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蓮殿外的某一處幽靜山谷中,吳天見到了幽蓮殿殿主,姜岑蘭的母親姜若秋
如同三十來歲的美婦,身材比之姜岑蘭來說絲毫不差,身上一襲深藍色連衣裙,卻是增添了一抹莊重之意,不過其身上散發出來的死氣,卻是讓吳天不禁皺了皺眉頭。
不得不說,吳天修煉的功法,對於這種死氣極爲敏感,甚至隱隱有些敵對之感。
這不是人的敵對,而是氣息的相悖
“母親,他就是吳天”
山谷溪水邊,姜岑蘭走到了姜若秋身邊低聲道,或許黑夜的緣故,誰也沒有看到姜岑蘭那俏臉上一閃而過的羞澀。
“嗯”
姜若秋轉身望向吳天,微笑着說道,“吳天小友,因爲某些緣故,不好讓你進入我們幽蓮殿,只能選擇這樣的地方見面,若有怠慢之處,還請小友多多見諒”
“前輩言重了”
吳天不卑不吭的彎了彎腰,“晚輩能夠得到前輩賜見,已是極爲榮耀的事情”
“呵呵,你可真會說話”
姜若秋掩嘴輕笑了一下,不得不說,即便她身上帶着死氣,可那種一眸一笑之間,卻依舊有着其他女人沒有的絕美。
需知,這姜若秋曾被稱爲赤炎大陸第一美人,這名聲又豈是隨意能得來的
哪怕即便姜若秋生下了姜岑蘭,但依舊外面有着無數的癡迷者,但最令人奇怪的是,哪怕是幽蓮殿的人,都沒人知道姜岑蘭的生身父親到底是誰,姜若秋也對其三緘其口,哪怕姜岑蘭自己曾經小時候屢次三番的詢問,姜若秋都沒有絲毫鬆口的意思
等姜若秋長大之後,雖然這個問題依舊深埋在心中,可她卻也不再多問,然而卻是正因爲這一點,讓姜若秋對於世上男人都極爲看不慣,也就導致了她最終性取向有了一定的問題。
其性格也隨着她的年齡增長而越發冰冷,成爲無數男人都心存嚮往的冰雪仙子。
可惜的是,從沒有一個男人能夠進入她的內心,久而久之,姜岑蘭也成了幽蓮殿一個特殊的標誌
“本座還要多謝小友這一路上對我這女兒的照顧”
姜若秋盈盈一笑道,“請容本座冒昧,不知小友對岑蘭有何看法”
“母親,你說什麼呢”
姜岑蘭立時跺了跺腳,繼而朝吳天丟出了一個警告的眼神,警告他不準亂說。
“呵呵,姜小姐性格耿直,人美心善,很不錯啊”吳天微笑着回道。
“是麼呵呵,這還是我第一次聽一個男生這麼說呢”
姜若秋聞言,似有深意的掃了一眼姜岑蘭,笑道,“那不知小友可有家室”
“唔晚輩還沒成親,不過女朋友卻是有了”
“是麼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哎”
姜若秋暗歎不已,吳天卻是面色古怪至極,聽這話的意思,怎麼好像眼前的姜若秋想要撮合他們似的
“母親,你要再胡說,我就不理你了啊”
旁邊,姜岑蘭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躲着小腳滿是嬌嗔,卻是令吳天微微有孝愣,他和姜岑蘭也算認識一段時間了,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小女人的模樣,不得不說的確有些動人之姿啊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不說這個了”
姜若秋笑着擺了擺手,在姜岑蘭輕哼聲中,她繼續朝吳天道,“小友,聽岑蘭說,你打算藉助我們幽蓮殿的空間傳送陣回去青蒼大陸”
“是的,前輩”
聽到說起了此行的目的,吳天不禁表情肅然了一些,拱手正色道,“還請前輩能夠成全晚輩這裡有血精朱果一顆,若是前輩能夠送晚輩回去的話,晚輩願意將血精朱果雙手奉上”
說着,吳天右手一翻,血精朱果赫然呈現出來。
七道血紋,在黑夜的月華下好似有了活性一般,血色的朱果充滿誘人芬芳,好似讓在場三人的心神都在瞬間爲之一振
“果然是七百年”
姜若秋眼睛一亮,隨即變得很平靜,微笑着道,“小友先收起來吧”待得吳天點頭收好,看着一旁姜岑蘭那有些着急欲言又止的樣子,姜若秋又道,“小友可知這血精朱果的珍貴”
“自然是知道的”
吳天點點頭應道,“但是如果與我回去相比,別說它是七百年的,就算是千年,我也不會在意畢竟,家纔是最重要的”
“家纔是最重要的”
吳天這句話,帶着一絲深沉,一時間令得姜若秋的表情爲之一愕,隨即黯淡了不少,好似想起了某種過往的回憶,絲絲悲涼的氣氛淺淺縈繞,立時之間竟是讓她身上的死氣也在此刻增加不少
一瞬間,好似環境靜謐了不少,唯有那旁邊的溪水繼續悄悄地流淌着
良久,姜若秋回過神來,苦澀一笑道,“不好意思,讓小友見笑了”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吳天看到了姜若秋腰間懸掛的那一柄木頭小劍,看似極爲普通的木頭,卻讓吳天陡然表情一怔,那木頭小劍的雕刻手法,似曾相識,並且那小劍的形狀,也似乎記憶中曾經在哪兒見過幾次。
不過,吳天卻並未多問什麼,只是將疑惑埋在了心底深處
姜若秋同樣沒注意到吳天神色的轉變,輕聲繼續道,“小友,實不相瞞,如果你想借助我們幽蓮殿的空間傳送陣,如今的確有些困難”
“哦”
吳天聞言後表情一變,“不知是什麼困難晚輩雖然不才,但想來卻也可以幫忙”
“這是我們幽蓮殿自身的原因”
姜若秋嘆了一口氣,道,“現如今我雖然依舊身爲幽蓮殿殿主,但大部分權力都已經被架空了除了死忠於我的那些人外,我這個殿主可以說是名不副實啊”
“是蘇程君她們”吳天試探性的問道。
“臭男人,你知道蘇程君難道你見過她了”
一旁的姜岑蘭立時急聲問道,連臭男人這個稱呼都不禁脫口而出,卻是令得姜若秋表情頓時古怪了不少。
“母親,你別瞎想”
姜岑蘭也很快注意到了自己話語中的不對,立時改口道,“吳天本來就是一個臭男人,討厭死了”
“我瞎想”
姜若秋抿嘴一笑,望着自己女兒有些窘迫的樣子,卻是繼續道,“那你說說,我在瞎想什麼”
“哼,誰知道”
姜岑蘭頓時俏臉紅了不少,一改以往的那種冰山之態,可隨即看到吳天那邪笑的模樣,原本已經消散了不少的紅潤,卻是在瞬間再次提升許多,更是直接羞憤的朝吳天瞪了一眼,但不可否認,這一眼卻蘊含着極爲複雜之色,只不過,吳天卻故做出什麼都沒看到一樣
“對了,小友,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叫你一聲賢侄,如何”姜若秋很快的轉移話題道。
“當然可以,這是小侄的榮幸”
“那你也別叫前輩了,叫我一聲姜姨吧”
“好的,姜姨”
或許如果有其他人看到的,會以爲姜若秋是因爲吳天所擁有的血精朱果而故意拉近兩人之間的關係,不過不可否認的確有一部分是緣於這個,可吳天卻可以從姜若秋眼中看出真誠,就如同親人般的真誠。
這也讓吳天斷然沒有生出任何拒絕的意思。
更何況,吳天對姜若秋腰間懸掛着的那柄木頭小劍也有極大的好奇,他始終覺得自己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不管是雕工,還是形狀,都是那麼熟悉,可偏偏在這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
“我不和你們說了”
姜岑蘭忽的跑開了,“我回去看看風花雪月她們回來沒有”
風花雪月,也就是指的跟着姜岑蘭去到青蒼大陸的那四個冰塊,只是因爲姜岑蘭因爲吳天的緣故被竇正直接帶了回來,那四個冰塊恐怕到現在說不定還在那黑雲鎮上瞎等着呢
亦或者是在整個青蒼大陸上不斷尋找着姜岑蘭的蹤跡
此刻,姜岑蘭只是給自己找一個躲避羞澀的理由
“呵呵,這孩子”
看着姜岑蘭跑開的身影,姜若秋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溺愛的笑容,可隨即卻又被一絲無奈所代替,突兀的朝吳天言道,“賢侄,你方纔似乎對我這柄小劍很感興趣”
說話間,姜岑蘭將木頭小劍從腰間取下,翻來覆去的望着,眼神中多出了許多的複雜,聲音好似都帶着一絲的繾綣哀怨之意。
“是的”
吳天沒想到自己的那一時眼神會被看到,但此刻卻也沒有否認,緩緩頷首道,“實不相瞞,這小劍讓我覺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兒見過”
“你見過”
聽到此話,姜若秋立時擡起頭,急聲道,“你在什麼地方見過是青蒼大陸嗎”
“應該是的”
吳天點點頭道,“我此次來到赤炎大陸,還是第一次離開我覺得不管雕工還是小劍的模樣,都極爲眼熟”
“你仔細想想,到底是在什麼地方,或者什麼人身上見過”
姜若秋顯得很是着急,“另外,這木劍是我自己雕的,但我也是跟一個人學的,你想想是不是在某一個人身上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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