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見屋內連連幾聲慘叫,白澤等人趕忙跑了進去,問道:“怎麼了,怎麼金身還沒恢復?”
“這些都是假的金身啊。。。我們上當了。”嗜血狂神咬着牙怒道,揮劍砍斷金身,金身一刀兩段,可以清楚的看見內中鏤空,根本就是偷工減料的贗品。
發覺情況不對,白澤急匆匆招呼衆人趕緊離開,更隱約感覺自己被司馬正耍了,只是細想又有些不對。出了海面,九翼炎龍舞着九翅懸停在上空,見白澤等人出現,九翼炎龍立馬發~功,一招“灼炎大地”周邊空氣在一瞬間蒸騰,冒着嫋嫋白煙,隨着九翼炎龍的手勢漸漸壓下,攻擊範圍逐漸向下壓迫,站在海面上的白澤等人,能感受到來自太陽的燒灼,腳下的冰快速消融,很快就淹到腳脖子處。
嗜血狂神揮刀砍出,一招“霸刀·破空斬”打在九翼炎龍身上,絲毫無傷,白麪小風生難忍高溫,遂捲起颶風,只是站在風眼內,被灼燒的感覺並未消散,反而加快了海冰的消融,水加速淹沒,最表面的水還開始發熱,摸着有些燙手,頭頂上的髮絲更是像捲髮棒燙過一般,微微卷起,衆人不約而同的閉氣沉入海中,躲避難耐的酷暑。
白澤頂着九翼炎龍的招式硬上,一腳踹在九翼炎龍施法的手掌上,施法被強制中斷,九翼炎龍向後倒去幾步,穩了穩身姿,搖着翅膀向白澤攻去,兩人拳打腳踢,戰了百多回合,九翼炎龍熾熱的火拳火腿,均無法傷到寒冰屬性的白澤,兩人本就是死對頭,形同水火。
此時,青龍燭龍等人均已來到,觀戰在旁,能有白澤相助,也免的他們再動手了,甚好。
黑麪人見白澤不佔上風,和白麪小風生約定好一起相助,白麪小風生拔出風劍,劈着向九翼炎龍刺去,黑麪人赤手空拳的加入戰鬥,三人近身與九翼炎龍拼鬥着功夫,又是百多回合過去,九翼炎龍絲毫不虛,只是被白澤一拳打入遠處的冰下,這裡的冰還未消融許多,表面只是有些微溼。
又戰了幾個回合,白麪小風生和黑麪人被九翼炎龍擊中,灼傷腕部皮膚,無法再輕鬆使力,只能被迫退出戰鬥,留了白澤與九翼炎龍,兩人各自彈開,白澤雙掌推出一招“極寒之境”,九翼炎龍九翅一揮,一招“炎風萬里”,雙招對撞的一煞,發生猛烈爆炸,一邊是冰藍色的半圈,一邊是黃紅色的半圈,待威力消散,白澤已坐定撫琴,坐在冰椅上,琴架在冰臺上,手指有節奏的彈着音律,極冰音刃如
百鳥出巢般飛出,九翼炎龍也不示弱,手握滅神鞭,將極冰音刃一個個抽碎,更尋機直戳白澤,只是一直沒能得手。
白澤的琴,是上古仙琴“白鳥繞樑”白鳥是傳說中的極凍鳥,她飛越之地必是白茫茫一片鵝毛大雪,年代比白澤更爲久遠,是超·上古時期的一隻神獸,傳說她是掌管人間冬天的神,有通天徹地的本事,能翔萬里高空,亦能入萬丈深淵,白鳥繞樑便是她的隨身配琴,她高興的時候會在雪山之顛彈奏一首曲子,曲子音律綿柔,迴盪在白皚皚的峰頂之間,後來有一天,白鳥因生愛意而觸犯天條,被貶凡間,
死後靈體化作琴靈與白鳥繞樑共存,後世,白鳥繞樑被白澤尋得,四個白字,像白澤一樣雪白,絲毫不沾染一絲渾濁之氣,刻印在本就潔白的琴上,猶如點晴之筆。那時白澤初得此琴,每次彈奏,總能吸引山林中的小白鳥飛來共賞,有時坐在亭中,小白鳥繞樑而飛,與此琴相得益彰。
九翼炎龍的兵器,“滅神鞭”是由百根龍筋一次扭成,後又由他自己注入神龍之力,使滅神鞭緊密結合,堅不可摧,一揮鞭,四海翻騰,二揮鞭,雷霆萬鈞,三揮鞭,斷魂滅魄。也因此,九翼炎龍被龍族貶黜,成了龍族的仇人。“滅神鞭”怨念極深,久用者若心智不堅,仙墮仙成魔,魔墮魔成妖,妖形神具散,也只有九翼炎龍才能勉強壓制着,沒有被控制心神,但也不敢多用,如今想來,九翼炎龍也
是懊悔不已,本以爲有此兵器,世間便再無他的敵手,只可惜一步錯步步錯,已無了回頭之路。
兩人又過百招,白澤琴音愈漸快奏,九翼炎龍心神漸漸迷失,眯眨着眼,頭痛欲裂,身姿搖晃不定,像是喝醉了酒,又過幾招,白澤突然口吐鮮血,紅染豔了這絕世珍琴,琴突然失去靈力,縈繞在琴身微弱的白光消失,連弦都被崩斷一根,被迫停了手,睜眼望去,就見九翼炎龍也是昏昏沉沉,像極了唱跳RAP。
正是攻擊的好時機,白澤拍冰而起,從冰臺上抽出冰劍,一劍刺中九翼炎龍胸前,九翼炎龍頓時清醒,鬆了握着滅神鞭的手,一掌拍斷冰劍,另一掌擊中白澤左胸,將白澤擊退幾步,拔出冰劍扔出的同時,躍起一腳踹在血虛體弱的白澤胸口,血噴涌而出,又接一腳將白澤猛踹倒地,自己也突然口吐鮮血,撫着胸口傷處,抹淨嘴角餘血。
此時白澤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子,他沒想到,這琴威力如此巨大,自己竟會被震出內傷,可是戰鬥還未結束,白澤抹了抹嘴角的血,順勢一掌打出,血~淋在九翼炎龍身子上,九翼炎龍身子被凍,一時間無法動彈,施法破冰,由自身內部發出的炎氣,漸漸將困住自己的血冰融化,又與白澤近身搏鬥,戰了幾個回合,九翼炎龍翻着跟斗來到滅神鞭附近,又一翻順勢將滅神鞭撿起,抽出,啪!一聲清脆的響聲
似雷般轟吟,只是距離稍遠,沒能打中,僅差了約10公分。白澤看準彈回的路徑,迅速一抓將頭端捏在掌中,翻轉着手腕繞了幾圈在腕部,再用力一拉,九翼炎龍身子向前兩步又使力向後,兩人僵持不下,各自使着力,久久未動。
定了約三分鐘,轉瞬之間,天空風雲涌動,不論黑雲白雲,微風颶風,都向遠處海面聚下,像是流進了漏斗,白澤和九翼炎龍依然還是死鬥着,對此變化不屑一顧,下十秒,赤面吞天虎忽從遠處海下躥出,一躍而上,跑了會又一躍,在冰面上空,一招“吞天咆哮”從虎口中噴射出先前吞進的黑雲白雲微風颶風海水等物,聚成一柱碗大的激流,飛速衝擊,筆直前進,正對白澤。
白澤感覺到危險將近,斜眼一瞟就看見近處的攻擊已無法躲避,頃刻間被擊中,吞沒,黑雲衝散,無法看清情勢如何,就見那九翼炎龍抽回滅神鞭又翻了幾個跟斗遠離是非之地,定神看着黑雲中,他能感覺到白澤連半步都未動搖,不禁在心中歎服,未知的攻擊也敢全吃,未免也太自大了。
良久,天虎的攻擊停了,黑雲白雲重昇天空,漸漸顯了白澤身形,他果真是一動不動,連姿勢都還是之前握鞭的動作,另一隻手甩在背後,面無表情,眼皮一眨不眨。
“哈哈哈,死了吧。”天虎大聲哈笑着躍近過去,快近身前,半空中被白澤突然凌空一腳,踹飛幾百米遠,落地後在冰面上仍是無法停下,白澤追擊而去,又一腳踹在天虎胸口,天虎虎爪着地,爪痕粗長,終是停下,又一撲,撓着虎爪,數道衝擊波飛散而出,白澤巧身躲着,趁勢又是一腳踢在天虎巴下,升起百丈之高,白澤一躍而上,離的稍近,被天虎豹尾卷中,旋了幾圈,豎直豹尾後端,直戳冰面,白澤身子一震,隨着豹尾入冰,天虎橫站着又一甩尾,白澤整身從碎冰中擦過,揚起無數碎屑,又被猛摔數下,再回旋幾圈丟出,天虎看準位置,撲躍的同時現了人身,虎爪穿刺過白澤胸口,尖端猩紅,濃烈的血液順着白刃緩緩滴下。
“哈哈哈。。。”天虎放肆笑着,勝利的喜悅充斥着他整張獠牙大臉。
“我去救他。”青龍說罷便要飛下,才行半程,九翼炎龍突然攔在身前,說道:“我們又見面了,青龍!”
二言未開,九翼炎龍立馬現了攻勢,一招“炎龍拳”與青龍對着,徐無風趁機溜走,正欲一腳踹虎,天虎忽轉過身,甩出白澤與徐無風對撞,兩人雙雙砸地,徐無風艱難扶起白澤,嘴中唸叨着:“你還活着嗎?”
白澤氣息微弱,但仍有生命跡象,只是尚未開口,還沒等徐無風扶正,天虎又攻了過來,白澤微微用力推開徐無風,擋在身前,又接了天虎一爪,衣服爆裂,血嗞拉乎,推開白澤,天虎又舉爪攻去,徐無風側身一閃,又躍一步,離了攻擊距離,天虎不死不休的追擊,幾個回合差點就被擊中,燭龍現身一擋,兇道:“狗奴才,沒有我的命令也敢擅自出手了,還愣着幹嘛,快滾!”
徐無風面生疑雲,噢一聲跑開,再次扶起白澤,遠處白麪小風生等人迎了過來,狠推開徐無風,搶走白澤帶着仙琴遠飛。
徐無風被推倒地,坐在冰上一臉委屈,明明自己是救人行善事,怎麼那些人如此不識青紅棗,算罷,這世界什麼樣的人都有,與其和那些歹人較真,不如做大自己,大丈夫行端坐正,無愧於心就好。想罷便甩了甩頭,調整坐姿,面朝戰事,悉心觀着,花旭影出現在身旁,伸手欲拉起徐無風,言道:“小少俠明知不敵,卻敢於救困扶危,此舉行善得福報,不愧於心勿計較。”
看着眼前這個氣度不凡的翩翩公子哥,徐無風微微一笑,伸手不語,兩人觀戰在側,就見燭龍逐漸佔據優勢,舞着混沌七星劍無限次與天虎虎爪對碰,天虎邊戰邊退顯爲不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