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布楚洛的到來, 江阿姨很是歡迎,做好了滿桌子的菜,而且全是布楚洛愛吃的。只是看見布楚洛那張不自然的臉就忍不住問了“洛洛啊, 你這是出了什麼問題麼?跟江阿姨好好說說。”
“沒, 就是那個昨晚沒睡好, 所以就這樣了, 呵呵。”僵硬的笑了兩下也不知道怎麼說才比較好, 畢竟是嚇人了點。
“好了媽,坐下來說吧。”知道布楚洛不想說,江羽天還是幫他解了圍。
布楚洛坐下後江阿姨還在忙前忙後, 江羽天也過去幫忙了,好不容易等到三個人都上了桌子, 江阿姨又是夾菜又是到飲料的。這讓布楚洛有點不安, 好像今天的江阿姨有點過度的熱情了, 而且看看的眼神好像也不對,看的讓他發麻。
“洛洛, 吃啊,看看阿姨的手藝進步了沒?我聽天天說,你當藝人很辛苦的,經常吃飯都沒個正點的,你又不怎麼會做飯, 經常買的吃, 這次多吃點啊。”
應了江阿姨的話, 彎着那腫脹的核桃呀吃着平時肯定會食慾大開的紅燒肉。
昨晚曾藍翼離開的時候, 布楚洛想了很多, 只是沒想到他會直接走人,連基本的安慰都沒有, 或者其他什麼,不是他做錯了麼怎麼不用解釋麼?這把自己當作什麼了?活了兩輩子了,還是這樣子。
三個人一邊吃飯一邊聊着小時候的事,只是布楚洛有點心不在焉,雖然江家母子都看出來了,但是也沒說什麼。
吃完飯江阿姨打發江羽天去廚房收拾去了。她拉着布楚洛的手進了她自己的房間,關上門,布楚洛心裡有種感覺,這次自己是真的不該來了。
“楚洛啊,跟阿姨說說你跟天天到底是怎麼回事?”江母不是傻子,這兩個孩子在她呆這的這段時間裡的一些互動她也是看在眼裡的,本來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生疏了這麼多了呢?她不是老古董,也在上網查了下,楚洛這孩子跟那個叫曾藍翼的大明星最近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她也問過江羽天,她知道她家孩子對楚洛的感情,從小她就隱隱約約的知道好不容易放下了心裡的疙瘩,認同了他們,但是又出現這麼一檔子事,這個圈子她雖然不能說知道的很清楚但是也花了心思去了解,這兩個都是好孩子,她們在一起她纔會放心。感情這事也是可以培養的,更何況他們從小就對彼此有感覺。
“我跟他沒什麼啊,好好的呢。”不明白江阿姨怎麼突然說出這句話,這些天只要這三個人見面自己不是都表現的挺好的麼?
“洛洛,你就別騙你江阿姨了,你們都是我看着長大的,我能不知道你們肚子裡的花花腸子麼?你們的事我都知道。”坐在牀上拉着布楚洛的手說的很是語重心長。
“我們沒什麼。”布楚洛有點不敢直視面前的這個已經不再年輕的女人。
“不用覺得有負擔,我並不反對你們這樣,我知道這不是你們可以控制的,這些都是基因問題,也不是什麼心理變態,這也是正常的現象,我是年紀大了了,但是不代表我就是一定是頑固不化的老思想。”
“江阿姨?”這話已經說的再明白不過了,如果布楚洛再聽不懂,那就這真的是他的智商有問題了。
“你們上初中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直到高中我纔敢確定。”摸了摸布楚洛的腦袋,這也是個可憐的孩子,無論是這件事給他的壓力還是家庭父母那邊的無情,他倒是挺過來了,還生活的不錯。
“真的覺得我們不是有毛病?”這是第一次有長輩會當着他的面這麼鄭重其事的告訴他,他沒錯,他本來就是個從小沒得到什麼父愛母愛的人,這樣的語氣和話語是他送奢望的。帶着哭腔,心裡溢滿了委屈。
“真的,我都知道,我都查了書,你和天天都是好孩子,這圈子裡很亂,但是你們兩個都很好潔身自好,所以我也很安慰。”哪有父母能很直接的去接受自己的孩子,是個同性戀,那也是經過了種種的思想鬥爭才接受這個事實的。
“阿姨,謝謝,真的謝謝你,其實我最想的就是得到身邊人的認可和支持,我都不敢把這件事告訴別人,我怕,怕大家會因爲這件事離開我。”倔強的抹去臉上掉下的淚珠,心裡突然輕鬆了很多。
“不會的,傻孩子,真正愛你的人不會在乎這些的就算剛開始接受不了,但是等到想通了,也就沒事了。”
“嗯,謝謝您。”
“所以現在可以跟我說說你跟天天之間的事了吧?”
“也沒什麼,羽天,會找到喜歡的人的。”不敢去看江阿姨的眼睛,而且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肯定是知道些他和江羽天的事的,並且這口氣,讓他有點不知所措。
“我知道我家天天的性格,他從小就喜你是吧?”
“我,那個……”
“我知道你現在已經在有喜歡的人了,只是一直不明白,怎麼就突然變了,一定是天天欺負你了吧。他那人,有些時候有什麼事也不怎麼願意說,都是悶在心裡,不過人不壞,他對你我也看的出來是真心的,只是現在看來也是來不及了。”江母知道現在說來好像也晚了,不過他也在網上看見了,楚洛跟那個明星的感情說起來也不算穩定,她是自私的,終是希望這兩個孩子可以在一起。
“江阿姨,您別這樣,羽天那麼出色會找到好的。”想了半天也只有這句話,江阿姨到底想表達什麼,布楚洛雖然不想承認但還是知道的。
如果上輩子就知道江阿姨不會在意這件事,說不定就不會出現這麼多意外了,只是這些都回不去了。
忍不住去想楚洛在江羽天家會做些什麼,家裡曾藍翼已經很明確的告訴自己的父母他跟陳妙心是不可能在一起的,那孩子他也不會要的,父母的態度在他的意料之中,只不過這時候要拿什麼來威脅他呢?他已經在各方面獨立了,沒有選擇繼承家業對自己來說的確是正確的。現在就要看那個女人到底想要怎麼樣?想用孩子綁住自己麼?可是對於那個本就不該出現的孩子,他真的以爲是很有利的砝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