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授受不親?好啊,那我就親!看你怎麼不親。”宋明哲盯着知書的臉,用手粗暴的扣住知書後腦勺,就這樣吻了下去
“唔!唔!”知書一驚,努力掙掙扎,無奈宋明哲用手把她的後腦勺壓住知書掙脫不開。
門外的顧以畫頗爲焦急,可又無人應答,正想推門進去,可不遠處的顧清又在看着。顧以畫心裡天人交戰。
宋明哲有些霸道性地撕咬着她的脣,舌頭撬開她的牙齒,開始更深入的舐,舐過每一個角落,吸取她呼吸的空氣,使她喘不過氣來。
良久,宋明哲才鬆開禁錮她的手,又不放過給她說話的機會,宋明哲心情頗好的道:“夫人,我還會再來的,既然你有事,那便再見啦。”
知書雙頰酡紅,喘着粗氣,怔愣着回不過神來。
宋明哲看着她這副樣子,還想再親一次,不過目的已經達到,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好半天,知書才反應過來,眼睛恨恨的盯着宋明哲離開的方向憤憤的想着,好你個宋明哲,竟敢做出如此輕浮自己的舉動,你給我等着!
宋明哲早已離去,知書與顧以畫回到了芊萍院,知書用手一遍遍地擦拭着脣畔,直到那兩瓣的脣瓣滲出血跡,知書強忍着那的刺痛感,這才忿忿地停住了手。
只要一想到她剛剛與前世害死她和孩子的兇手耳鬢廝磨,她心裡的那股火氣便熊熊燃燒,怎麼也澆不滅。
顧以畫在一旁托腮望着她,心中也不由得心疼,任是誰被前世的殺人兇手給強吻了,心裡也不會好受。
她伸手替她倒了杯茶,柔聲安慰道:“喝口水潤了潤喉嚨,冷靜一下,衝動並不能解決問題。。”
可即便灌了一大口茶下去,知書眼中依舊怒火不熄,道:“我便就是氣不過,爲何無那防備便被人佔了便宜那個登徒子!簡直是癡心妄想,真可恨當時我爲何未曾一腳踹斷他命根。”
男人霸道的氣息依舊縈繞在她鼻端,那雙含着柔情的桃花眸依舊亮若繁星,可她卻再沒了前世的怦然心動,心中只充斥着厭憎嫌惡的情緒。
上輩子的她簡直是瞎了眼,纔會將宋明哲錯當作良人。
所以上蒼纔會懲罰她,讓她最後落得那般的淒涼下場!
向來冷靜自持的知書,胸膛狠狠地起伏了幾下,目中的光彩銳利到令人不敢逼視。宋明哲,我定要叫你血債血償!
多長時間沒有看見過知書眼底的這一抹戾氣了,顧以畫不由得恍惚了一剎,纖纖細指將錦帕攥成了一團。
她向來是個沉不住氣的,爲了防止自己失控,她便終日手裡握着帕子,每當自己心潮起伏之時,便把所有情緒都在手中的帕子上。
可今日這句話在她心中實在憋了太久太久,她怕如果自己再不問出口的話,會釀成自己終身後悔的苦果。
“知書……”她艱澀地開口,低顫的嗓音裡藏着莫名的情緒,“你能告訴我,你對容少傅是何態度嗎?”
知書輕輕斂眉,屏氣不語,眸中神色頗爲複雜。
望着她眼裡流露出的愛恨交織的情緒,顧以畫的心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最後就如同墜入了暗無天日的深海,再無漣漪。
只怕連知書自己都未曾發覺,她眼底藏着的柔情吧。
顧以畫捏着繡帕的纖手,忍不住顫抖起來。
“若說容千憶……”知書將一綹碎髮挽到耳後,長睫在眼底投下一片玫瑰色的陰影,遮去了她眼底的幾分黯然,“當年被顧以智誣陷我與他有染的陰影,至今都沒有離開。儘管知道他是無辜的,可總是橫在我心口的一根刺,如鯁在喉,揮之不去。”
顧以畫微微睜大了眼,卻是不知知書,心裡還藏着這樣一番痛楚。
“不過,近來我對他倒是有所改觀。”思及那一身白衣,縹緲若謫仙的男子,知書脣邊的笑容更深,脣邊隱約可見兩個梨渦,“他實在是個正直而又良善的男子,這麼多年來一直暗中守護,當年那些污衊實在是無稽之談。”
她垂眸回憶過往的同時,也錯過了顧以畫臉上一閃而過的僵硬。桌下的手,暗暗又抓緊了錦帕,尖尖指甲摳弄着上面精美的繡紋,彰顯出她心底並不如表面那般平靜。
容千憶那天神般俊逸的容顏和溫煦的笑容,一遍一遍在她腦中閃爍回放。
她心中一直將自己當作僕,知書纔是正兒八經的小姐。她什麼都可以不與小姐爭,可唯獨這件事……她做不到!
知書從回憶中抽出神來,不知是她的錯覺還是什麼,她總覺得一旁顧以畫的面色變得蒼白許多,便關心道:“你爲何臉色如此之差了?”
“不用管我,想必是小日子到了,躺一會兒就好。”顧以畫露出一抹虛弱的笑容,讓知書放下心來,道:“有事兒可要與我說說。”
這可是對自己最爲忠心耿耿的人啊,伴隨着自己從前生到今世,兩人如姐妹般無話不談,她又怎麼會有心事瞞着自己呢!
她心中浮起幾許歉疚,自己的身子經期受不得寒,只要一吹冷風便會手腳冰涼,痠痛,她怎麼偏偏忘了這茬呢?知書懷着滿腹複雜心緒,親自去廚房熬了一碗紅棗銀耳湯,趁着溫熱端來一勺一勺地喂到顧以畫脣邊,終於蒸薰得熱氣她蒼白的臉上浮現出紅暈。
恰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喧譁之聲,知書不由得放下碗,皺着眉眼走了出去。
“爲何如此吵鬧?”知書皺眉問道。
“知書姐姐,是府上的幾位小姐找來了。除了大小姐和六小姐外,全都在門口呢。她們都嚷嚷着要進來找小姐。”棗兒急急解釋道。
知書聞言眉頭稍蹙,現下小姐的身子不大舒服
“知書,不必管我,讓她們進來吧。”僅隔着一扇房門,她們在說什麼,顧以畫聽得一清二楚。知書隨了顧以畫的意,這纔對幾個小丫頭點點頭道“好,那便迎幾位小姐進來。”
待到幾位小姐一一落座,使得顧以畫的閨房裡都有些擁擠了起來,而顧以畫正病懨懨地躺在榻上,那若桃花的面淡然如水。
顧以舞向來是個沉不住氣的,她雖有一副遺傳自七夫人的花容月貌與身段,卻仍是直爽的性子。
她抱怨道:“這幾日六妹協同大夫人管家,尋了個由頭把我的月銀削減至一兩,還不讓我再訂製新的舞衣……這,這可不是的命嗎!”
“剋扣例銀和衣食這便算了,竟然想把幾個受冷落的姨娘,都打發到莊子上去,這實在是太過分了!”顧以舞忿忿不平的道。
“小姐且消消氣。”顧以舞的貼身丫鬟小瓶撫着她的後背,眼眶也不禁紅了起來。
小瓶一安撫,顧以舞抱怨之言便如同開了匣一般,源源不斷地涌來。
顧以棋道:“如今這丞相府已經是大夫人一派的天下了。四妹,你向來聰穎,可有解決之法?”
顧以畫思量了下,道:“妹妹倒是想出了一個法子,只是這戲想要演得逼真,還須要大家協力才行。”
知書也在一旁含笑推波助瀾,“到時候,出力越大,回報越大。只是不知道,這苦肉計,諸位有沒有膽量一試呢?”
衆人面面相覷,過了片刻顧以舞才下定決心咬牙道:“富貴險中求,只要能讓大夫人有所收斂,便是吃些苦頭我也是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