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離開重症監護室的時侯,她俯身在王沛涵瘦的只剩下一張皮的臉上親了親。
“媽媽,餘生我會好好照顧您!”話未完淚就落了下來。
淚水滴在王沛珍的臉上,喬安伸手食指輕輕的拭去。
離開醫院的時侯,喬安帶着滿身傷痛。
喬安離開醫院,沒有回家而是去了白心那兒。
喬安進了屋,拿下脖頸的圍巾隨手丟到一邊。
白心端了一杯咖啡給喬安,站在窗戶前,看着窗外熙攘的人羣,說,“明天就是平安夜了!”
喬安的公寓在熱鬧的市中心,透過窗戶能把整座城市收入眼中。
看着街上密密麻麻的行人,白心想着,她要和喬安,能做個普通的人就好了。
出生在普通的人家,然後爸爸媽媽送她們去幼兒園,上小學,上中學,上大學,然後畢業工作。
沒有仇恨,沒有那些災難,她們也會像大街上那些手裡端着奶茶,和男朋友,和好姐妹手挽手幸福的逛街。
白心很渴望那樣的生活,可這世間千萬種人,有千萬種命運,哪兒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呢?
幸福生活着的人,會感嘆命好。
不幸的人,會感嘆命不好。
白心卻覺得這樣的命運很不公平,爲什麼有人命好,有人命不好呢?
難道真的是因果循環,是上一世作了孽,這一世來償還嗎?
那麼像何初夏和王沛涵那樣做惡多端的人,下一世會遭到怎麼樣的報應。
喬安聽到王沛涵提到平安夜,回道,“小白,你想找親身父母嗎?”
“不找。”白心很果斷的回道。
“在平安夜這樣的節日,跟家人在一起才能幸福啊!”喬安想勸勸白心,在有生之年找到親人。
白心側目看着喬安笑了,“當初的拋棄或許是有苦衷,但當拋棄我的那一刻,他們就會想到結果,也許我未成年就死了。”
“對於一個在他們心中早就死掉的人,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恐怕不是驚喜。”
喬安聽到這話,嘆了一口氣,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方式。
白心不願意尋找親人,那就隨她吧!
“餘才死了!”喬安說道。
聽到餘才死了,白心並不驚訝。
仍舊無波無瀾的站在窗前。
“你相信餘纔是自殺嗎?”喬安問白心。
白心搖頭,“不相信。”
“謀殺!是誰下的手,如何下的手?”喬安想聽聽白心的想法。
“逼迫。”白心說道。
“威脅?”喬安問道。
“嗯。”白心覺得餘才肯定是受到了逼迫。
喬安坐在那兒,手託着腮沉思着,何初夏是用什麼方式逼迫餘才跳樓的。
餘才的家人,喬安一直讓劉北派人保護着。
喬安打開療養院的監控錄相。
她目不轉睛的盯着那監控錄相,早上九點半,醫生查過房,餘才從牀上下來,一瘸一拐的走到窗戶前。
臨跳之前,他還四處看了看。
“他在看什麼?”喬安捏着下巴沉思着。
“臨死前的掙扎。”白心說道。
聽到白心說餘才跳樓之前,這東張西望的舉動,是臨死前的掙扎,喬安搖了搖頭。
喬安覺得不像臨死前的掙扎,“是在求救?”
喬安仔細的看着錄相,上面除了餘才,沒有第二個人的身影。
“沒有人,他向誰求救。”白心也看了半天,餘纔出了病房,長長的走道里,只有餘才一個人。
“他一定是看到了什麼人。”喬安覺得餘才這四下張望的舉動,一定是在尋找着什麼,是人還是物,喬安不得而知。
喬安拿起手機給劉北打電話,“餘才跳樓前,和什麼人接觸過。”
劉北想了想,說道,“病房裡的病友,還有查房的醫生,照顧他的護工。”
喬安聽到劉北的話,心裡生了疑,“如若餘才,只和這些人接觸過,那爲什麼會跳樓。”“這些人裡面,有何初夏的人?”喬安越想越奇怪。
“逼迫餘才的人在醫院裡?”白心看着喬安問。
“會不會逼餘才的人,就在餘才身後?”喬安猜測道。
白心聽到喬安的猜測,緊緊的盯着錄相看,“逼餘才跳樓的人,站的地方是監控死角。”
想到這兒,喬安立刻說道,“人站在監控的死角,逼餘才跳樓。”
“就算你的猜測正確,想找到這人也不是容易的事情。”白心說道。
“知道監控是死角,又對醫生這麼熟悉,肯定是常在醫院裡的人。”喬安分晰道。
“在醫院裡,有三種人,第一種醫生護士,第二種病人,第三種護工和病人家屬。”
聽到這話,白心問喬安,“那你說是其中的哪一種?”
“不好說。”喬安覺得餘才死的離奇,何初夏是如何發現餘才的蹤影。
“餘才的行蹤,爲什麼會曝露?”喬安說出自已的疑問。
“有人泄露?”白心猜測道。
“嗯。”喬安敢肯定餘才的行蹤,一定是有人泄露出去了。
喬安讓劉北查一查,看看餘才之前有沒有和什麼人聯繫,有沒有問護工借過手機之類。
喬安和白心正在研究餘才之死,慕錦年的電話打了進來。
“在哪呢?”慕錦年回到家,沒有見到喬安的人,立刻給她打電話。
“在白心這兒。”喬安回道。
喬安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你吃過了嗎?”喬安問慕錦年。
“沒有。”慕錦年剛剛忙公事,忘記了吃晚飯的時間。
聽到慕錦年說沒有吃過,喬安說,“我也沒有。”
聽到喬安說沒有吃飯,慕錦年說,“那你抓緊回來,我給你做飯。”
“好。”喬安應聲。
喬安回到家,慕錦年的飯也做好了。
他以前不會做飯,自打認識喬安後,他特地抽空去學習了一下廚藝。
現在會做家常菜,喬安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說道,“紅燒排骨好香。”
“第二次做,你嚐嚐。”慕錦年示意喬安嘗一嘗。
喬安聽到這話,伸手就要去抓排骨。
爪子剛伸出來,就被慕錦年握住了。
他攥着她的手腕,說道,“先洗手。”
喬安聽到慕錦年的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