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團長,我們的人損失了一些,如果可以我想僱傭貴團跟我們共享一個任務,如果成功將得到這片血腥沙場中最有價值的玩意,那是異獸戰場中最有價值的財富,連王級傭兵團都沒有資格觸碰的東西”
看着身邊倒在地上的焰火團長,那個在短短的三天之內就從一位野心勃勃的傭兵團長變成了現在這個彷彿蒼老了許多的遲暮老人,心裡原本就倍感壓力的羅天雙頰有沉重了許多,一雙虎目仔細的觀察着四周,心裡也不停的催促着血石偵查着四方。
自從三天前經過一場遭遇戰讓兩個同樣強力的傭兵團不期而遇,面對着因爲血脈才遭受了損失的焰火,當時的格雷羅不但沒有一絲怪罪反而還釋出了善意。
奇怪的是兩個原本就不應該友好的傭兵團不但沒有大打出手而且竟然還真的走到了一起,焰火需要羅天他們強悍的實力,而羅天他們則需要這個老牌傭兵團飽足的經驗,這真是王八看綠豆兩頭順眼,一拍即合的他們頓時就走在一起,而那些死亡了的兵級傭兵們,誰會顧得上他們的死活,就算有些人心裡對血脈帶着怨恨,但是沒有兩支強力傭兵團的保護,他們連退出這片戰場的資格都沒有。
而就在兩團組合後的短短一天,原本是按照焰火手中的路線圖一路安穩的他們卻莫名的遭受了海量的異獸圍捕,後路已斷只能向前的他們就這麼樣被各種各樣兇猛的異獸整整的追殺了兩天,不但所有的兵級傭兵死絕,就連統領級擁有魔法戰陣的焰火也死的只剩下四人,而且幾乎人人受傷,而羅天的隊伍確實是因爲實力強悍而一路殺出重圍,不過就算是這樣羅天也很明白自己的隊員也快要到極限了。
“老大,我的法力快到極限了,水系的恢復術快要頂不住了,如果我們的人在受傷,沒有藥劑跟光系的治癒術的治療下,我們的人可能真的會。。。”
在斯通正常對照着兩份魔法卷軸之時,已經一次性釋放了幾十個恢復術的尤里面如土色對着羅天喘息着說道。
隊伍中全部都是打手只有他一個獨苗苗可以進行簡單治療的他這幾天是備受壓力,面對着殺之不竭的異獸羣,哪怕是巨魔勇士這種防禦力非常強悍的戰士一旦受傷那就是相當的麻煩。
像是鹽甲這種天賦甲冑一旦破損想要恢復就是難上加難,而且面對着塊頭巨大的猛獸,撞擊,撕咬,爪裂,這種傷害都非常的難治癒,最噁心的還是鹽晶巨魔天生厭水,這在對尤里在施展水系治療法術的時候對於元素的控制提出了更高要求的挑戰。
回頭看着另一邊幾乎臥倒在樹林中的巨魔勇士,看着兩道黑影不斷的在人羣中穿梭停留,尤里一臉沉重。
而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的羅天十分明白除了尤里之外,要不是身爲獵手的克麗絲跟焰火團隊中一名名叫霍格的刺客竟然都能在這座山林中不斷髮現對傷勢有用的草藥,他們的處境還可能更危險些。
而這時默默的對着路線的斯通站起走到了羅天身邊。
“團長,我們有麻煩了,自從昨天下午我們傳入這片血色迷霧中之後,我們彷彿就顯示闖入了一種迷陣,魔法卷軸上對於路段的描述跟介紹與我們附近的地勢完全不同”有些急躁的斯通握着手裡兩副在外面價值千金,現在卻一毛不值的“廢品”,聲音明顯急促了許多。
確實在羅天他們身處着這片林地中,天空霧霾環繞,淡淡的紅色霧氣在樹林中緩緩的流動,百米之外的地方用眼睛都很難看的清楚,腳下的泥土抓起一把都是墨紅色,身旁的巨大樹冠上卻幾乎沒有樹葉,身處這種地方。
不怪斯通着急,作爲一名有經驗有實力的戰士,其實大家都很清楚,在一座有危險的山林中,詭異的植物不可怕,強悍的野獸也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在具有這些東西的地方你竟然找不到路,那麼這就是真正的麻煩了。
“這不可能,我完全沒有感受到一丁點元素力量籠具或者魔力波動,”一聽到迷陣兩字,尤里就跟受了驚的喵咪一般差點跳了起來,要知道陣法可是大陸上魔法師們特有的傑作,它們強大,不可觸犯,但是就跟世界上沒有絕對這麼一說一樣,任何魔力的施展都會有着它獨特的波動體系。
但凡精神力稍微強大一點有着基礎魔法知識的人都會避開那些法陣,有尤里在就應該是找了一部人形雷達的血脈不應該遇到這種情況。
就在大家都在沉默不語的時候,血石在羅天心中終於出聲提醒了。
”哼,無知的傢伙,誰說法師們佈陣都跟火炬一樣明顯的“
還在苦思冥想怎麼打破僵局的羅天聽到血石這麼一說,立馬雙眼一凝,馬上反問道:
“您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爲什麼我們好像真的迷路了,而且我能感覺到越往裡走,血腥的氣息就越重,但是那股味道卻有些奇怪,小血也曾經說它遇到了跟它一樣搶奪血系力量的傢伙,但是哪怕是它都沒有發現對方“
“你們確實是進入迷陣了,你們身邊的血色霧霾沒問題就是對你們造成影響的異種能量,”血石那肯定的話語令羅天的心臟“咚”的一落,這可是代表着很多種意思。
“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你們能衝入這裡那些身體裡沒什麼高等血脈的異獸應該很難進來了,你們不可能在陷入獸羣攻擊”不過血石的下一句話頓時讓羅天鬆了口氣。
“而且我也能感覺到這座殺場中好像給我帶來了一種熟悉感,不知道是在哪見過,還是聽說過,誰把你們帶進來的,你就趕緊去問,他肯定知道些什麼,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那個回憶應該不是好事”
能令血石記住的除非大事之外,萬年的時光足以磨滅一切,在它記憶深處不斷使什麼玩意,在哪個時期都是隻有一小撮人才能知道的秘密。
心情如過山車般起起落落,當羅天聽到血石那古老的記憶中似乎想起什麼的時候,哪怕是面對一道道撲來的獸羣只覺得迎難而上便可的他現在卻是真的毛了,因爲不斷是血石這傢伙回憶起什麼對現在這個時期的羅天來說那都是一道如山嶽般難度的考驗。
因爲在中古大陸上已經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個文明時代,從萬年前的神魔時期到具現在數千年前的百族時期,再到着千百年間人類獨大的特殊時期中,古老的力量不是最精細的,不是最出色的,不是變化最多的,但是毫無疑問的是它確實是最強的,而且越老時期遺留下來的力量就越強,不夠強的自然已經消失淘汰,但凡能存留下來的就絕非現在的羅天可以抗衡。
所以不論在這座戰場深處,或者說是這個血色迷霧深處掩埋着什麼玩意,羅天都不願意去觸碰它。
喜歡挑戰,想要變強那也是有限度的,螻蟻去挑撥巨龍的威嚴那就是閒的蛋疼找死了。
聽到血石的警告,沒顧得上身邊的尤里跟斯通,魁梧的羅天再一次走到了格雷羅的身邊頓了下來。
“我想有些東西,焰火團長你應該告訴我們了,現在不管你抱着什麼心思,走不出去的大家都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