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孩子。現在看來你已經有點理智了，我們可以進行下面的談話了。”蒯院長嚴肅地說。
“好吧，還有什麼打擊，一塊來吧，我已經做好準備了。”我現在已經死豬不怕開水燙了，還能壞到哪裡去？
“孩子，你想哪裡去了？下面是好消息。”蒯院長笑着說。
“現在還有好消息？”我簡直不敢相信。
“實際上今天凌晨，新世界委員會會議已經召開了，大家一致決定你和小慧必須換回來。我們正準備把我們的決定輸入‘凱莉’的時候，我們收到了漢生在現實世界死亡的消息。也就是說你們已經換不回來了。再把你這個情況向各國代表通報時，大家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們把這個情況輸入了‘凱莉’，它給了一個建議，那就是你漢生在新世界可以操作兩個帳號，一個是漢生，一個是小慧。這個建議在新世界委員會上得到了通過。這算不算好消息呢？”蒯院長滿臉笑容地說。
“啊？”還有這種好事？那樣我和父親、曉菡以及朋友們的關係沒有受到任何影響，我本來就是植物人，本來就不可能與他們在現實社會交往，所以現在我什麼也沒有損失，而我還多了一個角色，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了。我給這個好消息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不過，因爲漢生已經死亡，按照現行法律，漢生的帳號不可以出現在新世界中，也不可以在新世界擁有財富。所以，做爲一個折中方案，你在新世界上操作漢生賬戶的時候，只能出現在鬼族。”
“鬼族？”蒯院長的一個“不過”又把我的喜悅打沒了，我就知道不可能有這樣的好事落到我頭上。蒯院長這樣前一秒給我希望，後一秒就把希望打破的說話方式，讓我很無奈。任何人經歷這樣的心理上的大起大落都會不舒服。再這麼給他搞下去，我非得得心臟病不可。
“是的，新世界分爲人類、神族、魔族、鬼族四大類，理論上所有在人類、神族、魔族死亡的都會出現在鬼族，所以你也出現在鬼族。做爲鬼族一員，你不可以和你的人類朋友們有任何溝通，鬼族和人類世界也是沒有通道的。漢生在新世界的所有財產和債務都會由漢生的妻子張曉菡繼承。你只能穿着漢生隨身的衣服和裝備出現在鬼族。你明白了嗎？”蒯院長解釋說。
“啊？”這樣看來，我剛纔想的天上掉下的餡餅一下子就變成了石頭，漢生和父親、曉菡以及朋友們就再也不可能有任何聯繫了。
“其實，現在新世界裡鬼族的漢生並不是一個玩家，而是一個NPC，這個帳號其實不是帳號，只不過是由你操縱的NPC罷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那麼如果我在操作漢生時，小慧的帳號怎麼辦？”這是一個問題，小慧怎麼辦？不管她是在線還是下線，她都沒有靈魂。那會怎麼樣？我不敢想，這可是我現階段唯一的存身之地，可不能出任何問題。
“‘凱莉’給出的答案是讓馬克操作小慧。”
“什麼？馬克？那不是小慧的導遊嗎？它不是人類的靈魂！它是NPC啊！也就是說它根本不是人！它怎麼能操作人類？”我震驚地站起來大叫。
“是的，所以新世界委員會並沒有通過‘凱莉’的建議。現在新世界委員會很矛盾，有一半人認爲可以讓馬克在新世界上操作小慧，但是不得下線。也就是說馬克可以在虛擬世界裡做小慧，但是不能在現實世界裡操作人類。有另一半人則不同意馬克操作人類，說只要開了這個頭，以後就麻煩了。現在兩派人誰也說不服誰，所以在委員會做出決定之前，馬克還不能操作小慧。也就是說你在操作漢生的時候，小慧就沒有靈魂，就處於靜止狀態。她不會做出任何反應。而且這個時候她沒有任何保護自己的能力，所以她必須受到保護。”
蒯院長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門鈴聲。我跑去開門，兩位穿着風衣的高大男人站在門口，前面的一個面無表情地亮了一下證件，冷漠地說：“我是國家安全局李之南，這位是馮駿，我們奉命前來保護您的安全，請您配合。”
“什麼？”我簡直要暈過去了，這怎麼還扯上國家安全局了？
看到我沒有讓他們進來的意思，李之南一把就推開了門，走了進來，我注意到他們連鞋都沒有換。
進來後，李之南和馮駿對坐在沙發上的蒯院長“啪”地敬了一個軍禮，說道：“你好，蒯博士，李之南（馮駿）向您報道。”
“小李、小馮來了，不要客氣，雖然我以前教過你們，但是現在小李可是這裡的指揮官，你們忙你們的吧，我還得和這位再聊聊。”蒯院長站起來回了一個軍禮說。這下我的嘴巴張得可以裝得下一個雞蛋了。蒯院長原來是國安局的高官，怪不得有這麼大道行，三下五除二就把我們查得這麼清楚。
“是。”兩個高大的男人立得直挺挺的回答。
接着李之南和那個叫馮駿的開始在房子的各個角落裡安裝不知道什麼器材，根本不搭理我。一者我沒有真正進入折馨慧這個角色，二者我也被這麼大陣勢嚇住了，只是傻傻地看着他們忙碌，並沒有上前去阻止和質問。
這時蒯院長輕輕關上門，拍拍我的肩膀說：“來，我們繼續聊。”
我滿臉傻瓜一樣的表情，喃喃地說：“我只是一個小職員，我什麼都沒有幹過，我不是間諜，我沒做過壞事......”
“好了，好了，我們知道你什麼也沒有幹，來，坐，我來告訴你爲什麼。”蒯院長把我拉到沙發上坐下，並且給我到了一杯熱水，遞給我，然後才說出了一個驚天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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