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會消失而我要去的地方也絕對是最危險的……我現在的能力受到了極大的限制所以我不能讓你跟着我冒險。”潛恆搖頭“乖乖聽話不要讓我生氣。”
任潛悠委屈的淚水都快流下來了不過他還是強忍着——對一個僅僅十歲的孩子來說這樣的事情實在是難以忍受。
任潛悠低下了頭去潛恆有些無奈的看着眼前的任潛悠低聲的安撫着他過了好久才把任潛悠安撫好了。
這也是他之所以強制任潛悠保持現在的狀況的原因小孩子總是好哄的而身爲任潛悠的哥哥的他當然知道任潛悠有多麼的倔強。
“那麼……我還有必須要對你說的事情。”潛恆道“我現在要帶你去一個地方如果這個世界的我沒有去世的話那個就是我必須要面對的未來但是……這個世界的我已經去世了潛悠……你可以代替我面對那一切嗎?也許那對你來說有點……困難?有點難受……”潛恆與其說是在陳述不如說是在懇求而讓他懇求的事情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任潛悠問也沒有問就已經點了點頭:“我能!”
“記住不要勉強明白嗎?如果你沒有辦法面對就不要去面對明白嗎?”一方面潛恆希望任潛悠能幫他解決那事情而另外一方面他卻擔心任潛悠遇到什麼危險所以他格外的矛盾。
“我一定可以的!”任潛悠晃了晃自己的拳頭。“我很厲害!”
“是呀你很厲害。”輕輕點了點任潛悠地鼻子潛恆幾乎是溺愛的笑了。
“謝謝你。”潛恆笑了“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夠牢記。順其自然不要勉強明白嗎?”
“嗯!”任潛悠點頭。
“那麼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吧……作爲獎勵……”潛恆是一個做事非常有條理的人就算是在和自己弟弟會面的現在他都可以非常清楚地使用“先”“其次”等等詞語任潛悠本來以爲他已經說完了沒想到他竟然還有獎勵。
“什麼什麼?快說快說!”
“爸爸媽媽和我並沒有血緣關係這個你知道吧。”潛恆道。
“嗯……”任潛悠點了點頭。他已經看過了自己父母的信了。
“那麼我和你呢?”
“應該是也沒有血緣關係吧……”不知道爲什麼。一想到了這一點他就有些沮喪似乎有什麼東西並不像他想象裡的那麼完美。
“錯了哦!”潛恆輕輕的笑着“我們是有血緣關係的不然我的能力。也不會被你激活。”
“什麼?”任潛悠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其實……你還是一個這麼一點點的受精卵的時候被爸爸把你的地細胞核抽取出來注入了我的細胞培養成的……因爲爸爸媽媽他們地身體收到了損害。無法產生正常的孩子。”潛恆比劃着一個芝麻大的小點——其實要比那更小人類的受精卵不過o.1毫米的直徑但也是人類最大地細胞了。
“啊!”任潛悠叫了起來“我怎麼覺得我好像是科學怪人?”
“就是就是啊!”潛恆呵呵笑了起來“所以你和我有血緣關係哦!我們是真正的兄弟!”
“哈哈……”任潛悠不知道自己是在覺得好笑還是什麼但是剛剛那一點不舒服的感覺已經消失了。
看着高興地任潛悠。潛恆微微的笑着過了半晌他又道:“最後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任潛悠睜大了自己的眼睛。
“你現在和我說的任何話爸爸媽媽都可以聽到的!”潛恆微笑着“如果你有什麼話要跟他們說的話你現在就可以說了。”
“真的嗎?”任潛悠叫了起來然後他侷促不安的道:“我要說些什麼?”
“想說什麼都可以的。”潛恆笑了“其實剛纔地話他們也能夠聽到的。不用那麼緊張的!”
“啊……我……我……”任潛悠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肯說了。
“傻小子。”輕輕點了點任潛悠的腦門潛恆笑了“算了還有時間我們要去的地方還很遠。”
“嗯……”任潛悠輕輕的點了點頭。
其實如果這個世界的潛恆如果沒有死去的話(兩個任潛恆的關係可以稱爲異位面同位體現在的主角也不會是任潛悠而是任潛恆任潛悠所面對的所有東西幾乎都是任潛恆所遺留下來的在其他的某個世界裡或許一本以任潛恆爲主角的《紙神》正在繼續着……
但他的遭遇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因爲他的能力實在是太強大了。
他的能力幾乎就是神是比長生者更可怕的能力——而更恐怖的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人知道他的能力的真正面目而如果有人知道的話他也可以抹去別人的記憶或者乾脆把這個人都抹去。
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他確實是神。人類對神下的定義實在是級的模糊但擁有隨意改變時間能力的潛恆已經可以稱爲是神了。
只是這個神卻不存在在這個位面裡他只能在這個位面停留一段時間就必須離開。
“好好休息一下吧。”潛恆輕輕拍了拍任潛悠的肩膀讓他躺下來“還有好遠的路程。”
“好……”任潛悠縮了回去潛恆(骸骨)輕輕拍打着任潛悠的肩膀在他的身邊看着他直到任潛悠模模糊糊的睡去。
在睡前他的眼角有一滴淚水流下來不論有多少個位面自己的爸爸媽媽還活着但屬於自己的那個已經消失了。
換句話說現在的潛恆也不是自己的哥哥。
在孩童狀態下的任潛悠只是模模糊糊的想到了這一點在睡前潛意識裡的失落讓他流淚了。
或許潛恆也是擔心他想到這一點才強迫他保持在孩童的狀態。
看着任潛悠睡着的樣子骸骨抱着自己的膝蓋在任潛悠的胸口附近縮了下來似乎也在休息火車轟隆隆的前進着慢慢的向南行駛。
潛恆要利用這段時間決定自己到底要怎麼做。
其實按照年齡來說的話他也不過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他比金鐵還要小上一歲。
但是在他自己的意識裡從他出生開始就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個孩子過他的出身和他所承擔的責任都太重了。
而任潛悠是他在這個位面上惟一一個擁有血緣關係的人所以他也理解這個位面的自己的異位面同位體把現在的自己召喚來的原因。
不只是身爲兄長的責任他還必須讓任潛悠活下去任潛悠雖然繼承了他們的血脈卻沒有辦法像他們一樣一出生就擁有強大的力量他沒有自保的能力。而且他們的血脈不能就這樣斷絕——畢竟他們沒有真正穿越時空的能力對他們來說依然只有一個世界是真實的其他的都如同夢幻對這個世界的潛恆來說他的責任就是保護自己的弟弟唯一的一個屬於自己的那個。
在潛恆的那個位面任潛悠是一個嘻嘻哈哈的樂天派整天拿自己的能力捉弄人一旦被人欺負了就會跑回來找自己幫他報仇在任潛恆的庇護下他完全無憂無慮的生活着(可以想象成淡然那樣的……如果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麼那就算了……)沒有生活的壓力各方面表現都很突出很愛現有些愛慕虛榮有些其他同齡人都有的小小壞毛病。
而他自己則扮演着一個完全的嚴厲卻拿自己的弟弟沒有辦法的兄長的角色除了溺愛似乎就只有縱容了幾乎連一句狠話都不捨得說他。
所以在剛剛看到這個位面的任潛悠的時候他幾乎完全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這個人就是自己的弟弟潛悠的異位面同位體——那倔強的表情那雖然帶點哀傷卻依然堅強如同岩石的眼神以及那單薄的身軀以及本來不該這麼早出現在他的面上的風霜的痕跡一切的一切都讓他無比的震撼。
這個世界上都沒有人爲他承擔這些嗎?沒有人爲他遮風擋雨嗎?
他無法想象自己把現在任潛悠的處境告訴自己那個位面的潛悠會讓他笑成什麼樣子——或者哭成什麼樣子人與人之間的比較總是格外的讓人心酸……
而如果那個位面的潛悠知道的話也一定希望自己能夠讓這個位面的任潛悠幸福起來。
雖然他倔強的說自己的幸福將要由自己來爭取。
只有短短的一段時間……我到底能夠做到什麼樣?他自己也並不特別的自信因爲現在自己的力量和原本位面的自己的力量比起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能做到什麼樣就做到什麼樣吧!儘自己最大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