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4章 有東西冒出來
兩個不死神格，一個在本體，一個在這具軀體上。
當安格展露兩個神格的時候，所有人都震驚了：“爲什麼會有兩個不死神格？”
“這個，本體，虛影，這個，我的。”安格苦惱的解釋到。
奈格里斯說到：“我知道，我是問爲什麼會有兩個不死神格，你幹了什麼？神格不是應該有唯一性的嗎？”
安格苦惱的抓抓腦袋，搖頭：“不知道，我，聖火，信念，就這樣了。”
好無奈的口吻，差點沒把奈格里斯氣個好歹，它千辛萬苦混了這麼多年才點燃一個神火，安格身上已經有五六個神格了，現在不死神格竟然還有兩個？
“估計是兩個世界相隔太遠，信仰網絡沒有聯結，所以產生了第二個信仰網絡，但是這個網絡沒有支點，一直糾纏在亡靈聖火上，直到大人接觸到聖火，這個網絡才找到了支點，形成第二個不死神格。”安東尼推測到。
不過這些都是瞎猜，安東尼雖然看過大量的宗教典籍和傳說，也燒過不少，但這種涉及到兩個完全隔絕的世界，信仰體系是怎麼運作的，他還真不知道。
“支點？所以救贖女神的信仰網絡也形不成神格，就是因爲沒有支點？”奈格里斯疑惑的問到：“什麼是支點？”
安東尼思索了一下，最後看向了奈格里斯，他這個動作讓杜羅肯也恍然，也看向了奈格里斯。
只有奈格里斯沒反應過來，莫名其妙的問到：“看我幹什麼？”
“支點可能就是你這張烏鴉嘴吧，你想想伱都點了多少把火了？”安東尼說到。
“噗，關我屁事，我說安格是光明主神，他難道還能支起光明神的信仰網絡啊。”奈格里斯沒好氣的應到。
安東尼攤手：“那可說不準，萬一呢，你多說幾句。”
“呸，安東尼沒唧唧，安東尼偷看牛頭人洗澡，安東尼不洗澡……”奈格里斯不停的‘說’了起來。
安東尼趕緊湊到小天使面前小聲嘀咕起來。
奈格里斯立刻警惕的閉上嘴，縮到安格身後，提防小天使跳過來懟它眼眶。
見他們也沒能有更好的解釋，安格只好苦惱的自己研究起來。
兩個不死神格，一個在本體上，一個這具軀體上，相隔着兩個世界，但好像能產生共鳴。
亡靈聖火的異常，也引起了聖火節所有參與者的注意，有些年紀大的老人忍不住跪了下來，默默的禱告起來。
不死神殿混到今天這場面，肯特這些祭司可以說有很大的責任，他們把責任推給神威不顯，這是很錯誤的。
主位面的光明教會，最近這一千年也不怎麼展現神蹟，但發展速度卻遠超以前，爲什麼？因爲傳播信仰並不需要什麼神蹟，只需要會裝。
有人說起死回生是神蹟，那難道空手搓火球不算神蹟嗎？召喚岩石巨人不算神蹟嗎？颱風天不算神蹟嗎？
神能做到的事情，魔法師也能做到，對普通人來說沒有區別。神蹟能殺人，火球術就不能殺人是吧？重要的是會裝。
能把水淨化乾淨的淨化術，就能裝成聖潔的光，那能把小肥龍電活的電擊術，豈不就能裝成復活術啦？
如果換成安東尼當這個大祭司，不死神殿早就一統整個位面了，哪會淪落成現在這種馬戲團模式，連神殿都塌了。
安東尼很懷疑，肯特把亡靈聖火請走，不是因爲要收集信仰，而是神殿年久失修，他怕被砸到了才趕緊離開的。
不死神殿都這樣了，可想而知那些信徒能虔誠到什麼地步，絕大部分人都是來過‘節’的，而不是來祭奠的。
節日嘛，大家都喜歡啊，聚在一起熱熱鬧鬧，開開心心，多好啊，平時趕集都沒這麼多人，大量的行商從處地趕來，相互壓價，大家能採購一堆便宜的貨物，簡直是個熱鬧的購物節。
狂歡，購物，纔是聖火節的主題。
不過那些都是年輕人的主題，大部分老年人來這裡，還是想尋找靈魂的安寧，年齡越大，對亡靈聖火就越發敬畏。
感受着生體機能的衰退，每天睜開眼後，都要花費十幾分鍾，才能從牀上爬起來時，這些老人就會對死亡充滿着畏懼。
所以說嘛，肯特這些祭司有多不稱職，本來恐懼就是最好傳播信仰的辦法，恐嚇一下信仰就來了，竟然還被他整成這樣。
注意到亡靈聖火的異常，老人們唸唸有詞的禱告起來。
這種現場的禱告，安格接收得是最清晰，而且也是最容易完成的，比如大家的祈求都是‘身體健康’‘耳不聾眼不花’‘晚上不要尿牀’之類的，偶爾有幾個‘希望能起立’就已經是很過份了。
這就很容易啦，習慣等價交換的安格，感應到有充足的魂焰時，就會返還一道淨顏術。
然後這些虔誠的老人會就感受到光芒一閃，身體緩緩的涌起了暖流。
淨顏術不是普通的治療術，它有治療淨化，恢復活力的作用，連枯槁的巫妖都能給你變鮮嫩，何況這些還沒入土的老人。
老年人身上毛病特別多，隨便治好一兩樣，他們都能精神很多，於是一個個打着冷顫，紛紛精神起來。
“這……這……神蹟啊，神蹟啊這是，不死之神顯神蹟了。”一個老頭拉開自己的褲襠，震驚的喊起來。
一個胸長大瘡的老人震驚的掀開自己的衣服，只見胸前的大瘡竟然肉眼可見的癒合。
一位白內障的老人情不自禁的把手舉到眼前，難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雙手，以前他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手掌黑影，沒想到現在竟然能看清楚上面的紋路了。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不死之神在注視我們嗎？”感受到神力的老人們紛紛跪了下來，虔誠的朝着亡靈聖火嗑拜起來。
其餘的人看到發生在老人身上的神蹟，也情不自禁的跪倒下來，在衆人的祈禱下，亡靈聖火熊熊燃燒。
同樣目瞪口呆的還有肯特，他驚訝的看向亡靈聖火，又震驚的看向安格，他能感覺到這兩者之間有聯繫。
安東尼看着他這樣子，忍不住踏了他一腳：“你呆着做什麼啊，還不快去主持祭典，這麼好的機會，你呆着幹什麼？”
肯特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安東尼實在看不下去了，一拍胸口，身上騰起了靈魂火焰，很快就凝成一件漆黑的祭袍，一路彌散着黑氣往聖火飄去。
“不死之靈啊，永生之魂啊，我們是您最虔誠的信徒啊，感謝您賜予的祝福，治癒了我們的傷痛，撫平了我們的創傷，感謝您啊——”
“感謝您啊——”安東尼的禱詞沒什麼高深晦澀的地方，通俗易懂，再普通人也能跟着念起來。
亡靈聖火蹭的一下竄起了一大截。
奈格里斯撇了撇嘴，面目全非的嘀咕到：“死神棍。”
安格樂呵呵的看着洶涌的魂焰撲面而來，一邊挑選一些返還回去，就在這時，大地隆隆的震動起來，遠處神殿的廢墟，緩緩有什麼東西正在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