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悠住手你真要死嗎!再繼續下去可真的已經無法挽回了!”青叔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但此時他再也忍不住了他火吼一聲跳出來身邊無數的植物提供了他攻擊的武器他順手一揮藤條就已經糾纏起來向任潛悠的紙之風暴衝過去。
只是他的能力在任潛悠的龐大風暴下一觸即潰紙之風暴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就像一隻張大了嘴巴的怒龍向青叔一口咬下而那高旋轉的紙張就好像絞肉機一般的恐怖!如果青叔真的被吞下恐怕真的會死得很悽慘。
“潛悠……住手吧!”周心婷哭喊“一切都是我的錯潛悠……我向你道歉你願意怎麼樣都可以潛悠!”
可是這已經來不及了而且她也不是小雨……
現在的任潛悠幾乎已經聽不到任何的聲音更何況那是周心婷的聲音他的能力爆了再爆已經出了他的理智可以控制的範疇……他已經瘋狂了。
不在他的瘋狂裡還蘊藏着一絲理智就連秦先生都不得不佩服這少年堅韌的意志力擁有如此堅韌意志力的少年在往昔究竟遇到了什麼?
是什麼讓他如此的執著如此的堅定一定要讓自己年輕的生命沾染滿鮮血。
任潛悠伸出了自己的雙手比劃出了雙拳咬合的動作紙之風暴瞬間加把青叔完全籠罩在其中。
他的面上掛起了一絲冷笑。他喃喃道:“不可挽回?早就不可挽回了……我本來是不會走上這條路的……我本來會是一個普通地人保留着別人沒有的秘密和自己喜歡的人過着普通人的日子……”
只有在經歷過如此地殺戳和仇恨之後任潛悠纔會如此的懷念自己往昔的一切。平靜的童年平靜的老城平靜的高中還有平靜的生活。
如果自己的父母沒有去世如果自己的過去不曾生如果自己還在那農家的小院落裡安靜地坐在父母中間在夏夜用蒲扇驅趕着蚊子乘涼如果自己還在隔着圍牆和對面地小雨高聲的交談。
那該……多好啊……
到底。是什麼粉碎了這一切?
無法回去已經無法回去了……
任潛悠知道自己也已經變得偏執了。可他怎麼可能不偏執?這個世界上總有這些那些無法掌握的事情他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失去了只要能夠保護住他現在所有地東西他寧願什麼都不要。
挽回……我已經不奢望再挽回什麼了。除了記憶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小雨……她還是小雨嗎?每次想到這個問題任潛悠都覺得有毒蟲在啃噬着自己的心。
她的感覺依舊。她依然是自己深愛的小雨可任潛悠卻不再是往日的任潛悠了…”
他也變了和小雨一起已經不再是一種自然而然地事情他已經開始刻意地經營了他覺得這樣的感情已經不那麼純粹了每次見到小雨他都覺得自己骯髒而卑劣。就好像在欺騙她的感情。
其實這怎麼能說是不純粹呢?感情本就是經營出來地只不過現在由小雨一個人經營變成兩個人同時開始經營了。
並不是感情變得不純粹了而是任潛悠長大了……
人的感情總是在童年是最美好的每次回憶起童年那純真的回憶那個承諾要嫁給你的人就算是這世界上最惡毒的人都會會心一笑。
在這點上青叔他們真的是非常無辜但任潛悠怨恨他們也並沒有錯。
如果任潛悠不經歷這些在感情上他會一直如同一個孩子在小雨爲他營造的溫柔與純真裡永遠那麼生活下去雖然虛幻但卻美妙至少對他們兩人來說那是真實。
誰說男人一定是強者……在感情上有時候男人更加的脆弱。
“爲什麼你要這樣做?”任潛悠似乎聽到一個聲音在他地耳邊問他這個問題。
“因爲……我不想更多的人和我一樣失去自己最珍愛的東西……日夜生活在痛苦之中。”這不是偉大這只是偏執任潛悠也並不覺得偉大可他的想法卻正是如此。
“而你也在造成別人的痛苦呀……”那聲音這樣說。
“我情願……化身惡魔……”任潛悠的嘴角鉤了起來他的雙手一送一合紙之洪流瞬間把青叔咬合在其中。
“小子……你太偏執了!”一聲怒吼響起來“你的大好人生怎麼能斷送在這麼無聊的事情上……你當可知道這個世界有多麼廣闊!”
青色的藤蔓在瞬間充斥了任潛悠整個視野如果說任潛悠的紙就是一條兇暴的狂龍那麼這景色的藤蔓就好像伏龍的神索瞬間把整個巨龍都籠罩了起來不論它怎麼掙扎都無法移動分毫而兩隻巨大的藤條從巨龍的口中伸進去把已經血肉模糊的青叔夾了起來。
還好任潛悠並沒有餘力再強化那些紙張而青叔卻可以把自己的身體木質化。
“潛悠……你到底怎麼了!”青叔口中卻在大叫着他不知道自己對這個少年的感情到底是怎麼樣的可他確確實實地感覺到任潛悠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做出如此沒有理智的事情。
而他也無法相信爲什麼任潛悠會瘋狂到這個地步一個人對抗他們所有的人他真的瘋了嗎?
“世界再廣闊……又和我有什麼關係……”任潛悠的身體已經快要跨掉可他的面上卻滿是笑容金鐵他該離開了吧……那麼我就這麼結束似乎也沒關係了…”
“只有我去看它這個世界對我來說纔是廣闊的……如果我已經沒有任何的**去看它……”
它是否廣闊又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這正是任潛悠沒有說的話如果他沒有了小雨沒有了金鐵沒有了小七沒有了白衣和黑衣……這個世界還有什麼意義?
秦先生卻苦笑了同樣的話他也曾經聽人說過那個他尊敬如父那個他敬畏如主那個他崇敬如神的人。
因爲說了同樣的話自己一直所尊敬的人就打算放棄自己已經無盡漫長的生命。
所以他誓要爲自己所尊敬的人找到一個至少可以陪伴他的人……他不知道自己的父親自己的祖父自己的先祖們是否代代都曾這麼想過儘管他們的生命在那人的面前是如此的短暫和渺小可他卻驕傲的從那人的嘴裡的“重要的人名單”裡聽到自己的先祖自己的祖父甚至自己的名字。
“我不想再失去一個最重要的朋友……所以……我和你一起老。”那個人這樣對他說着可他卻不能讓那個人和他一起老也許……這就是他們代代傳承的意義。
“不要再尋找了……你們一直在尋找就算你們找到了擁有潛力的人就算你們讓他們成了長生者那也並不是我想要的……”
“這個世界上最可憐的人便是長生者……”
“不要再讓更多的人不幸了……這就是我的願望我不管長生者對這個世界有多麼重大的意義……”
秦先生心中突然一振這樣的話和任潛悠的話多麼的相似啊……
“當他知道他的所有親人都會在他還依然年輕的時候永遠離他而去……那是世界上最痛苦的折磨。”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長生者畢竟也是人啊……
任潛悠搖晃着然後慢慢軟倒在地上週心婷想撲過去卻被面色蒼白的周韻白狠狠地按住秦先生伸手阻止了打算上前的所有人慢慢走了過去。
他心中考慮着這事情還有多大的挽回性讓一切都回復到好像完全沒有生過一般幾乎是完全不可能的但是他可以把這一切的影響降低到最小利用他所能利用的力量。
就在這時候輕微的破空聲傳來秦先生豎起了一根手指有一根纖細的絲線纏到了他的手指上。
“什麼人!”石金剛剛纔差點兒被任潛悠的紙龍波及好在他皮粗肉厚平均殺傷力不大的紙龍捲剛剛把他外表的一層皮磨掉他就又加上一層所以到現在爲止還沒有受傷他火吼一聲就要撲上卻被青叔阻止了。
“錚……”一聲近乎琴絃被彈動的聲音傳來只是這聲音卻比所有的琴絃都更加的尖細顯然那琴絃早就已經被繃到了最緊幾乎無法彈動。
秦先生沒有一皺手指一縮竟然把手指縮了回來而那琴絃在被彈動的剎那開始了高的振動如此高的振動形成了強大的傷害力就算是秦先生恐怕也會被這樣的攻擊切斷手指。
利用震動來攻擊果然是高手……而且他攻擊的方式也非常的奇怪竟然用的是絲線而這絲線看起來還好像是琴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