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孟也的兩個妹妹都輕呼了一聲。
孟也的媽媽嘆了口氣。
“可惜了，一個挺好的孩子。”
“是啊，可惜了。”孟也說完，回到自己的臥室。
——我特麼……
——就不能讓我看看，她到底傷心還是不傷心嗎？
——肯定傷心啊，不然她怎麼會偷着哭。
——我就想知道，她爲什麼這麼不正常。
——我也想知道。
——有沒有可能是天生的？
——可能性不大，肯定有什麼事。
——這又是哪裡啊？
——好幽暗啊！
——該不是地獄吧！
——什麼玩意兒？這不是咖啡廳嗎？
——也沒有那麼幽暗，適應了就好了。
——是咖啡廳，還是舞廳裡邊的咖啡廳。
——好像是，外面有人在跳舞，這裡可以喝咖啡。
——哎？那不是平兒嗎？
——平兒在幹嘛？
——好像是咖啡屋的服務員。
——是的。
平兒正一邊給人衝咖啡，一邊笑嘻嘻地跟人開着玩笑，一會兒又四下飛舞，彷彿一隻快樂的蝴蝶。
孟也坐在咖啡屋的一腳，用手支着下巴，臉上帶着安靜疏離的微笑，看着平兒在一羣男人中穿梭。
——有沒有人覺得，有點兒熟悉。
——彷彿105在做前臺的狀態？
——不不，105雖然也很快樂，也喜歡跟人開玩笑，但105給人的感覺更陽光。
——不要拿20多歲的平兒，跟50歲的105對比，不公平。
——平兒的姿態，有些……輕浮。
——對對，這個形容是很準確的，同樣是開玩笑，105比較自然，但平兒有些誇張。
孟也雖然只是安靜地坐着，但還是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因爲孟也穿的衣服不安靜，在燈光之下，一直在閃着熒光。
想讓人看不到她，都不可能。
已經過來好幾撥人跟她搭訕，還有人要請她跳舞。
“不會，謝謝。”孟也總是禮貌地拒絕。
又有兩個人走了進來。
——咦？
——是不是趙成？
——是的。
——這是……他們剛認識的時候？
——應該是。
平兒給孟也倒了一杯涼白開，孟也正有一下沒一下的喝着，也沒有看到兩個人。
林西他們五個並沒有坐着，而是站在孟也的身邊。
咖啡廳的座位雖然很多，但他們擔心他們坐了，有人來坐他們的位置，不小心坐到他們的他腿上。
——另外一個人，是大民嗎？
——不知道，誰知道大民長什麼模樣。
——應該很帥，不然平兒怎麼哭成那樣兒。
——平兒哭，跟他長得帥不帥，好像沒什麼關係。
——很多渣男都不帥，但不知道爲什麼，好多女孩兒如飛蛾撲火。
——哎，等下，我確定了，這個人就是大民。——你怎麼確定的？
——不帥，偏瘦，個子也不是很高。而且，這長相，是不是跟某個人，有點兒相像？
——你是說老闆嗎？不像啊！
——那什麼，還是……有一丟丟像的。
——我艹！！！
——我們這麼快就揭開謎底了嗎？
——如果這是孟也最愛的人，那麼，她爲什麼明明好像沒有愛上老闆，卻那麼痛苦的原因，就找到了。
——我去，孟也後來警告平兒的那些話，不是說給自己聽的吧！
——你知道，我現在最怕聽到你說什麼嗎？
——我最怕聽到你說，你到現在才發現，你最愛的人是大民。
——不過也好，有這麼個人在，你以後怎麼作，都有理由了。而且，你傷害任何人，都有道理，沒有人能爭得過死人。
——我的天啊，不會吧！
——爲什麼不會？
——但孟也如果很愛大民，爲什麼不直接跟他在一起？
——能不能別亂猜？
——首先，這個人長得跟老闆一點兒都不像，除了不夠帥，偏瘦，個子不是很高。
——其次，孟也不可能在24歲的時候，突然面對她愛的人的死亡，表現的這麼冷靜。
——最後，大民後來還有了小媛，就說明，他其實也沒那麼愛孟也。
——孟也這時候理智的可怕，又怎麼會愛上不那麼愛她的人。
——其他我都同意，但最後面那句話，我不能同意。
——愛是沒有道理可講的，很多人都會愛上不愛他的人。
——哎呦，咱們接着看吧，能不能別當感情大師。
——對對，看就行了。
趙成和大民來到孟也對面，落座。
正在看杯子的孟也個察覺到，擡起頭來，面無表情地看着兩個人。
——霧草，我忽然發現，孟也這種個性，對男人的殺傷力還挺強的。
——不，孟也這種個性，對男人的殺傷力不強，對小男孩的殺傷力強。
——嗯，明白爲什麼她的戀愛對象，年紀都那麼小了。
——可能年紀大的，會覺得她裝？
——但我覺得她不是裝，她就是，天熱帶着一股冰冷的氣息。
“你好，能請你跳個舞嗎？”
最先開口的，不是趙成，而是他身邊那位，不知道是不是叫大民的男孩兒。
“謝謝，不會。”孟也依然禮貌拒絕。
張成看同伴被冷淡拒絕了，也沒吭聲，而是多點了也一杯咖啡，並對平兒開口。
“平兒，多的那杯，給這位……”
“小哥，我朋友她不喝咖啡。”平兒直接替孟也拒絕了。“她只喝白水。”
“哦哦，那多出來的那杯，就給你吧！”張成說。“你一下午一晚上跑下來，也夠累的。”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平兒笑眯眯。
張成拿出錢，放到平兒的托盤上。
“不用找了。”
看着張成他們坐到遠處的桌子旁，平兒附在孟也耳邊。
“小也，你就在這裡坐着，我的咖啡和小費，就能收到不少。”
孟也笑了笑，對平兒點了點頭。
——那什麼，我有個問題。
——孟也其實真的不算漂亮，對吧！
——對，就是普普通通。
——但，爲什麼，不管是年輕還是年長，請她喝這個吃那個的，總是那麼多？
——可能，她在這個舞廳和咖啡廳裡，顯得與衆不同？
——那在那家酒店呢，她一個50歲的人，憑什麼？
——首先，她外表不像50。其次，她待人真的很真誠，不像現在。
——現在，她待人也很好呀，例如，對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