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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太醫。”楊莫初忽的開口,立在一旁的楚醉一怔,楊莫初又開口道,“楚太醫,朕有話要同你談談。”
楚醉應了一聲,隨着楊莫初到了紫宸殿的書房。
楊莫初在椅子上坐定,有宮女來送茶,楊莫初將茶碗狠狠的砸在地上,茶水濺了一地,那小宮女嚇的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楊莫初看也沒看她,對着下面揮手,示意屋子裡伺候的宮女太監都退下,自己閉目養神起來,楚醉立在下面,靜悄悄的,連大氣也不敢出。
“楚太醫,朕問你,清溪同沈青熹是什麼關係?”過了大概一炷香的時分,楊莫初再度睜開眼睛,眼裡帶着懾人的光芒,讓楚醉的身體一縮。
遲疑了片刻,纔開口道,“回皇上,清溪她。。。她們兩個一見如故,因此姐妹相稱。”
“哦?”楊莫初直視楚醉的眼睛,“那麼沈青熹同沈露薇是什麼關係呢?”
楚醉身體一震,卻還是開口回答道,“露薇同着青熹是表姐妹的關係,只是露薇在十年前就誤落山崖,行蹤不明。”
楊莫初重重的拍上桌子,“好一個行蹤不明,好一個表姐妹。”
楚醉跪在地上,“微臣不敢欺瞞皇上。”
楊莫初哼了一聲,“那麼朕怎麼見到了活着的沈露薇,還口口聲聲說死去的是沈青熹?”
楚醉心裡一顫,楊莫初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露薇和青熹的事情,本就是他們的秘密。大驚之下反而不知道要如何回答,然而皇上的問話是不能不答的,思了再三,重重磕頭,“皇上,微臣並不知道這事情。不知皇上是聽了誰的言論,許是外面的人弄出來糊弄皇上的。”
楊莫初重重的再拍桌子,豎起了眉毛,“楚太醫還想欺瞞朕?朕問你,蘇家那個清溪,中的是什麼毒?”
“這個。。。”楚醉在心裡換了幾套說詞,卻總是沒辦法開口,連連磕頭謝罪,“微臣該死。”
“朕來告訴你,蘇家的清溪,中的毒正是你爹——前任御醫楚南星所研製的。而這毒,正是太后下在沈青熹的身上的。”楊莫初娓娓道來,楚醉卻是冷汗直冒。
“微臣。。。”
楊莫初換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揮了揮手,“算了,這事情不怪你,你畢竟不過是沈青熹同沈露薇的表兄弟,哪裡知道這些內情。朕告訴你,六王妃沈青熹便是沈露薇,而真正的沈青熹,便是蘇家的清溪。這些都是六王妃親自來告訴朕的。”
“露薇?”楚醉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失言,掩了自己的口,磕頭如搗蒜,頭破血流,書房地上的青磚,也染了一片紅跡。
“行了,行了,別磕頭了。起來吧,朕不怪罪你,朕明日便下旨,追封你爹爲正五品的院史,你娘爲從五品夫人。你現在是正七品的御醫,封爲正六品的院判。說到底,你爹孃的死也是因了朕,這些就算是對你們楚家的補償。”楊莫初說完,起身扶起楚醉。
楚醉受寵若驚,後退了一步避開楊莫初,這樣便算是虛扶,也不違了禮數,貶了皇上的身份。
可是楊莫初的話依舊在心裡縈繞着,抹不去,竟然是露薇告訴了皇上,這到底是爲什麼?露薇不是要好好做她的王妃麼,不是要清溪別去打擾她的生活麼,不是要。。。可是爲什麼。
還有爹孃的死,清溪的毒,楚醉忽的迷惑起來。楊莫初的話,是不是就代表那些過往要成爲一個謎,不過總是有那麼一點不安,在心裡頭,散不開。
於是在紛紛擾擾中,一切塵埃落定。
文家一夜間倒了,宮裡的文皇后薨了,太后因爲皇后薨了,傷心過度,閉門靜養,文太尉下了牢獄,文家的獨子,若曦公主的駙馬,文惜今,死在了亂箭之下。
文家本來是一座高屋大廈,一夜之間轟然倒塌,南川國的朝堂並沒有因此而改變什麼。之前處置楊莫南叛亂的時候,楊莫初趁機安插了不少自己的心腹,文家一塌,這些心腹便順利成章接了朝中的重職。
於是朝中對立的兩大勢力就剩下沈丞相一支,能威脅到皇位的也只是剩下沈塘一人。
文茜薨了,玲貴人也去了,文茜是皇后,自然是以皇后之禮葬了,子曦雖然哭着要爲文茜申冤,卻被楊莫初下令鞭笞三十,送去浣衣局。
而玲貴人升做了玲婕妤,許葬皇陵,彷彿是莫大的榮耀,卻又彷彿是莫大的諷刺,是因爲愧疚還是憐愛,怕是隻有楊莫初一個人清楚吧。
楊莫痕平定了京畿大營,絡繹繼續跟在楊莫初的身邊,夢太妃真的瘋了,用一條白綾結束了自己的一生。
是夏侯宇送了文惜今的屍體回駙馬府。
白布覆蓋在屍體上,也蓋住了若曦所有期待的夢。
屍體停在了院子裡,奔出來的若曦看着滿眼的白色,腳步停在了那裡。一動不動,只是死死地盯着那塊白布。
夏侯宇看着那雙本來明亮美麗而又幹淨透明的眸子一點一點消去了顏色,眼裡都是痛惜,可是他不能上前去擁住那個他愛過的女子,因爲她已經是了別人的妻,有了別人的孩子。
侍衛和公主,本就天差地別的身份,夏侯宇忍住滿眼的悲傷,看着她再度往自己,往屍體走來。
伺候若曦的靜兒緊緊跟着若曦,生怕有那麼一點的閃失。可是她也知道,公主怕是從此會失了笑顏,況且這裡有着她愛過的兩個人,一個死了,一個活着。
若曦一步一步走向文惜今,一隻手環着腹部,一隻手掩着口,一直走到了屍體面前,掩着口的手顫抖着掀開白布,看了一眼那張熟悉的臉,又再度合上。對這一旁的夏侯宇開口問道,“他。。。死了麼?”
夏侯宇遲疑了一下,若曦那張白皙的臉上消去了血色,眼睛都是投在虛無裡,卻沒有一滴眼淚,只能沉默的點頭,一下,兩下,三下。
“真的?”還是若曦的問話,聲音越來越低,“真的?真的。。。”
夏侯宇的心驟的一緊,多想要就這樣抱着若曦,勸着她,吻着她,憐惜她。可是什麼都不能做,他只能看着她,難過,心疼,折磨。
若曦不斷着重複着,“真的。。。真的。。。真的。。。”
夏侯宇的心也就愈發的痛,若曦忽的笑起來,是那種很柔美的笑容,一笑傾城,再笑傾國,笑過之後便無聲的倒在了地上。
“若曦。。。”
“公主。。。”
夏侯宇和靜兒同時喊了起來,二個人奔向倒在地上的若曦,若曦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臉上卻沒有一絲血色,護着腹部的手愈發的收緊,嘴裡呢喃着,“我的孩子。。。”
靜兒這才注意到若曦的裙子,白色長長的鳳尾裙上洇出了一片紅色,是血,是若曦的血。。。
“孩子。”靜兒尖叫起來,“公主的孩子,來人啊,快來人啊。。。快去請御醫,公主不好了。。。”
夏侯宇一下子抱起若曦,對着靜兒吼道,“哪裡是若曦的臥室,快帶我過去。”
靜兒此時也顧不上什麼禮節了,爲夏侯宇指點着方向,駙馬府裡一片慌亂。唯獨留下庭院裡孤獨的屍體訴說着離別的悲傷。
很快,御醫趕到了駙馬府,若曦的孩子確實保不住了,那個不屬於他的生命,那個本不該存在的生命,就這樣消失掉。
也許真的是留不住,文惜今也好,孩子也好,愛情也好,昏迷的若曦這樣想着,耳邊忽的聽到有人呼喚自己的聲音,“若曦,快醒來,若曦快醒來。”
可是爲什麼睜不開眼睛,眼前都是黑暗,那些離去的人在黑暗裡都看不見了。你們在哪裡?是誰在呼喊自己?
“若曦,只要你醒來,我就算是拿我這條命去換也是心甘情願的,只要你不要這樣一直睡下去。”
是你麼?是惜今麼?若曦聽着那個熟悉的聲音,果然你還活着麼?你是來帶我回去的吧?你還在?我們的孩子不在了,是我不好。。。
若曦吃力的睜開眼睛,可是眼前並沒看到自己心愛的惜今,那個疼惜自己的男人的不見了。眼前的他,是。。。
“你醒了,太好了,你終於醒了。。。”看着面前那個憔悴的他,若曦一下子失去了言語,失落的記憶在腦海裡慢慢復甦,包括那些白色,還有那具屍體。
若曦的臉色再度變得蒼白,緊張的抓住夏侯宇的衣襟,“他,他。。。真的死了麼?”
夏侯宇沉默着,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他死了,不過他要你好好活着。”
“好好活着?好好活着。。。”若曦忽的笑起來,那笑是諷刺,是苦笑,是無可奈何,“他死了,我要如何好好活着。”
“你。。。你別這樣子,你還有。。。還有我。。。還有我們。。。”夏侯宇抓住若曦的手,慢慢的溫暖她,“你要好好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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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曦一把甩開夏侯宇的手,“我憑什麼好好活着,那個能疼我一輩子的人已經不見了,那個愛我,包容我的人已經不見了,我的孩子也不見了。我什麼都沒有了。”
夏侯宇臉色一下子蒼白到極點,“你還有我,我還在。”
“你?”若曦想起了那一天晚上,還有那些美好的和不堪的回憶,忽的放聲大哭,“你從來就不是我的,我需要你的時候,你不會出現。而現在,我,什麼也沒有了。”
錯過了一眼,就是錯過了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