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程子佳聽得懂的不是嗎？
思及此，怨靈便用十分奇怪的眼神盯着葉初陽看。
怨靈在盯着葉初陽看的時候，葉初陽也在看怨靈。
她似乎發現了一點不對勁的地方。
比如說，眼前的這個怨靈在聽到‘程子佳’和‘郭菁’這兩個名字的時候表現的實在是太平靜了。
沉默了一下，葉初陽覺得自己身爲一個社會主義五好青年，還是不能將人逼的太緊了，還是要考慮一下對方的意見。
於是，自認爲自己特別善解人意的葉九少點點頭，對着眼前的怨靈比出了一個手指，“最後一個問題，不會觸及你的利益。你知道回答我是或則不是，我就放你走。”
怨靈：“……”
真有這麼好的事情？
明明在這之前，眼前這個少年表現出來的樣子都有一種不讓他把家底掏出來就絕對不罷休的意思。
怨靈直愣愣的瞅着葉初陽，最後動了動嘴脣，問出一句，“你是認真的嗎？”
“當然，我一向是個說話算話的人，這一點你放心。”葉初陽微笑着說出這麼一句話。
然而一旁的柏越風在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頓時偷偷的犯了一個白眼。
明明你最讓人你放心的是你睜眼說瞎話的本領。
不過——
現在到底是特殊時期，所以柏越風並沒有作死的將這句話說出來。
是以，那怨靈在沉思了幾秒鐘之後，終於對着葉初陽點了點頭，“那你問吧。”
“行。”葉初陽見着對方如此豪爽的樣子，只覺得相當的滿意，“我就喜歡你這種豪爽的性子，所以你是不是凌璋？”
最後兩個字從葉初陽的嘴裡蹦出來的時候，葉初陽明顯看到眼前怨靈彷彿萬年不變的表情終於露出了一絲絲龜裂。
就這一下，葉初陽已然什麼都知道了。
但是在這種時刻，她還是在等待着怨靈的回答。
怨靈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眼前表現的十分隨性的少年，最後到底是點了點頭。
見狀，葉初陽將幾個銅錢收回來，嘴角微購，“我是不知道你對手術室裡面那個孩子有什麼想法，但是他是我護着的，所以你懂我的意思吧？”
懂嗎？
當然懂。
這意思不就是說裡頭那個人是你罩着的，我這種小嘍囉不能碰嗎？
如果換成是其他的人，可能凌璋不會把這些話聽進去當一回事。但是葉初陽不一樣。
剛剛那一瞬間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困住的，只知道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被困在了陣裡。
所以，說句實在話，凌璋還是蠻有自知之明的。
最後，在葉初陽的眼神下，凌璋點了點頭之後，離開了醫院。
眼見着那強大的怨氣消失的無影無蹤，葉初陽卻一改之前那漫不經心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神驀地冷了下來。
一旁的柏越風看到她的臉色，一下子竟然也沒有反應過來。
他該說，他家小崽子真不愧是演員嗎？怎麼變臉的速度竟然都快趕上京劇演員了。
真的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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