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老闆？”
周瑞回過神來：“哦，你繼續說。”
甘媛翻開小本本，繼續彙報工作。
總覺得今天.老闆的視線，一直看着角落牆角，不願朝這邊看過來。
可能是在思考什麼重要事項吧，甘媛沒太在意。
“對面的兩棟寫字樓，租約已經全部中止，賠償也全部處理好，這個月就可以辦理交易，屆時開明智能就將擁有三棟寫字樓了，人員密度大大降低，至少兩三年內不需要擔心沒位置。”
她將一張準備好的表格遞給周瑞，上面是對應的價格、各種稅務情況、資產清單等。
童欣揮了揮手，瀟灑的走了。
愛慕程度：單孑獨立，忠貞不渝，寧負年華，不負傾心。
而是確切的，每個人都不同的描述.
甚至與個人性格，經歷有關，更像是.一種“批命”。
可能因爲又要入冬了，原本的“趙子小龍蝦”，變成了“公孫羊蠍子”，不過老闆似乎還是那一家人。
周瑞一直目送她消失，才坐下對林託說道：“有煙麼？我記得你隨身都帶着。”
一連經過好幾道驗證，頂着無數攝像頭的監控，周瑞用指紋刷開了大門。
還好他車多.
童欣卻笑着搖搖頭，這次倒沒有任何猶豫：“說了車都叫好了，就在對面，回頭有再聊，我怕來不及。”
但.即便已經關掉了能力，但他一轉頭和甘媛對視，彷彿依舊能看到那十六個字。
流程上，聯盟每半年審覈一次，這半年需要考覈申請者，還需要和這些國家實際接洽一下。
就像是網文作者雖然短，但放在一羣太監裡，那也是頂天立地。
要知道自從襲擊事件後，三人爲了安全考慮，一直是分居狀態，平日裡也是個忙個的。
甘媛笑了笑，挽了挽耳邊的髮絲：
“還好，總強過躺在醫院，不修邊幅又無所事事。”
周瑞接過後掃了一眼，點點頭：“沒問題，你安排的很好。”
莫名的，他看出了一點疲憊。
周瑞搖搖頭：“沒有了，金小雪她們呢？秘書團的配置可以保留，你剛傷愈要注意休息。”
不過擡頭看向這邊的一剎，臉上的冷意被暖意取代，微笑道：“怎麼突然想着來這邊了？”
因爲【海王】是沒有心的，但他有。
那個身影穿着風衣，身形高挑，氣質出衆，與這條帶着市井氣的街道，稍稍有點格格不入。
周瑞點上一根。
林託他們依舊忠實的跟着，也不問周瑞要幹嘛，周瑞讓林託也坐下一起，這樣一會兒有個藉口。
男同志嘛，即便心裡一百個信心，有了看到“真實答案”的能力，怎麼會不好奇呢？
周瑞自然不能說實話，只對韓子茵說想吃頓復大食堂了，來約她吃飯。
因爲周瑞看到了那個被呂旭波親手救下的小女孩，和自己救下來的男童，蹲在路邊玩石子。
而韓子茵作爲女友，自然不存在什麼攻略難度之說，直接一個“無”代表。
也對，出院沒多久，甚至辦公室的一角還放着折迭輪椅和一副雙柺，
此時看上去一切正常的爲他彙報工作，只是因爲二人都坐着。
當初米家拿下復大周圍這些土地，包括大學路、江灣翰林、三棟寫字樓都是他們開發的，是一整套成熟商圈，現在江灣翰林賣完了，寫字樓被周瑞全包，也就只剩下大學路收收租金。
昨晚慶功宴，今早來公司後，沒有一分鐘是空閒的，連午飯都是草草吃了兩口。
不過轉而想到自己現在行動不便的狀態，還是不給老闆添麻煩了。
因爲帶着棒球帽，無論是老闆老闆娘，還是兩個娃娃，都沒認出他這個救命恩人，周瑞也就安心的等待着，偶爾吃一筷子。
周瑞直接去往頂層，也就是四象材料研究所的所在，經過多次擴充，原本只有兩間房的研究所，現在佔據了一整層。
他自己自然有權限。
聊到要緊的事情，周瑞勉強精神集中了一點，問道：“公司先不說，哪三個國家？”
不過按照聯盟機制，這邊倒也不用立馬回覆，我們是國際性組織，又不是註冊個郵箱，當場就批了。
甚至爲了掩飾右腿的異常，甘媛沒有再穿黑絲，而是直筒褲。
雖然某東方大國習慣性拉胯，偶爾性拉稀，在航天領域屬於是事故比成績多，笑料比榮譽多。
關係好的，提前就能合作，心術不正的，我們很遺憾的通知您.
甘媛點點頭：“好的周總，那麼我的事情都彙報完了，您有什麼吩咐需要我知道的麼？”
如太陽般刺眼，難以直視。
“官方回覆一下所有申請者，告訴他們已經進入了考覈期。”
這算是兩個強力成員，比目前的大小貓要給力多了。
周瑞在對方走過的時候，特意擡了擡棒球帽，笑了笑。
韓子茵立刻起身收拾了一下，兩人一起去了食堂。
對視的時候，周瑞的視角中，韓子茵頭上出現了一行字。
時間感覺過的挺慢的，直到一個小時後，晚上快九點的時候，某個身影才從“海天大廈”中走出，似乎剛剛結束了加班。
半年時間，相信南天門也好，太一天工也好，都會有新的發展，屆時申請者還會更多，到時候可以統一處理。
“所以今年年底開始，我們有三處大工程在進行，一個是開明智能總部擴建，那兩棟樓也需要智能化改造，第二個就是萬戶基地了，那邊就沒停過，最後則是琉球發射基地.”
稍顯古怪的氣氛中，甘媛繼續彙報着最近的重要事項。
可能是晚飯時間了，裡面沒什麼人，周瑞徑直走到底，推開了某個房間。
他終究不是【海王】。
吃飯的過程中，周瑞關心了一下韓子茵論文的進度，得知並無太大進展。
童欣。
愛慕程度：鳳鳥逐星，炙熱如火，不畏世俗，不祈唯一。
周瑞點點頭，離開了甘媛的辦公室。
然後打了一個電話，扣上棒球帽，朝着復大校園走去。
下意識想要問問老闆怎麼吃飯，據她所知，兩位老闆娘最近都不住江灣翰林，老闆吃飯都是隨便對付一下，這可不好。
但印度和伊浪是比較特殊的。
周瑞想了想，沒有給某人打電話，而是在“公孫羊蠍子”這支了個室外桌，點了幾盤菜，坐着等。
林託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紅利羣。
不過那邊早就不太在意地產板塊了，紅芯國際規模越來越大，年產量已經邁入全球前五。
剛纔周瑞給她打電話，問她在哪裡。
如果按時間順序排，印度是第7個，伊浪是第11個。
童欣明顯有些爲難，但還是如實說道：“抱歉.我十點的火車出差杭城，得馬上走，車都叫好了。”
將表格還給甘媛，然後繼續盯着牆角。
這副模樣，周瑞也許久沒見了。
她剛剛恢復，就馬不停蹄的返回了自己的崗位。
甘媛的辦公室這麼多年來一直沒變，並不大，所以顯得他歪頭很刻意。
韓子茵坐在單獨的辦公桌上，身着白大褂，利落的馬尾束在腦後，高冷知性四個字，彷彿被具象化。
全球能夠自己發射火箭，自己製造衛星的，目前只有12個國家，印度和伊浪都在其中。
但.還有一個人，他想確認一下。
飯後，周瑞委託車隊派一輛，送韓子茵回徐浦。
周瑞微微意外。
“對了，中午的時候，已經將最新的聯盟倡議、規則，更新在了聯盟官網上，也開通了申請通道，收到不少。”
“塞維亞、伊浪、印度。”
而伊浪算後起之秀，在被老美製裁多年後，有點逆風起飛的感覺。
周瑞這纔看到，其背後還有一個女助理一樣的人，拎着行李箱。
周瑞不得不轉過頭來，看着甘媛的臉。
看了看錶這個點出差.
好吧畢竟是全力前進的創業者，倒也並不奇怪.
周瑞說道：“我讓我的車送你去杭城吧，你路上能休息一會兒。”
下樓後，原計劃是回家的周瑞，站在智能大廈外呆立了一會兒。
外界普遍認知裡，印度是可以劃分進“航天大國”行列的。
昨晚才“走讀”過，理應不會專門找來纔對。
林託點點頭，帶人散開。
但畢竟他們真有航天。
這三個裡面，塞維亞是湊數的，估計是因爲和中國關係不錯，來看熱鬧。
至於李文倩，小丫頭已經在岳父岳母那邊吃上了，周瑞貿然上門只爲了驗證一個“批命”，有點莫名其妙，就暫時不去打擾了。
攻略難度：極難
童欣一愣，顯得異常驚喜：“周瑞？”
周瑞努了努嘴：“和朋友來吃飯，你剛加完班？要一起吃點麼？”
有航天、國家大，沒毛病。
身心所屬，望而不近，青絲白髮，甲子不易。
“排除掉那些添亂，大概有三個國家、十幾家公司。”
周瑞從復大出發，大概走過三個街口，來到了一處老舊的辦公樓下。
攻略難度：無
周瑞心道果然
當抵達一定程度的時候，他看到的內容，就不只是簡單的“心動程度”了。
這世界上90%的國家，根本沒有實質性的航天，即便有名爲航天局的機構，也只是圖有虛名。
“海天大廈”
甘媛看了看錶，此時已經到了晚飯時間。
周瑞大概得有小半年沒走進過校園了，哪怕距離江灣翰林和智能大廈只有一條街的距離。他輕車熟路的來到了材料二樓，然後對身後的林託說道：“這裡伱們就不用跟着了，手續也麻煩，在下面等我就好了。”
周吐出一口煙氣。
有些東西啊.知道了，就會有“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