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命……快來救救我……”
王婆大聲叫着,聲音遠遠傳了出去,但此時四下裡並無丫環經過,除了站在橋上看着熱鬧的慕舒瑤,凌月則是一副什麼也沒有看見的模樣,因爲不管王婆怎樣折騰,她也是死不了的,這養魚的水潭不過齊腰深,如何能淹得死身體壯碩的這個老婆子。所以她沒有動,只是從慕舒瑤的眼神中,她心裡隱隱猜到了一些可能的原因。
此時的慕舒瑤眼神確實與平日裡完全不同,她嘴角含着笑心裡全是暢快,隱隱的還有着一絲絲的解脫,當初三丫掉進水裡,王婆不僅沒請人爲她醫治,反而不管她的死活,將她買給了臨村的老屠夫,吃沒得吃,問沒得人問,以至於三丫病死牀塌。
那時三丫她心裡也是有着恨的吧,她的心裡爲三丫,這個可能是她前世的女子嘆息,三丫你好好去吧,王婆對你的不好,我會爲你全部討回來,雖然今日可能不能全部償還,但只要她慕舒瑤見王婆一次,就會爲你討一次,只到完全討完爲止。
慕舒瑤在心裡暗暗發誓,看着在水潭裡慢慢緩過神來,想要爬上岸的王婆,對着水潭邊的小球球俏皮一笑,小球球碧綠的眼珠一亮,這麼好玩的事,他如何會不樂意。
只見他身形一躍,身體高高跳起,黑亮的皮毛在陽光下閃着亮光,一閃就朝着一身狼狽的王婆身上竄去,一爪子將王婆全溼的頭髮抓散,另一爪子則抓住她向她的老臉。
“走開,快走開,不要過來,啊……”
王婆嚇得大聲慘叫,站在水潭中,冒着泡泡的肥大衣衫讓她身形不穩,她一手抓向自己頭頂,一手想拍向小球球,想要將這個害得她掉進水裡的罪槐禍首給抓住,然爾小球球豈是那麼好抓的,幾次下來,她不僅沒抓住他,反而將自己整得摔進水潭中,狠狠的灌了好幾大口水,任她如何驅趕就是趕不走這可惡的小傢伙,看着橋上的那一?{嬌俏身影,王婆她再笨,也看出了事情的因由。
“饒命啊,秀姨娘,都是老奴不好,老奴長了雙狗眼,纔會撞着您,您饒了我吧,,嗚嗚……饒了我吧……”
慕舒瑤看着橋下,冷然一笑:“王婆是吧,你的意思是……是我將你推進了水裡?”
“不是,絕對不是,是老奴自己掉下去的,與秀姨娘無關,只是老奴不會水,求秀姨娘救救我?”王婆連連搖頭,這短短的說話工夫,她的身上又被抓開了好幾道口子,痛得她的臉全歪了。
“救你?好啊,我也很想救你啊。”慕舒瑤呵呵一笑,四下看了看:“只是我該如何救呢?凌月,去找根長棍子,我要救王嬤嬤上來。”說是救可語氣卻十分的古怪。
“是”
凌月點頭向一旁的樹林走去,秀姨娘明擺着是想整這個老奴,明明她一手就可以將她從手中提起來,秀姨娘卻讓她去找什麼樹棍,也好,這個奴才一臉壞相,說話時眼珠子亂轉,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讓她在水裡多受些苦也好。
只是她剛下了橋,不遠處幾個身影快速的向這邊而來,當先一人身形如電,正是玉寧郡主身前的貼身丫環夜藍,凌月眼神一凝,退回橋上,守在了慕舒瑤的身前。
“哪裡來的孽畜,竟敢傷人?”
丫環夜藍快速而來,手中長劍一揚,一道凌歷的劍光向小球球直射而去,其勢之快,竟然眨眼間就到了小球球的身前。
小球球小巧的身體一轉,在空間翻了個圈,輕巧的躲過一招,重新的回到了王婆的頭上,齜着牙,眼中有怒火一閃而過,似乎是聽懂了夜明藍口中的那句孽畜。
夜藍見一招落空心下大怒,劍光舞動,三道更快更狠的劍影罩向小球球全身。看得橋上的慕舒瑤變了臉,此女一看就是個有法力的人,也不知小球球打不打得贏她。
“住手,快住手,休想傷我家小球球。”
慕舒瑤看着小球球在她狠辣的劍氣下上竄下跳,心中大急,可卻也沒有辦法,悄悄向小球球傳音,可得到的卻是讓她安心,原來小球球只是在耍着她玩,水潭中水花四濺,王婆嚇得大聲尖叫,小球球在她身上跳來跳去,左閃右避,將她的衣衫全部抓爛,可夜藍如此強勢的攻擊卻沒有真正傷得小球球半分,正當夜藍想要發出更強的攻勢時,身後一聲嬌喝聲傳來:“住手。”
“是,郡主。”叫夜藍的丫環收回長劍,對着來人恭敬行禮。
來人正是安雅郡主慕舒珊,她在四個俏麗丫環的簇擁下緩緩而來,看着以跳回到慕舒瑤懷裡的小球球,眉頭一揚走上了石橋。
“它叫小球球?出生可有半年?你出個價,本郡主買了。”
慕舒珊盯着對面的小球球,高傲的眼神裡有過一絲欣喜,她以前所養的虎魄以成年,樣子雖威武,但卻不夠可愛,剛纔她一見小球球身姿靈巧,就以心中歡喜,現在就在她面前,那黑毛閃亮光滑,一雙碧藍如玉的眼睛閃着幽光,咪嗚一叫,舔着慕舒瑤的手掌,乖巧可愛的模樣,讓一向高傲的慕舒珊的心也軟了起來。
“噗……”
慕舒瑤一聲嗤笑,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一來就想奪人所好,沉下臉,冷道:“不好意思,不賣。”
“不賣,你一凡人要虎魄做什麼?”
慕舒珊將她上下打量,這個在府裡傳得沸沸揚揚的女子,她心裡也有幾分的好奇,呵呵一笑眼珠一轉道:“說個價吧,這個小虎魄本郡主是勢在必得,只要你說得出價,本郡主就出得起錢。”眼裡的輕蔑盡顯無疑。
慕舒瑤聞言嘴角微翹,靈動的大眼閃着寒光:“呵呵,好一個安雅郡主,你這是想要侮辱遠親侯府嗎?想我雖只是小小妾室,但卻知道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你現在帳着郡主的身份,休想要強迫於我,難道遠親侯府是缺了錢財,以到了要賣寵物的時候了嗎?而且……”
慕舒瑤上前一步,揚眉輕笑:“而且我聽說忠勇侯府與遠親侯府世代交好,遠親侯夫人與忠勇侯夫人更是從小的手帕之交,只是,若她們知道,你現在如此侮辱於我,侮辱遠親侯府,她們會如何做呢?若是世人知道了,又會如何評論安雅郡主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