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 ,黑角拍賣場,蘇暢其人
而此時此刻夜輕舞已經步出了麼家,她回頭笑意冷淡地看着麼家的大門,我們會很快再會的。
夜輕舞這個人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卻也不會主動招惹別人,但是如果有人敢主動招惹她,那麼她也是絕對不會吞下啞巴虧的。
也許有人會說你現在體內的元力已經被封印了,還是忍忍吧,畢竟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不過夜輕舞卻不是君子,她是女子,而且她的性格便是有仇就報,數倍還之。
夜輕舞的步履十分輕快,她並沒有離開墨城,而是直接尋了一間酒樓便點了兩個小菜坐在大廳中聽着一衆酒客的交談。
夜輕舞一坐就是整整半天的時間,直到太陽西沉的時候,她這才摸出一個金幣放在桌面上,便行出了酒樓,話說現在她的身上不過只有三十幾枚金幣罷了,丫的都怪那個老混蛋如果不是因爲那個老傢伙的話,她夜輕舞怎麼可能變得這麼窮。
她的臉上帶着淺淺的微笑,從那些人的交談中,她知道在墨城除了四大家族之外,還有一個極爲超然的勢力存在着,那就是墨城裡的黑角拍賣場,沒有人知道黑角拍賣場的老闆到底是什麼人,就像沒有人知道黑角拍賣場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現在墨城裡一般,在衆人的印象中似乎從他們有記憶開始便知道有黑角拍賣場的存在。
而且就算是墨城四大家族的家主也不敢爲難黑角拍賣場,甚至那四大家主在看到黑角拍賣場的負責人蘇暢的時候還會畢恭畢敬地行禮呢。
走出酒樓,夜輕舞問清黑角拍賣場的所在,然後便向着黑角拍賣場的方向走去了。
再說此時此刻麼爾振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母親將那種齷鹺的事情居然完全推到了夜輕舞的頭上,並且還將夜輕舞趕出了麼家,麼爾振當下也顧不得麼爾泰的勸阻了,直接便又衝到大廳裡。
大廳內那姚芷正對着唐纖兒厲聲道:“纖兒,這一次我可以給你機會,但是這樣的事情我不希望再看到有下一次了!”
唐纖兒這一刻卻是表現得很老實,她的頭幾乎都要垂到胸口處了:“姨母您放心吧,纖兒知道了!”
可是她的心底裡卻是將剛纔姚引芷抽自己的巴掌記到了夜輕舞的頭上,而且居然還在心底裡暗暗地可惜,丫的那個混蛋夜輕舞一定已經離開墨城了,真是可惜啊,否則的話單憑着她壞了自己的好事兒,而且又惹得姨母打了自己這筆帳,自己就要好好地和她算算。
姚芷做完了這些,便扭頭看着自己的丈夫麼玉山,很是歉意地道:“山哥,對不起!”
麼玉山擺了擺手,說實話他的確是有些生氣,唐纖兒居然敢對自己的兒子下藥,他一巴掌拍死唐纖兒的心都有,可是自己的妻子的面子又不能不給,還好剛纔自己已經詳細地問過女兒了,那個夜輕舞似乎只是一個孤女,並沒有什麼深厚的背景,如此就好,只要不會因爲唐纖兒而得罪一個勢力就好了。
就在這個時候麼爾振便闖了進去,他的胸脯在急促地起伏着:“爹,娘,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你們居然爲了包屁唐纖兒,竟然將我的恩人趕出了麼家……”
“爾振!”麼玉山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了,你總不希望讓人知道這事兒是唐纖兒做的吧,那樣的話對我們麼家沒有好處,畢竟唐纖兒是在麼家長大的!”
這話說得倒是沒有錯,一時之間麼爾振也是有些啞然,但是他卻依就是不甘心:“可是,可是那也不能讓夜小姐背這個黑鍋!”
“可是她是最好的人選,這怪不得別人,要怪只能怪她自己倒黴!”姚芷說着揮了揮手:“行了,你們都下去吧,這事兒到這裡就結束了,誰也不要再提了!”
麼爾振本來還想要再說點什麼呢,但是卻被麼爾泰與麼爾雅一起拖了出去,這個傢伙難道還沒有看出來家主大人的臉色已經陰沉起來了嗎,如果麼爾振再繼續替那個夜輕舞鳴不平的話,那麼家主大人要責罰的就是麼爾振了。
只不過麼家的人都沒有想到,就因爲這一次的事情,唐纖兒居然發現了一個很好的事實,那就是因爲她是在麼家長大的,所以如果她真的幹出點兒什麼事兒來,麼家就會替自己擦屁股。
而這個時候夜輕舞已經坐到了黑角拍賣場的會客室中,接待她進來的年輕男子一臉好奇地看着她:“這位小姐,你到底是想要拍賣東西還是什麼?”
夜輕舞笑眯眯地端起茶几上的茶水,輕輕啜了一小口:“我要見你們的負責人!”
年輕男子的嘴角抽了抽,話說他們黑角拍賣場的負責人是那麼好見的嗎,如果說見就能見到,那麼負責人豈不是得忙死。
看着年輕男子那微沉的臉孔,夜輕舞卻是笑了笑,然後從懷裡摸出一個小玻璃瓶放到桌面上:“把這個給你們的負責人,就說我有一筆生意想要與他談。”
看着透明的小瓶子,裡面只是裝了還不足小半瓶的綠色液體,年輕男子皺了皺眉頭老實說以他的眼力真的看不出來這些綠色的水水到底是什麼東西。
而且你要不要這麼小氣啊,這綠色的水水居然只裝了這麼一點點,你就不能裝滿一瓶,黑角拍賣場什麼貴重的東西沒有見過,難不成還能貪了你的這種綠水水不成?
其實夜輕舞也是真的很無辜的好不,因爲這是她在路上的藥材店裡買下的一些藥材,她就那麼一點兒金幣,所買的藥材也只夠做出這麼一點點的綠色藥劑,這絕壁不是她小氣,而是因爲她現在真的很窮。
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夜輕舞催促道:“放心吧,你們的負責人一定會對這東西感興趣的。”
年輕男子輕蔑的撇了一下嘴,說實話,雖然面前的這個雪衣少女長得真的是很漂亮,但是他也不是那種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所以此時在他的眼裡,這個雪衣少女根本就是在信口胡說,不過想了想,他還是隨意地拿着小瓶站起身走了出去,臨出門的時候還不忘記給夜輕舞一記:如果負責人不感興趣的話,那麼你給我等着,想要消遣我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對於年輕男子不善的眼神,夜輕舞卻並沒有在意,她相信只要那個叫做蘇暢的負責人有些眼力的話,也會來見自己的。
對於自己的藥劑,夜輕舞還是很有自信的。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時間不過才過了半個小時左右,門外便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率先推門進來的依就是之前離開的那個年輕男子,不過現在年輕男子看向夜輕舞的目光卻是已經充滿了不可置信。
而在年輕男子的身後卻是走進來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當老者看到夜輕舞不過就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女時,臉上的神色也是一滯。
最後進來的卻是一個紅衣男子,這個男子一雙眼睛狹長而狡黠,那漆黑的眸子裡卻是有着無限的山瀾海霧正在匯聚着,似乎只消人看上一眼便會迷醉在他的目光中。
挺拔的玉鼻下是一張紅潤的脣,那脣看起來就好似春日裡的桃花瓣,芬芳而美味,在他的右脣角一枚殷紅的硃砂卻是令得他整個兒看起來更加的美豔動人。
男子一襲大紅色的長袍,光潔的長髮隨意而慵懶的披散在其中,倒是顯得紅者更紅,黑者更黑。
這個男人妖魅得如同一朵有毒的罌粟花,但是卻又熱烈的如同一團鮮紅的火焰。
不得不說這兩個截然不同的氣質居然可以同時出現在這個男人的身上,而且又如此完美的契合。
不過……
一股香氣衝進了夜輕舞的鼻孔裡,於是她眼底裡的驚豔不過就是一閃而逝,好嘛,好嘛,一個堂堂的大男人,你說說長得妖豔這不是你的錯,可是你沒事兒把自己搞得這麼香氣襲人就是有些太過娘們了吧。
而恰恰好夜輕舞對於那些比較娘們的男人真心不太感冒。
男子似乎很意外夜輕舞看到自己之後居然沒有任何的癡迷表現,要知道他對於自己的魅力還是很有些自信的,他自出生時便是媚骨天成,而且自幼又修習魅術,可以說現在見到他的人,無論男女老少都會止不住露出癡迷的表情。
可是這個雪衣少女倒是頗有些與衆不同,不過這也不錯,這麼多年裡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有趣的人,而且居然還是女人。
“這位小姐你好,我就是黑角拍賣場的負責人蘇暢。”紅衣男子含笑開口道。
“咳,咳,咳!”只是任誰都沒有想到聽到紅衣男子蘇暢的自我介紹,夜輕舞居然直接一口茶水喝嗆到了。
看着劇烈咳嗽的雪衣少女,蘇暢不由得想到是不是自己今天出來的時候臉上沾了什麼東西,還是說自己今天的打扮不對勁兒了,否則的話這個少女何至於有如此大的反應。
旁邊的老者與那個年輕的男子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然後腳下卻是暗暗地向後一邊退了十幾步,直到退到牆邊,退無可退的地步之後便站定了腳步。
話說他們的這位公子一向喜怒無常,而且平生最最討厭有人質疑他的魅力了,一旦發現那麼公子就會很生氣,而公子生氣的後果絕壁不是他們兩個人可以承受得了的,所以現在他們兩個人只是想要遠離公子發怒的範圍。
夜輕舞終於咳完了,她扯了扯嘴角看着那正眨巴着一雙鳳眼看着自己的蘇暢,揮了揮手有些歉意地道:“那個對不起啊蘇公子,我只不過是有些吃驚罷了!”
蘇暢的眼睛一亮,然後自顧自地接了下去:“我知道,你一定是吃驚本公子的魅力無雙吧!”
夜輕舞扯了扯嘴角,這個男人要不要這麼自我感覺良好呢:“呃,蘇公子很抱歉,我只是沒有想到會有男人打扮得如此風騷,如此香氣襲人,呃還有如此娘們的!”
蘇暢:“……”
老者:“……”
年輕男子:“……”
蘇暢是真的有些呆住了,話說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麼評論自己呢。
而那個老者與那個年輕男子兩個人卻是毫無例外的開始顫抖了,兩個人頗有些同情地看着那依就是一臉坦然自若的雪衣少女,腳步卻是強行撐着自己那感覺有些森冷的身子向着門口的方向移動着。
今天早上起來果然是沒有看黃曆,如果看了黃曆之後,他們兩個肯定自己今天是絕壁不會出門的。
今天果然不是一個幸運的日子。
而這個時候夜輕舞卻是補充了一句:“那個這只是我自己個人的觀點,當然了每一個人的審美都是不同的,只要自己覺得好就行了,是完全不需要在意別人眼光的!那樣活着又無趣又累!”
聽到了這話,蘇暢那張本來已經有些晴轉多雲的臉孔上,居然再次恢復了晴朗的樣子:“呵呵,有趣,有趣,你真是一個有趣的人,請教小姐高姓大名?”
“夜輕舞!”
“這瓶東西是小姐的煉製的?”蘇暢翻開手掌,在他的手心上赫赫然正是剛纔夜輕舞拿出來的不足小半瓶的綠色液體。
看到這綠色的液體,那個年輕男子的臉色卻是再一次發生了改變,到現在他還記得,當自己頗有些忐忑地把這綠色液體拿給蘇暢還有身邊這位黑角拍賣場的首席鑑定師卜算子大師看的時候,兩個人初時還是一臉的不耐煩,可是不過就是片刻之後兩個人的臉上都是驚喜莫名的神態,而公子更是拉着自己的手臂讓他現在就帶着他們來拜見這綠色液體的所有人。
是拜見而是不是請夜輕舞過去見過,這兩種形式可是代表着蘇暢的態度,同樣的也可以說是代表了黑角拍賣場的態度。
只不過到現在爲止年輕男子都不知道這綠色的水水到底有什麼用。
“不錯!”夜輕舞緩緩地點了點頭。
“很好!”蘇暢笑眼彎彎,這正是他想要聽到的答案:“那麼接下來我想我可以聽聽夜小姐到底想要與我們黑角拍賣場進行何種合作呢?”
至於夜輕舞與蘇暢到底都談了些什麼,除了兩個當事兒之外,便就只有卜算子還有那個叫做樑泊的年輕男子知道了,而接下來蘇暢便熱情地邀請夜輕舞繼續留在黑角拍賣場做客,對於這樣的邀請現在已經淪落成爲窮人階層的夜輕舞自然是不會拒絕的了,而樑泊便就成爲了夜輕舞身邊的接待了。
而且蘇暢再三交待一定要滿足夜輕舞一切的要求,在說這話的時候,樑泊很明顯地感覺到自家公子看向自己的目光帶着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似乎好像要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剝光一把。
於是樑泊便華麗麗的明白了蘇暢的意思。
“那個,那個夜小姐,現在您是不需要休息啊?”樑泊緊緊地揪着自己的衣領子小心地問道。
夜輕舞正打量着蘇暢給自己安排的住處,不得不說這間房間佈置的雖然不是很華麗但是卻十分的舒適,而且這裡所有的擺設初看時似乎並不起眼,但是仔細看的時候卻會發現每一件都是難得一見的珍品。
知道什麼叫做低調的奢華不,眼前就是。
聽到樑泊的聲音,夜輕舞擡眼看了他一眼,接着便發現當樑泊對上自己的目光時,卻是生生地往後退了好幾步,看那樣子就好像是自己是吃人的惡狼一般。
“呃!”夜輕舞眨巴了幾下眼睛:“樑泊你這是怎麼了?”
“沒,沒什麼!”樑泊現在都已經有些說不出來完整的句子了:“那個夜小姐,我,我,我想問一下,您,您夜晚需要樑泊在一邊……”
夜輕舞有些糊塗了:“我晚上休息需要你在一邊做什麼……”
話還沒有說完夜輕舞的腦子裡靈光一現,話說她已經明白了樑泊的意思,當下倒是有些哭笑不得:“咳,咳,咳,樑泊,第一我不是色女,第二我對你沒有興趣。”
於是樑泊倒是紅了一張俊臉,但是一顆心也終於放下了,太好了,太好了,自己終於可以爲自己的未婚妻珍兒守身如玉了。
看着樑泊那釋重負的表情,夜輕舞真的很想要過去敲敲他的腦袋問問這小子腦子裡沒事兒老是想一些男盜女娼的事情做什麼,而且最要命的就是這小子還長了一副清純的小受臉孔,再做出這樣的表情,如果這個時候有人進來,只怕會立馬就會認爲自己真的對他做了什麼呢。
靠!不爽地在心底裡爆了一句粗口。
看着夜輕舞那詢問性的眸光,樑泊的身子一顫,終於還是顫顫微微地道:“那個,那個是我家公子吩咐的,要滿足夜小姐的一切需求,包括,包括……”
“你去告訴你家公子,我沒有他的那些不良嗜好!”夜輕舞按了按太陽穴腦子裡再次浮現出那個風騷的紅衣男人,丫的真是一個可惡的混蛋,難道說老孃看起來真的就像是色中惡狼不成?
------題外話------
感謝大家一直都很關心遊遊的身體,三月份遊遊會去外地好好地看病,時間初步估計應該是三到四天左右,具體哪天出發暫時還沒有定,應該是要等到十五過完,主要是我老公還要出差,得先看看他出差的時間纔可以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