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婭?”方楚瑞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喬婭一愣,擡起頭來他便在身邊低着頭看着自己。
她立刻縮了縮脖子,臉紅。
“嗯?”
“好了,該走了。”方楚瑞抿脣說道,看着喬婭的反應心底一股愉悅延伸。
他也不知道愉悅什麼。
只是,真的覺得她這副模樣很有趣。
“啊,這麼快就好了?”她的聲音有些高,邊上的四名大漢的目光投來,喬婭又縮了縮脖子。
他們的目光好像要吃人,怎麼一個個都黑着臉就方楚瑞還帶着淡笑。
果然人是對比出來的。
可是她只是走神了一會,怎麼就談好了?
她不知剛剛坐在方楚瑞的身邊,被他的氣息籠罩,她心亂如麻,無法思考。
只是低着頭,彷彿眼睛鼻子耳朵都不是自己的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就出不來了。
等到方楚瑞叫醒她的時候,他們已經談完了。
看着方楚瑞,他一直都那麼沉着冷靜,帶着優雅又迷人的氣息。
這個男人,真迷人。
方楚瑞站起身來,紳士的伸出一隻手來拉她。
喬婭心跳一頓,鬼使神差的也伸出手來抓住他,被他的力道帶起。
“走吧,該回家了。”
回家?
她看着他,好久,不知不覺的被他帶了出去。
“楚瑞這個時候還不忘泡妞,哥服了,好在剛剛他沒出什麼差錯。”
“現在纔是危險的時候,你先別說話打擾他。”
“是是是。”
方楚瑞和喬婭正走出來,便看到門口一羣圍着的黑衣人,他們之中不乏有頂級殺手,都是被僱傭過來的。
方楚瑞如同沒有看到一般,面無表情,帶着喬婭走過去。
竟無人敢動,只是看着他們二人經過。
“老大,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再等等,他附近說不定有埋伏。”
“可是等他過去了就……”
“閉嘴……”
……
喬婭就這樣傻傻的跟着方楚瑞走了出去,還上了車。
之後她才感覺不對。
看到車上前座一男一女怪異的目光,她感到有些尷尬。
“那那個……楚瑞,我得先回家了。”喬婭抿脣說道,忽然想起哥哥,他肯定知道她跑出來的事了。
方楚瑞挑眉,淡淡道,“還不行,你還不能走。”
喬婭的眉梢微皺,“爲什麼?”
“因爲你被盯上了,你走的話會有危險。”方楚瑞抿脣道。
是他連累給喬婭的。
現在肯定一羣人對喬婭虎視眈眈。
安吉娜就奇怪了若是放在以前方楚瑞根本不會去管一個女孩的死活。
畢竟做他們這行的最主要的一點就是置身其外,特別是像他們這種男首領更要提防女孩。
還特別是這種忽然出現的女孩。
十個有九個是敵方勢力派來的女特工。
專門是來誘惑敵方首領套取情報的。
安吉娜不明白,那麼可疑的女人,他卻依舊不當一回事。
“那我現在怎麼辦?”喬婭蹙眉,她覺得自己回去肯定要被哥哥罵死了。
可是若是堅持要回去,就像是方楚瑞說的,她被人盯上了豈不是完蛋了。
“那你先到我那邊去吧,過幾天再回去。”方楚瑞挑眉,“現在只有這一個辦法。”
喬婭愁眉苦臉道,“那,那好吧。”
心中一直想着到時候該如何跟哥哥解釋,一邊偷偷的瞄方楚瑞。
他倒好在一邊靠着椅背就閉上眼睛似乎累了睡着了。
喬婭嘟着嘴,心中氣憤。
早知道不該被拉下水的,現在後悔可晚了。
伊恩開車,足足繞了好久,甩開了所有後面跟着的車輛確定沒有監控後纔開着回基地。
安吉娜還上下的打量喬婭拿出了一個什麼儀器探測了一下,確定她身上沒有定位器之類的東西才又回過頭去。
喬婭覺得奇怪,那個坐在前座的女人似乎對她格外的戒備,她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總覺得她似乎不喜歡自己。
她也學着方楚瑞閉上眼睛,等待着到達目的地。
卻不知,這是她生命中新的旅程的開始,這一日經歷的會改變她的以後。
……
“小白,你還記得這裡嗎?”季畫笑的明媚,看着小白溫柔的問道。
小白挑眉,很肯定的回答道,“我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
自從季畫被救出後,蕭璟帆便帶着她和小白回到S市。
那時季畫受了重傷,經過蘇洛祁的治療,季畫好的很快,在幾日前基本上已經痊癒。
本來還要她再修養幾日,可是季畫卻待不住,她想這片地方了。
他們母子落難時唯一藏身的地方。
於是一家三口便直接奔來愛琴海。
原本以爲找到當年那個海島會很麻煩,誰知小白卻一直記得怎麼去,以及那邊的座標都記得清清楚楚。
他們三日前來的愛琴海,今日便已經到島上了。
蕭璟帆看着這邊的破木屋,想起他們母子的遭遇。
雖不是親生,卻勝過親生。
不禁有些心疼。
看到他們都早已釋懷也便不再多提起。
他們準備在屋子裡休息一夜明早起來再去祭拜季琴。
可是尷尬的是屋子太小,是他們當時臨時建立的,根本容納不下三個人。
蕭璟帆很銷魂的只能睡睡袋了。
小白自然也沒得好,同樣睡睡袋。
季畫作爲一家中唯一的女同胞當然睡在牀上。
看着這父子兩個爭的面紅耳赤最後都得睡睡袋的模樣季畫不禁發笑。
真好。
一家人在一起真好。
前段日子被獵豹綁架的那段日子,最黑暗的不是他們那邊的酷刑,而是當她想起或許以後就不能再見到小白和璟帆之時,那種宛如刀子剜心般的疼。
她帶着小白流浪到這座島的時候不會想到,多年後的一日她會和一個她愛的男人回到這個地方。
而那個男子還是小白的生父。
這種感覺好奇妙。
她想啊。
從排斥,到現在的接受,是什麼改變了她?
她想肯定不是時間。
都說時間能夠改變一個人。
可是她卻覺得改變自己的是這個男人。
改變她想法的也是這個人。
她躺在堅硬的牀上,側過頭去,看着正在睡袋中的男人。
他英俊的不可方物。
她,是不是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