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墨依知道自己的小計謀得逞,樂顛顛地把禮物拿出來,夙滄一看就傻眼了,這真是給他的禮物麼?唔,她歪歪腦袋,“給你買的金魚,一對呢,是夫妻兩個,你得把它們給保護好千萬不能讓它們出意外。”
夙滄對於這種擬人說法有些接受無能,突然噤聲不知道該拿什麼語氣來跟面前強大的姑娘對話,默默地接過金魚,好像是接過了什麼霸王條款似的,總歸心裡是五味摻雜說不出的彆扭。
她回到自己房間,想起來估計晚上還得去夙滄那裡睡,可是剛纔夙滄的表情真讓她尷尬啊還是不要回去了先,支着下巴,她扒拉出來灰寶在桌子上拖來拖去。
灰寶憤怒地豎起自己的毛怒道:“你這個臭女人你搞什麼東西啊你,幹嘛這麼欺負我,昂?”她無賴地道:“那不是果凍正在準備進階,白虎已經到了沒辦法撥拉的大小了嘛,我當然只能這麼撥拉撥拉你了,只有你還跟我剛撿到的時候一模一樣。”
灰寶怒道:“什麼剛撿到!我那是自願跟你簽訂契約好不好!”一想到在莫名其妙的時候簽訂了霸王條款心裡就一百個不爽啊!灰寶想起那晦暗的曾經心裡就跟滴血似的難受得緊。
她聳聳肩膀,好吧,欺負老鼠果然也不是啥特別有成就感的事,她收回自己的手,灰寶看着她,問道:“你怎麼了,好像心浮氣躁的?”她搖搖頭,“我自己也說不好,就是不舒服得很。”
灰寶眨眨眼,“哪裡不舒服啊,說出來本大神給你治治?”一巴掌把這個傢伙拍成肉餅,“好吧,你給你自己先治治。”灰寶氣得要命,轉過臉就不搭理她了,她好笑地戳戳小傢伙的屁股,心道哎喲喂,小傲嬌一隻啊,隨即臉再次沉了下來,她心裡怎麼就那麼不舒服呢。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突然不太對勁,自從那個老太婆撞過她以後,就開始變得不對勁,她雖然想着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件事情那麼偶然,紅衣看起來就沒事,她跟人家撞一下就渾身不舒服,又不是機器人撞到中樞系統。
煩躁地撥拉撥拉頭髮,將事情忘在腦後,還是老老實實先修煉吧,其他的事情都不是個事。
在宗門平靜地呆了三日,洛湟來找過她兩回,都是因爲她上次煉藥的傢伙,額,那個小黑爐鼎,不怎麼聽洛湟的指揮,洛湟兩次什麼都沒煉製出來,知道估計那爐鼎就認她一個主人。
她心道原來爐鼎也可以這樣,覺得還挺稀奇的。灰寶再次用沒見識的眼神狠狠地掃描了她,弄得她怪不好意思的。
夙滄有大事要出一趟宗門去鬆令宗,據說是因爲鬆令宗宗主鬆鳴要突破渡劫期,也就是說,劫雷要下來了,他得去給老東西護法,她看了看整裝待發根本沒什麼意思跟她商量的夙滄,心裡莫名有點不爽快。
“嗯,好,我知道了,你既然是來通知我一聲,大可以在路上用傳音符說,犯不着自己跑過來耽誤你的正事,行了你趕緊去吧一路順風我就不送了。”然後她對夙滄揮揮手,轉身不見了。
夙滄目瞪口呆地瞅着突然不知道爲什麼會發小脾氣嗆聲還鑽進空間的小丫頭到底怎麼了,有些莫名,什麼情況啊這是,他剛纔有做錯什麼麼,不就是通知她一聲自己要離開?
悶悶不樂地坐在地上,阿呆走到她身邊也不說話,簡樓依舊在不遠處的魚缸裡,他一個人都要悶死了,藍墨依走過去,對簡樓道:“我送你回去吧,你不要一直在我的空間裡呆着了。”
簡樓立馬搖頭:“不行,我都已經找到靈泉的下落了就應該將它帶回去,你不讓我拿走,我自然得跟着你,你能不能不要趕我走,就讓我繼續在這裡呆着不行麼?”
這就是她爲什麼一直沒辦法放這個傢伙離開的原因,因爲他自己就不想走,之前是怎麼都不想呆,後面死打都打不走,真是夠奇怪的這個傢伙,她想了想,說道:“好吧,既然你不願意離開,那就呆着吧。”
說着,給了阿呆一個眼色,阿呆將魚缸和防護罩都去掉,簡樓又一次穿上衣服變成了那個美麗無雙雍容華貴的美人魚國王,她笑眯眯地道:“你不想走,那就自由地在這裡呆着吧,我也不想真的一直用水養着你。”
簡樓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你養着我的就是靈泉裡的水的,對我來說還挺有益處的,我很快就要突破了。”她頓時臉黑,自己這裡有什麼天靈地寶啊居然都讓人家突破了自己還沒有,真夠坑爹的。
簡樓跟阿呆兩個人已經熟悉了,畢竟簡樓沒人說話的時候只有去找阿呆,不停地喊啊喊的,讓阿呆不勝其煩,最後也習慣了,兩個人倒是能說個一言半語,後面就開始熟悉了。
她走出空間,感覺哪裡都不對勁,轉過頭,竟然是高小寧,跟鬼一樣出現在她的後背,她一愣,推了這個傢伙一把,“你幹嘛,躲我背後嚇唬我啊!”高小寧沒說話,突然嘴角溢出一大口血。
她驚得立刻將人扶住。“你,你怎麼了?”高小寧說道:“你,你還留在這裡幹什麼,還不趕緊走,殺相錯剛纔過來了。”她聞言,問道:“那我該去哪裡?”高小寧頓了頓,“跟我走。”
她聞言,心裡有點不對勁,接着高小寧就抓着她進入傳送帶,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一把將高小寧的手甩開,“你在幹什麼,爲什麼要帶我來這裡,高小寧,你想做什麼?”
一個好聽清澈的聲音幫高小寧回答了,“他想帶你離開,不過好像得藉助我的力量,呵呵,上鉤了,可憐的孩子,”她驚訝地看着高小寧,高小寧轉過臉,不敢直視她的目光。
她轉過頭,看向突然出現的殺相錯,不,應該說,一直等在這裡的殺相錯,願者上鉤,而高小寧就是上鉤的人。她靜靜地看着,“你們是不是得有個人好好跟我解釋一下玩得這是什麼把戲?”
高小寧還是沒說話,一把上前握住她的手,身體都在顫抖,“夙滄騙了你,他根本不是給鬆鳴去護法,而是跟藏歌單獨外出了,他不是你的良人,藍墨依,你不要喜歡他了,好不好?”說到最後,語氣中的哀求那般明顯。
她頓了下,看向殺相錯,“這就是你的目的,讓他被你騙,然後帶着我來到你面前,你這麼費勁到底是爲了什麼,想殺我的話,不就是一句話的事麼,趕緊動手,別廢話了,看到你虛僞的模樣我就渾身犯惡心。”
殺相錯躺槍,他不知道自己好好地站在那裡死丫頭怎麼就向自己開炮了還字字句句都在罵他,殺相錯不高興地道:“你說我虛僞?”她毫不猶豫地點頭,“是啊,不僅僅虛僞,而且噁心,利用別人的喜歡得利,最最可恥。”
突然出現的蛇女打斷了這個單方面的對話,殺相錯不高興地道:“你指責我的時候是不是得看看旁邊的那個夥伴,是他利用了你對他的信任想要帶你遠走高飛避開自己的哥哥。
你如今怪到我頭上,說我利用他,呵呵,難道是我逼他對你有心思的?”蛇女聞言,對着她露出戲謔的眼神,“真是紅顏禍水,長得好看招人喜歡也不好,嘖嘖,兄弟倪牆,都是你害的。”
她聞言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看着高小寧,問道:“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喜歡我?”拜託,有這麼喜歡一個人的麼,她完全沒有感受到高小寧是喜歡自己的,沒有預兆沒有暗示。
甚至她和夙滄在的時候他也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正常,她以爲高小寧就是比較仗義對她比較好,沒想到根本就不是這樣,她無奈地嘆息一聲,緩緩地道:“你帶我來這裡,根本不是帶我離開,是帶我來送死。”
說着,她看向殺相錯,“他從來都不是信守承諾的人,只會按着自己的心意辦事,你真的受騙了,他會殺了你,然後殺了我,就這麼簡單。”蛇女聞言怒道:“你放屁,說得你好像很瞭解尊上一樣。”
她挑眉,“我是不瞭解,但是我瞭解壞人的一慣作風,尤其是你們,三個人一起出現,不就是爲了讓我們兩個人死麼,”有本事放了他們兩個,她就是跟高小寧遠走高飛也總比讓自己死了強吧?
殺相錯撇撇嘴,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然後對蛇女使了個眼色,蛇女就不客氣了,對着二人就開始出招,剛纔高小寧的傷勢完全是裝的,跟蛇女對戰起來還是有些吃力,她當然不能眼睜睜看着。
高小寧幾次救她,縱然這次的事情做得有些糊塗,她也不想讓高小寧就這麼死了。兩個人對戰蛇女,蛇女還是遊刃有餘,看起來跟玩似的,那模樣開心得很,覺得就跟斗他們玩一樣,三個人纏戰半晌。
她心裡有一股深深的恥辱,覺得蛇女就是在逗弄她和高小寧玩,她們不是蛇女的對手等到蛇女失去耐心,兩個人都得完蛋,她心裡想了無數方案,可是手上的攻擊卻越來越弱。
無奈地嘆息一聲,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蛇女果然失去了耐心,對着她就使用了殺招,眼看着殺招近在眼前根本沒辦法抵擋,一個身體擋在她面前,強大的法力光束將她和身前的人又推開了五六米,狠狠地摔在地上。
她呆呆地看着,說道:“高,高小寧?”高小寧一口血接着一口血的吐,她的雙手顫抖着扶住他,眼睛霧濛濛一片,只有這麼扶着她的時候,才知道原來高小寧個子很高,身體很溫暖。
她嚇得不敢動,甚至不敢用力回抱他,害怕一用力,他就消失不見了,高小寧淡淡一笑,臉頰緊緊地貼在她的肩膀上,她能夠清晰地感覺血水透過衣服跟她的肌膚接觸。心裡頓時涼了一大片。
“快逃吧,傻丫頭……”接着,身上又是一沉,她呆呆地拍拍高小寧的後背,“高小寧,高小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