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孩子一臉‘激’動,“對對對!就是這個名字!隨老師和這位……漂亮姐姐要一起去嗎?”
隨憶怕再說下去這位“漂亮姐姐”會當場發飆,開口催促,“你們先去吧!”
等兩個‘女’孩子走遠了,隨憶才半是探究半是審視的看向紀思璇。[棉花糖.Mianhuatang.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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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思璇倒是一臉無所謂,嘴角勾起漂亮的弧度,懶懶的掀起眼簾,“看我幹嘛?哎,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我早忘了,當年是我太不懂事兒了,其實喬師兄沒什麼對不起我的,是我自己太矯情了,我早就想開了,男人嘛,‘牀’上用品而已。”
紀思璇的語氣輕快歡脫,卻異常的囉嗦,隨憶也不揭穿,安靜的聽完她冗長的的解釋之後問,“那……要去看看嗎?”
紀思璇轉身往反方向走,“有什麼可看的,又不是沒見過,喬師兄你不認識啊?走吧!”
“去哪兒啊?”
“去你們家吃飯!”
“不是不去嗎?”
隨憶看着紀思璇越走越快,沒來得及告訴她,禮堂前年翻修了,她往反方向走去的是禮堂後‘門’,只會比走前‘門’更快的到禮堂。
禮堂的後‘門’正對着主席臺側面,又因爲角度的問題,主席臺上的人看不到這邊,而這裡的人卻能看到臺上人的側面。
紀思璇極快的往裡掃了一眼,隔着厚厚的玻璃,不知道那個男人微彎嘴角說了一句什麼,下面人立刻鬨堂大笑,聽到隨憶走近,她才轉頭一臉嫌棄的開口,“這禮堂誰設計的,太沒品味了。”
陽光太刺眼,照在玻璃上,帶來一片模糊。其實紀思璇根本沒看清那個男人的臉,卻被刺得眼睛疼。
隨憶默了一默,沒好意思告訴她,設計這禮堂的都是當年教過她的建築學院的教授們,建築業的圈子就那麼大,她竟然說出這麼欺師滅祖的話也不怕那幫老教授們聯名抵制她!
蕭子淵接到自家夫人電話的時候正在茶水間‘門’口聽八卦,他不過是路過而已,才聽了幾個字就停下了腳步。
似乎是有新人入職,其餘幾個人在“科普”。
“剛纔那位就是傳說中的喬部長嗎?喬家二少爺?看上去好帥啊!笑起來好溫柔!”
“就是他,聽說啊,喬家的接班人一直是喬家的大少爺喬燁,不知道爲什麼忽然變成了這位二少爺,喬部長之前不‘混’這個圈子的,幾年前忽然冒了出來,當真是平步青雲啊,說起來也奇怪,豪‘門’嘛,不是一向內鬥的嗎,可喬家大少爺似乎一直在給這個親弟弟鋪路,一手把他推上高位
。”
“這位喬部長看上去……‘挺’低調的。”那人意思表達的委婉客氣。
有人嘿嘿笑了兩聲,“是不是看上去人畜無害又很好說話?”
“有點。”
“你可別小瞧了他。南邊的虎狼之窩他都待過,其實這也沒什麼稀罕的,可稀罕的是他去之前什麼樣,回來以後還是什麼樣,一樣的溫潤儒雅,看不出半分的狠絕和戾氣,還順手把那幫老傢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你說這種本事誰還有?那可是一場持久戰啊,一招招試探與挑釁,都被他一張看似溫和無害的王牌笑臉打散。從他回來之後再也沒人敢小覷這位半路出家的喬家二少爺了。”
“那剛纔和他說話的那個男人呢?看上去也很帥!兩個人站在那裡,真是氣質出衆啊!”
“那個是蕭部長,說起蕭部呢,長得也帥,只看顏值的話,兩人不分伯仲,不過蕭部稍微冷了那麼一點,不如喬部長讓人如沐‘春’風,更何況蕭部已經結婚,更沒人敢染指了。”
蕭子淵就是這麼邊聽八卦邊接完了電話,掛了電話之後,轉身下樓,出電梯走到走廊盡頭那間辦公室,推開‘門’開‘門’見山的問裡面的人,“今晚要來我家吃飯嗎?”
蕭子淵和喬裕自小就認識,大學又是室友,關係本就非同一般,如今又到了同一棟樓裡辦公,緣分匪淺。
喬裕正在窗邊打電話,聽到聲音嚇了一跳,轉過身一臉莫名的看向蕭子淵
。
蕭子淵等他打完電話纔再次問出口,“今晚要來我家吃飯嗎?”
喬裕帶着疑‘惑’,“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
蕭子淵挑眉,話到嘴邊又咽回去,“沒什麼,你今天不是回母校做訪談,隨憶看到你了,說很久沒見了,就讓我叫你一起吃飯。”
喬裕笑了笑,“改天吧,我晚上要去看看我哥。”
蕭子淵也沒多說,點點頭轉身走了。
蕭子淵回到家才進‘門’就聽到廚房裡的笑聲,他抱了抱在客廳自己玩兒玩具的兒子,換了衣服便鑽進廚房,解下隨憶身上的圍裙,把她推出廚房,“你現在非常時期,不能聞油煙,我來。”
妖‘女’三寶何哥皆是一臉探究的看向隨憶,隨憶臉上一熱,輕咳一聲。
三個人繼而異口同聲的大喊,“哦,又有了。”
紀思璇拍了拍隨憶的肩膀,“蕭夫人,有前途!”
三寶有樣學樣的準備去拍蕭子淵的肩膀,手伸到一半又弱弱收回來,“蕭師兄,好樣的!”
何哥咬着手帕在角落裡捂着荷包仰天大喊,“我的錢包啊!我怎麼覺得你又要瘦一圈了呢?這些年我隨出去的份子錢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收回來?”
四個人被蕭子淵趕出廚房,便去了客廳說話。
蕭子淵和隨憶的兒子蕭雲醒今年兩歲,名字是蕭家老爺子給取的,坐看雲起,舉世獨醒,‘性’子隨蕭子淵,小小年紀便有一股清貴的氣質,雖長得粉雕‘玉’琢,卻讓人不敢隨意上前逗‘弄’。
這兩年三寶何哥看着他長大,不知道在他身上吃過多少虧,不敢上前,便慫恿不瞭解敵情的紀思璇迎戰。
紀思璇才靠近,小云醒就從一堆玩具裡擡起頭,忽閃着一雙大眼睛開口,“我認得你,你是那個方形盒子裡的漂亮阿姨。”
紀思璇一愣,這纔想起來隨憶帶着他和自己視頻過幾次,微微笑了起來,看上去明媚親和,“乖,要叫我漂亮姐姐
!”
小云醒想了一下,乖乖叫了聲,“漂亮姐姐。”
紀思璇轉頭衝三寶和何哥笑的得意,似乎在說,這小子也沒你們說的那麼可怕嘛。
誰知她才轉過頭就聽到小云醒牽着隨憶的手一本正經的作介紹,“漂亮姐姐,這個是我媽媽,你要叫阿姨。”
“……”紀思璇扶額無語中。
這腹黑程度,活脫脫一個蕭子淵的翻版。
身後的三寶何哥早已笑瘋,隨憶把頭扭到一邊,很給紀思璇面子沒笑出聲。
後來吃飯的時候三寶喝多了,和妖‘女’勾肩搭背的坐在一起,“妖‘女’啊,你不知道當年入學的時候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都震驚了,驚爲天人啊,怎麼會有‘女’孩子長得這麼好看,特別是笑起來的時候,那個詞兒怎麼說來着,對!妖氣橫生!我當年一直懷疑你是狐狸‘精’幻作人形來人間報恩的!”
紀思璇還算清醒,笑着橫她一眼,嫵媚慵懶,“是不是白狐啊?不是白狐我可不認。”
“啊~你不要這麼看我,我的小心臟受不了啊!”三寶捂着心口倒地。
四個人嘻嘻哈哈半天,蕭子淵悄然拿了手機去陽臺打電話。
電話很快接起來,蕭子淵看着正拿筷子挑‘肉’吃的某人,又對電話那端的人確認一遍,“你……確定不來了?”
電話那頭的喬裕輕笑了一聲,“真的趕不過去了,下次再去。”
蕭子淵很乾脆利落的掛了電話,“好。”
三寶還在飯桌前拉着何哥絮絮叨叨,“妖‘女’啊……”
何哥也喝多了,一臉煩躁的推開她,“我不是妖‘女’!”
三寶卻沒有聽進去,繼續湊上來,“妖‘女’啊……”
紀思璇早已離桌,端着杯茶靠在廚房‘門’口,靜靜看着裡面兩個人洗碗,蕭子淵洗乾淨之後遞給隨憶,隨憶接過來擦乾放到碗櫃裡,全程沒說一個字,連肢體接觸都沒有,卻無端讓人覺得親暱默契
。
她的長相本就驚‘豔’,又喝了酒,眉眼間帶了抹若有似無的慵懶‘春’‘色’,‘脣’角微微彎起,勾起一抹漫不經心的笑意,隨憶無意間一回頭只覺得她整個人在朦朧的燈光下明‘豔’不可方物,身爲‘女’人都不自覺的心跳加速。
當年上學的時候雖然紀思璇無論走到哪裡都是‘豔’驚四座,可到底還帶着青澀,如今的妖‘女’無論是容貌還是氣質都不止是驚‘豔’可以形容得了的了,還隱隱帶了些迫人的氣勢。
隨憶總覺得此次‘女’王大人霸氣迴歸會掀起點兒什麼,她很快回神笑着問,“看什麼呢?”
正說着話,蕭雲醒不知從哪個角落滾出來,跑過去抱住隨憶的‘腿’,擡着胖胖短短的小胳膊一臉‘迷’糊的‘揉’着眼睛,“媽媽,我困了。”
紀思璇端着杯子抿了口水,輕聲笑了起來,“沒什麼,就是突然覺得……好羨慕啊。”
蕭子淵恰好洗好了碗,擦了擦手,抱起摟着隨憶的‘腿’就快睡着的小傢伙,“媽媽要和漂亮姐姐說話,走,爸爸帶你去睡覺。”
紀思璇剛纔半是玩笑半是輕嘆的一句話,真假難辨,竟讓隨憶覺得她的笑容裡藏着落寞,連那道身影都顯得格外孤獨。
隨憶不自覺的過去攬住紀思璇的肩,卻很貼心的沒有說一個字。
鬧到後來蕭子淵開車送走了三個醉漢,回來一進‘門’隨憶就問,“你怎麼不跟喬師兄明說?”
蕭子淵慢條斯理的換了鞋,坐到沙發上才緩緩開口,“當年我追你的時候,他嘲笑我。”
隨憶先是無語,繼而有些疑‘惑’的問,“你什麼時候追過我?”
蕭子淵睨她一眼,隨憶輕咳一聲,不敢再提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