴脣青紫,這樣的人,東方先生怎麼可能會認識!
“他一定會見我!我是……”顧芸熙想到現在都在尋找她,咬了咬牙,把顧芸熙三個字給吞了下去,只是低下頭,似乎是在下定決心一般,身體往裡面直接衝去……
“喂,這裡是私人地方,請勿亂闖!”
那人看顧芸熙往裡闖,也顧不得她身上髒,立刻伸手扯住顧芸熙……
“放手,我要見珏。放開我!”
顧芸熙跑了兩步就被拖了回來,身體本來就虛弱,那人大力一拖,顧芸熙身體跌撞着跪到地上,被拖了兩步。
“警告你別在這裡鬧事,否則我立刻報警!”
那人直接把顧芸熙推進雨裡,然後冷聲警告着。
顧芸熙身體不穩的被推進雨裡,腳步嗆哴的跌倒在地。頭重重的撞在地面上,而那人卻看也沒看她一眼,轉身往裡走。
顧芸熙暈乎乎從雨裡爬起來……
報警……
如果讓警察過來了,她一定再也沒有機會出來,不可以,她不可以被抓……
咬了咬牙,看了一眼那高高的樓層,其中有一層珏就在裡面。
珏……
淚水淹沒在雨水裡,顧芸熙第一次知道,兩個人明明如此近的距離卻不能靠近有多痛,那珏曾經一次次站在自己身邊,心卻被隔離的那樣遠,有多痛……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