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紅樓裡靜悄悄的,都在等待着雲榮軒的評分,可是他卻是突然失態的說出了那麼一句話。殢殩獍曉
雲舒靜靜的看着他,面容平靜,可是眼底卻涌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暖。
雲舒!
是,我是雲舒!
他們四目相對,氣氛顯得有些怪異!姜傲芙瞪大了眼,看着雲舒和雲榮軒,心中不禁暗道,他們果然認識!
雲逸和雲景都不覺有些疑惑,爲何雲榮軒會突然這般失態?
就在這時,大堂裡的幾盞琉璃燈都滅了,視線一下子變得昏暗起來。雖然還是白日,可是爲了營造氣氛,姜傲芙一早命人將所有窗戶都封閉,掛滿了紅綢花球。
這燈一滅,視線頓時變得模糊,也不知誰驚叫了一聲,整個大堂變得混亂起來。
雲逸面色微沉,眼前剛一黑,他便敏銳的察覺到一道冷光直刺自己的胸口!
刺客!
他面色驟變,來不及躲閃只能堪堪側身,那冰冷的劍刃便從他的肩膀擦過,刺破了玄色長袍,留下了一道筆直的血線。
雲景和雲逸離得很近,那劍刃便是從他身旁穿刺而過,他只感覺到一陣冷風,而後便聽的雲逸一聲悶哼。
“有刺客。”他驚呼一聲,身上也沒有別的武器,立刻抓起了一旁的硯臺,朝着雲逸面前的黑影扔去。
這急急忙忙一出手,哪裡扔的中對方,那人隨意一側身,硯臺“當”的一聲落在地上,只有少許墨汁飛濺在了他的身上。
雲逸後退一步,厲喝道:“何人行刺?”
那人不說話,只提起劍,直直的朝雲逸刺來,那兇狠的招式,分明是要取了雲逸的性命。
雲逸雙眸微眯,劃過一道厲芒,手中沒有兵器,只能躲閃開他的攻擊,尋找着破綻,給他致命一擊。在雲景喊出那一聲刺客之後,滿堂的人都瘋狂了起來,拼了命的朝門外鑽。
月紅樓的大門不小,可是也抵不過這麼多人一塊擠,就在那大門終於不堪重負倒塌下來的時候,陽光撒進了大廳,映照了那黑衣人蒙着黑布的臉上一雙陰鷙的眸。
雲榮軒立在一旁,蹙眉看着這一幕,眼神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麼。
雲舒也驚呆了,他幾乎是下意識的下了臺,一伸手抓住了雲榮軒的手,快速道:“走。”
他的手很柔很暖,雲榮軒一愣,轉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言語,卻是順從的跟着他朝後院跑去。
姜傲芙這時候已經從最初的驚訝中醒過神來,她沒有空去管雲舒,只看到雲逸肩頭那一道猙獰的傷口,當即腦子裡轟的一聲,幾乎是想也不想的衝了過去,一把將雲逸推到一邊,讓他堪堪躲開了一劍。
那劍尖從姜傲芙胳膊上劃過,幸好只是破了衣裳,沒有傷到皮肉。
那黑衣人看了姜傲芙一眼,眼中劃過殺意,當即毫不留情,要對她下手。
雲景慌的面色大變,他雖然也學過一些功夫,不過也只是三腳貓,哪裡敵得過這黑衣人,當即不管不顧提起一把椅子就朝黑衣人後腦勺上砸去。
那黑衣人也不躲,像是不知道後面發生的事一樣,可是就在那椅子快要砸中黑衣人時,一把冰冷的長劍劃過雲景的眼前,他像是觸電一樣後退,才躲過了一擊!
轉頭一看,竟然不知何時來了一撥黑衣人。
心頭咯噔一下,他心想,今日怕是要交代在這裡了。
再說那行刺雲逸的黑衣人,他長劍刁鑽,幾次都差點刺中姜傲芙,都被雲逸給拉着躲過了。姜傲芙小臉發白,眼裡卻是多了戾氣。
雲逸緊緊握着她的小手,怒道:“你過來幹什麼?”
姜傲芙提高了音調怒喊道:“難道讓我眼睜睜看着你死?”
雲逸惱怒的瞪着她,一伸手將她拉入懷中,後方那冷劍便瞬間次過了她之前站的位置。
“他們的目標是我,你先逃,若是跟着我,很危險。”雲逸在她耳畔低語,那語氣就像是在哄小孩子。姜傲芙聞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眼眶驀地一紅,咬着牙道:“做夢。”
而後她敏銳的察覺到一道冷風從耳旁劃過,她登時推開了雲逸,肩膀上生生被砍了一下。
那劍刃極爲鋒利,竟沒入了她肩頭半寸!
“啊....”劇痛讓姜傲芙忍不住叫喊出聲,雲逸幾乎惱怒的紅了眼,他一把將姜傲芙抓起,長腿一擡,用力的踹在了黑衣人的肚子上,怒吼道:“你...一定要死。”
那黑衣人卻是不在意的笑了,聲音低沉沙啞:“今日,你必死。”
說完,手腕一轉,長劍宛若靈蛇,直逼雲逸的腦門。
雲逸幾步後退,沒入了臺子後方昏暗的空間內。姜傲芙肩頭上血流不止,面色發白,她咬着牙道:“到後院去,那裡房間多,只要拖延上片刻,很快便會驚動了禁軍。”
雲逸頷首不語,抱着姜傲芙快步跑如了後院。
那黑衣人陰測測一笑,也立馬跟了去。
再說雲景,他看着後方那大片黑衣人,心慌意亂,看着那長劍泛着冷光從他面前劃過,他竟然像是孩子一般遮住了雙眼,心中道:死就死吧,十八年後又是一條漢子。
誰料,那長劍竟然徑直從他面前劃過,只留下道道冷風,再次睜開眼時,那些黑衣人已經不見。
這...這是什麼情況?
他們不殺他嗎?
短暫的愣神過後,他忽然驚叫起來:“大哥,二哥...”
咬咬牙,他知道憑他的本事去救援是不可能的,當即連忙朝門口衝去,準備去找救援!可是他還未到門口,就突然覺得後頸一痛,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後院中,姜傲芙領着雲逸鑽進了一間耳房,二人藏在櫃子旁狹窄的角落中,她噓了一聲,低聲道:“這裡躲不了多久,他很快就會找上來。”
雲逸只看着她的肩頭,沉默不語,眼中卻是滿滿的心疼和不忍。
姜傲芙咬咬脣,小臉煞白,嘴上卻倔強道:“沒事,不疼,別擔心。”
不疼?
這麼深的傷口還說不疼?
雲逸擡眸看了她一眼,她可以清晰的看見雲逸眼中劃過殺意,他低沉的嗓音若九幽一般陰寒:“在這裡等着,不要出來。”
姜傲芙只一愣神的功夫,雲逸已經站起了身。
她慌忙拉住他的衣袖跟着站了起來,壓着嗓子道:“你若是出去,便一定要帶上我。”
雲逸蹙眉,怒道:“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
姜傲芙卻是倔強的點頭:“就是因爲知道危險,所以我纔不會讓你一個人去。要死,不如一塊死,要我眼睜睜看着你死,我做不到。”
是,她做不到!
即便她知道他和觀心之間的感情,即便她知道他在他心中不是唯一,但是她還是做不到看他赴死!
深深看了一眼姜傲芙,雲逸嘴角忽然浮了一抹淡淡的笑,那笑很溫柔卻也很決絕:“如果我活過了今天,那日的事,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姜傲芙看着他的眼,點了點頭。
這時候,屋外響起了腳步聲。
來了!
雲逸連忙一把將姜傲芙護在身後,咬着牙道:“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死。”
姜傲芙不語,心中卻是做好了打算,即便是死,她也一定要死在他的前面,因爲她知道,若是看着他倒下,她一定會爲此瘋狂!
肩頭的血滴答滴答往下落,姜傲芙卻似忘了疼。
雲逸面色凝重,在聽到那腳步聲在門外停下時,幾乎是想也不想的攥着姜傲芙的手,低吼了一句:“跑。”然後便快速的衝向了房門。
雲逸的動作很粗暴,他狠狠一腳踹開了房門,房門彈開之際,房門口剛剛站定的一個黑衣人便被重重砸中,直直的倒下了。
“走。”雲逸話語簡短,四下看了一眼,便拉着姜傲芙的手朝花園深處跑去。
就在他們前腳剛離開,後腳便有一串黑衣人跟了上去。
他們沒想到的事,小小的月紅樓今日卻是來了數十個黑衣人,只片刻的功夫,他們便已經被包圍在了花園中心。
背靠着假山,雲逸面色凝重,低聲道:“原來,他們準備的這麼充足。”
姜傲芙看着那些將他們團團圍住的大片“烏鴉”似的黑衣人,怒道:“所以說,你今天爲什麼要來?”
雲逸一怔,低頭看了她一眼,看着她小小的身子幾乎已經被鮮血染了大半,不覺心頭泛起一股酸澀的感覺,他緊了緊她的小手,低語道:“因爲我想見你。”
姜傲芙一怔,眼淚卻是不爭氣的在眼底匯積,只片刻便已經淚眼模糊。
可是她不願讓雲逸看見她流淚,慌忙深吸了一口氣,故作輕鬆道:“沒想到,這麼快我又要死上一回,只是這一次,不冤了。”
雲逸不懂她的話,只輕笑道:“對,不冤。”
那些黑衣人看着到了這個關頭還在說笑的兩人,不覺有些詫異。之前襲擊雲逸的黑衣人邁步走了出來,看着他們二人道:“到了現在還能說笑,你們膽氣倒是不錯。”
姜傲芙冷冷瞟了他一眼,嘴角撅起,不屑道:“說吧,你們的狗主人是誰?”
那黑衣人一蹙眉,看着姜傲芙道:“其實,我不想殺你,我主子也沒說過要殺你。只是...”說着,他笑了笑,又道:“是你自己是送死。”
雲逸微微眯眸,冷聲道:“是何人這麼大的膽子,派你們來刺殺我?”
那黑衣人的眼神從姜傲芙移到了雲逸面上,冷笑道:“到了這個節骨眼,太子爺還能這般鎮定,小人很佩服!不過,你別妄想從我嘴中得知什麼消息。”
雲逸冷笑道:“也罷,本太子這些年過的也不冤了,你殺,你們且動手吧,只是我就算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
姜傲芙一聽,當即一樂,笑道:“對,拉幾個墊背的!”
那黑衣人見他們這般坦然,眉頭緊緊一蹙,一隻手擡起,輕輕一揮:“動手。”
當即便有三五個黑衣人衝了過來。他們想着雲逸與姜傲芙一個手無寸鐵一個只是個小孩,而且都受了傷,他們幾個人對付足夠了。
看着他們逼近,雲逸和姜傲芙相視一眼,皆是一笑,沒想到才隔了沒多久,他們又要一同赴死了!
這一次沒有斷魂崖給他們跳,或許,真的是要死了吧!
只是,死的時候,他(她)能在身邊,餘生足以!
姜傲芙從髮梢上取下了一根小簪,緊緊攥着,眼中殺意騰騰。雲逸也攥緊了拳,心中想着,沒有兵器又如何,就算用拳頭砸,他也要砸死幾個。
終於,一場大戰開始。
那些黑衣人的劍法個個凌厲刁鑽,總是在他們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現,欲要將他們置於死地。姜傲芙靈活的躲避着這些劍,而且總是很冷靜的抓住一個適當的機會,用小簪尖利的一端給他們製造一些傷口。
只是他們武功都很高強,憑她的本事,是無法給他們致命傷的。
相對於姜傲芙這邊的靈巧,雲逸那邊便粗暴了許多,他用拳頭砸暈了兩個,身上也多了四五道血痕。這樣以傷換傷的打法,將那些黑衣人給驚的面色驟變。12sgl。
他們當即果斷的放棄了和姜傲芙周*旋,盡皆爲主了雲逸。
雲逸怒極反笑,高聲道:“來吧,讓本太子打個痛快。”
姜傲芙看着他滿是血痕的手,還有身上那一道道淌血的傷口,只覺得呼吸都扯的肺裡生疼。她咬緊了牙,衝到了他的身邊,低聲道:“我幫你。”
雲逸沒有回答,因爲一柄長劍已經代替了他的回答。只見那劍光毫不留情的朝姜傲芙胸口刺去,雲逸一般將拉在懷裡,微微低身,一個掃腿,便將那人掃在地上,順勢奪過他手中奪得長劍,只用力一拉,便刺破了那黑衣人的咽喉。
噴濺的熱血模糊了視線,姜傲芙瞪大了眼,鼻間盡是滿滿的血腥味。
“要殺,儘管衝着我來。”他一手擁着姜傲芙,一手提着染血的劍,那一刻的意氣風發,那一刻的霸氣凜凜,姜傲芙鼻頭忽然酸了。
“上,殺了他們。”那下命令的黑衣人一聲怒吼,決定不再浪費時間,一揮手,那些躍躍欲試的黑衣人以爲風擁了上來。1546151
雲逸嘴角帶着冷酷的笑,緊緊擁住姜傲芙,在她耳畔說來一句讓她永世難忘的話:“閉上眼睛,我會爲你擋住一切。”
眼淚順着姜傲芙的眼角悄然滑落,她深吸一口帶着血腥氣的空氣,閉上了眼。
那一刻,她將生命交給了他,那一刻,雲逸這兩個字,深深的刻在了她的心底。
她閉上眼只能看見黑暗,耳旁聽見了很多生意,長劍劃破衣裳,刺穿皮膚的聲音,還有風聲,悶哼聲,還有鮮血噴濺的聲音。
她的心跳像是在這一刻停止,只緊緊抓着他的衣裳,將頭埋在了他的胸膛。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突然感覺到了雲逸一個踉蹌,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衝入了鼻間,她渾身一顫,下意識睜開了眼,只見到雲逸嘴角一股鮮血緩緩流下。
紅樓對分突。眼淚,洶涌了視線。
她慌忙擡手去替他擦拭,可是那血卻怎麼也擦不乾淨,反而越擦越多,她哭了,第一次在雲逸面前放生大哭。他怎麼了?受傷了?
被他緊緊抱在懷中,她耳畔只有他急促的喘息。
姜傲芙想說什麼,喉頭卻像是堵了一塊棉花,怎麼也發出半點聲音。
雲逸的眼神有些空洞,卻定定的看着她,她可以清晰的從他的眼中看見自己滿面淚痕的樣字。突然,雲逸的眼神中有了焦距,他忽然抱着她一個轉身...
“噗”...
“不要...”不知哪裡傳來了一聲大聲,姜傲芙聽的真切,是雲舒...
可是她已經無力卻探尋雲舒在何處,只怔怔的低頭看着一抹劍刃從雲逸的胸口穿出,然後刺入了她的胸口!
痛...
無法形容的痛...
她腦子緩慢的轉動着,她知道,雲逸是想保護他,可是這刺劍的人太狠,竟然刺穿了雲逸...刺中了她!
雲逸的鮮血那般刺目,看的姜傲芙一陣天旋地轉。
她停止了哭泣,只愣愣的看着,就像是沒生氣的木偶。
雲逸自然也發現了她受傷,嘴角掠過一抹苦澀的笑,擡手想替她拂去淚水...可是手還沒碰到她的面頰,便緩緩垂下,那一刻,姜傲芙看見了他閉眼的姿態。
那般俊美,那般...難忘...
“不...”她忽然醒過神來,尖厲的嘶吼,那聲音,悲痛到了極點。
那一聲大叫之後,她整個人突然像是失神了一般,直直的往後倒。可是雲逸的手還緊緊的攬住她的腰,便連帶着雲逸一同向後倒去。
整個世界像是突然安靜了。
四周靜悄悄的,沒有聲音,只有姜傲芙急促的呼吸。
她好似在奔跑,在尋找,卻只看到無盡的黑暗,看不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他在哪裡?
在哪裡?
不知多了多久,一直溫暖的手輕輕覆上了姜傲芙的額頭,輕柔的聲音緩緩道:“傲芙...”
姜傲芙驀地睜開眼,定定的看着裡在牀頭的男子,眼神從空洞轉爲焦急,喑啞的嗓音大喊道:“雲逸呢?他在哪裡?”
雲榮軒愣愣的看着這樣的她,微微沉默,而後道:“大哥他...
“他怎麼樣了?”姜傲芙慌忙一把掀開被子,只覺得身上像是被拆了骨頭一樣的痛,可是她卻是顧不得了,只想着去見雲逸!
突然,一隻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很輕,卻輕易的停滯了她的腳步:“傲芙..你....”
姜傲芙反手就推開了他的手,剛欲說話,卻是突然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雲榮軒變矮了,她竟然與他齊耳高!
“你的傷也不輕,放心吧,大哥沒事,他還在靜養,你回牀上躺着吧。”雲榮軒定定的看了她三秒,眼中多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悸動,而後輕聲勸慰。
姜傲芙驀地搖頭,震驚的看着雲榮軒,又看看自己,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這還是她嗎?
這還是那個只有九歲的身體嘛?
不...這是怎麼回事?
她突然明白了,不是雲榮軒變矮了,而是她長高了,她傻傻的擡起手,看着自己那一雙瑩潤修長的指尖,宛若削蔥根一般可人,心中更是肯定了這個想法。
她看着雲榮軒,驚顫道:“怎麼回事...我...我的身體...”
雲榮軒搖搖頭,低語道:“我也不知道,這事,的確太過詭異!所以,你現在是在朝陽宮,還暫時不能回姜家。”
姜傲芙忽然腳下一軟,坐回了牀畔,低頭看着自己修長而纖柔的腰身,心中竟然一時間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她...長大了....
突然就長大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突然多了一個白色的身影,那一頭墨發,一身風華,不是觀心又是誰。
只是她看着姜傲芙的眼神已經和從前全然不同,帶着憤慨,痛苦,還有幾分...不甘。
她深吸一口氣,快步走到姜傲芙面前,看着垂着頭不知在想什麼的她,咬着牙道:“你滿意了吧?你又一次...差點要了他的命...滿意了嗎?你滿意了嗎?”
雲榮軒微微蹙眉,看着觀心道:“觀心,傲芙她...
“二皇子殿下,這是我與姜小姐的事,請你不要插嘴。”觀心頭一次對雲榮軒用這般不敬的語氣說道,雲榮軒一愣,又看看姜傲芙,只見她微微仰起臉,輕聲道:“你先走吧。”
雲榮軒緩緩呼出一口氣,沉聲道:“我晚些時候再來看你。”
看着雲榮軒走遠之後,姜傲芙輕聲道:“你想說什麼,說吧。”
觀心只看着她的臉,看着那張竟然可以完美到讓她心驚的臉,眼眶驀地一紅,不甘道:“我說過,如果你不能用生命去愛護他,就請你離開。可是...他如今命在旦夕,你又做了些什麼?”
命在旦夕?
姜傲芙眉頭一蹙,眼中多了一抹焦急,連忙道:“他在哪裡?我要見他。”
“見他?”觀心冷笑一聲,看着姜傲芙,用一種蔑視的眼神道:“你這輩子也別想再見到他,我說過,我後悔了!我不會再讓你們在一起,絕對不。”
姜傲芙一怔,眼中多了幾分落寞和心疼,忍不住咬脣道:“我知道,他受這麼重的傷是爲了我,所以,讓我見他一次不可以嗎?”
“做夢。”觀心失態的怒吼,瞪着姜傲芙道:“你趕緊好起來,然後趕緊離開這裡,這輩子,也不要再見他,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你害死他。”
說完,觀心一拂袖,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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