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算算而已,別當真麼,命犯桃花,我求之不得呢。”火牛也擠了過來,算了半天,總算找到個命裡帶桃花的,說什麼也要瞻仰一番。
兩個老爺們一臉羨慕的瞪着陳放,迫切想要證明陳放就是個天生的風流種。
“快說說看。”羨慕很快升級爲崇拜。
“說什麼?”陳放餘怒未消。
“裝什麼傻?說你的風流史呀,我們都等着聽呢。”火牛對他的憤怒視而不見,直言不諱的追問,蘇珊則是不懷好意的偷笑,不難想象,她的批語是別有用心。
陳放嚴正聲明道:“活這麼大,我連女人的手都沒碰過!”
貴族子弟雖然有風流成性的,可是在真正的顯赫家族,比如說陳家,絕不容許那種敗類存在,何況陳放十二歲染病,飽受病魔困擾,做了七年宅男,想風流也沒機會,不過,要說連女人的手都沒碰過也有不實之處,惱羞成怒的他似乎忘記不遠處,渾身都不自在的琳妮,要是陳放從未碰過女人,霍爾星的那段旖旎是什麼?
霹靂蜂用懷疑的目光審視陳放,但是很快就認定那並非事實,並且抓住了語病。“又不是過家家,無緣無故的,你抓女孩手幹什麼?你沒和女孩乾點別的,比如說~接吻總有過吧?我們可是出生入死的隊友,別糊弄我們。”
“沒有。”陳放十分肯定。
“天呢,你竟然和我一樣慘!”霹靂蜂發出一聲哀號。
“別裝純潔,你是不和女人接吻而已,其他的什麼事都幹過。”火牛拿出大義滅親的覺悟拆穿老友。
“誰裝純潔了,你會和那種女人接吻?”霹靂蜂理直氣壯,見老友半晌不吭聲,十分擔憂的問道:“你不是當真親過吧?”
“話說回來,你沒親過?”火牛硬着頭皮問道。
“當然,講衛生是好習慣,再說我要把初吻留給妻子。”霹靂蜂一臉神往,幻想着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的妻子。
“你的妻子是個幸福的女人。”火牛肯定了霹靂蜂的做法,可惜知道的太晚,不然的話,他也寧願爲妻子留下初吻。
“我能爲她做的就這麼多了。”霹靂蜂含情脈脈的望着蘇珊,像是在訴說衷腸。
“別來噁心我,我對你的初吻半點興趣都沒有。”蘇珊厭惡的轉過頭。
“蘇珊,你的相術似乎不怎麼靈驗。”霹靂蜂小心的提醒。
“以前沒有,不等於今後沒有,他纔不過二十歲。”蘇珊漫不經心的答道。
“說得也是,不如你教教我們,什麼叫做桃花眼,聽說女人長那種眼睛很漂亮,而且容易上手。”火牛甕聲甕氣的詢問。
蘇珊先是一頓,然後壓低聲音說道:“這個看看琳妮就知道了。”
琳妮終於忍無可忍,從椅子上跳下來:“你纔是桃花眼。”
兩個女人針鋒相對,陳放本來要討個公道,此刻卻冷靜下來,安心看戲。
“我都搞糊塗了,她們到底誰纔是桃花眼。”火牛遲鈍的拍拍腦袋。
“你不覺得她們的眼睛很像嗎?”姚佳冷笑着揭穿謎底,仔細看看,就能發現兩女的眼睛的確是驚人的相似。
難怪,別看琳妮平時冷冰冰的,全無笑容,那雙眼睛卻能勾魂奪魄,彎彎的眉梢吊的人心癢癢的,原來是傳說中地桃花眼。
門突然被打開,陸凌雪俏生生的出現,來到陳放的面前,問道:“我想找你談談。”
看她的表情也能猜出是道歉的事,這一天,陳放感覺什麼事都不順,能聽聽未婚妻的道歉未嘗不是件樂事,欣然應允,配合的說道:“最好是找個沒人的地方談,對嗎?”
陸凌雪首先想到的是輕薄,可是很快就意識到,陳放猜出她的來意,的確,道歉最好找個安靜的地方,隨即說道:“這樣最好。”
“果真是命犯桃花,神了!”霹靂蜂目送兩人出門,喃喃自語,在他看來,單是俘獲琳妮的芳心就屬神蹟,何況這小子和蘇珊也不清不楚,如今又加上仙子般的陸凌雪,命運這回事當真是不由得人不信。
“是啊,神了!”火牛也是瞠目結舌。
閒聊的時候聽張婷說,小妮子是帝國最美的女人,帝國學院的學員,更是出生在望族,這等仙女般的女孩竟然也被這小子釣上了?蘇珊感覺不可思議,同時也爲陳放擔心,聽說女孩的婆家大有來頭,太歲頭上動土,膽子未免忒大了。
大概是想要速戰速決,陸凌雪就近將陳放帶上天台,看了看四下無人,立即直截了當的說道:“我來的目的是爲上午的失禮道歉。”
陳放從骨子裡就不相信,世間能有完美的女人,好不容易抓住個機會,還不設法報復,姑且不說這次將她貶低得一錢不值,上次的爆裂技也不能白挨,琢磨了片刻,裝傻道:“道歉?爲什麼事?”
陸凌雪不願糾纏不清,冷淡的說道:“不知道也沒關係,你只要知道,我向你道過謙就好。”
陳放皺眉道:“若是本人不接受你的道歉呢?”
陸凌雪知道他故意裝傻充愣,說道:“你連我爲什麼道歉都不知道,又何來不接受道歉的說法。”
陳放點頭道:“你好像說反了,我連你爲什麼道歉都不知道,爲什麼要接受你的道歉,再說你的道歉缺少最起碼的誠意,依我看,你到本意不是道歉,而是給自己個交代,求個心安,恕本人無法接受。”
被人點破,陸凌雪不免有些尷尬:“的確是我不對,不必拐彎抹角,你要如何才能接受我的道歉?”
陳放想起在墨蘭處受的窩囊氣,說道:“我好像什麼都不缺,怎麼辦?不然就先記着,你欠我個人情。”
陸凌雪惱怒道:“想都別想,有要求就現在提出來,能答應你的我就答應,不能答應你的,你耍花樣也沒用。”
陳放讚許的說道:“你還挺機靈的,要是你不答應,我又堅持不接受你道歉,那怎麼辦?”
陸凌雪認真的說道:“人犯了錯就要道歉,不見得一定要對方接受。”
陳放醒悟道:“你的意思是,即使我不接受道歉,也不能把你怎麼樣,這叫以勢壓人,難道是陸家的作風?”
陸凌雪突然認真起來,警告道:“不要侮辱我的家族,不然你將後悔,陸家是名門望族,不會做出欺壓你的事,但是也決不接受訛詐。”
陳放索性一副無賴的嘴臉:“你是以爲我沒有訛詐的資本,你好像忘了件事,我隨時都能把小女孩從你手裡搶過來。”
陸凌雪強作鎮定:“你不是那種人,你有良好的素養,而且無心收養女孩,你不拆穿我,就是認爲女孩被我領養對她最有利。”
陳放呵呵笑道:“別恭維我,我就是個虐待女童的惡棍。話說回來,小女孩挺漂亮的,留在身邊也不錯,我把她賣給安遜還能撈上一筆呢,你幫她分析過那種可能性。”
陸凌雪尷尬之極,說道:“利用一個對你崇拜的土著女孩訛詐,你這麼做不覺得太失風度嗎?”
陳放回擊道:“那也比你在背後說人是非的好,我是個惡棍,哪來的風度?再說讓你欠個人情就這麼難?”
提到人情二字,陸凌雪雖然是女子,也知道一諾千金,和陳放一樣謹慎,假如陳放當場提出要求,或許她還能權衡輕重,未知的人情卻讓她望而卻步。
陳放突然想起未來岳父也是個實權派的人物,靈機一動道:“我窮,家裡也沒有背景,說不定從學院畢業就是失業,我得爲將來打算,要是有你美言幾句,也許能到軍部效力。我纔不像墨蘭那麼笨,陸家大小姐的人情,才值一個帝國公民的身份,簡直是在侮辱你,對嗎?”
“那不是人情,是交易。”陸凌雪原本對陳放的印象不差,只是限於身份才儘量保持距離,如今卻是一落千丈,身爲男人,爲了幾句壞話斤斤計較,還用土著女孩當作籌碼,威脅自己,這種行徑簡直就是流氓。
不過,陳放的本意值得懷疑,誰都知道,他是帝國學院的風頭人物,甚得 博士的歡心,極有可能被收做傳人,陸凌雪還知道他作爲機甲師的成就也非同一般,況且無論他的出生如何,能躋身這次的救援組,都說明他不缺少背景,這樣的人不用爲前程發愁?
陸凌雪冷笑道:“你認爲這種鬼話能讓人相信?”
當然不能,陳家的媳婦怎麼可能是個笨蛋,陳放笑嘻嘻的說道:“聽說女人的容貌與智慧成反比,以你堪稱絕色的容貌,這分智慧出乎我的預料。”
一句話似是挑逗的話,卻同時稱讚了陸凌雪的容貌與智慧,不能不說,陳放在出走的日子裡學到可不少東西,放在當宅男的時候,他是斷然說不出來的。
陸凌雪一副嗔容,漂亮的眸子裡卻像能滴出水來:“恭維我是沒用的,既然你是聰明人,我不怕欠你人情,給你個忠告,要是爲前程考慮,就該和我保持距離。”
陳放故意使壞,突然靠近她,嬉皮笑臉的說道:“說的也是,堂堂帝國之花,聽到的恭維想必不少。可是我不明白,爲什麼要和你保持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