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念還以爲自己被發現了，發現了她倒也不怕，怕的應該是李朝谷。
顧輕念剛要出聲，就聽到樓梯口傳來回答，“李姐，老師那邊打電話來，說小姐回來了。”
李朝谷聽了鬆了一口氣，“知道了。”
李朝谷揚聲答應後，關上房間門，將衣服鞋子首飾全部拿下歸位，穿回自己的衣服，擦了口紅，將相框立起來。
洗了紅酒杯，放回紅酒櫃中。
等從房間出來，李朝谷又變回那個保姆了。
“小姐學習累了，得給她準備點夜宵...”
李朝谷發話，本來被趕出來的廚師等人又都回到主樓崗位上。
顧輕念和他們擦肩而過，朝着附樓去。
走過廚房後門的時候，就聽到低低的說話聲。
“...我覺得李朝谷這段時間很奇怪。”
“你也發現了，她看人的目光簡直了，比夫人還夫人，高高在上。“
“這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說的是...”
說話的人壓低了聲音，可顧輕念站在黑暗處還是都聽到了。
“我聽說她穿着夫人的衣服亂跑，還會睡在夫人他們的牀上，有一次撞上還嚇一跳以爲是夫人呢。”
“啊，還有這事，我只是聽說她亂剪夫人的衣服...”
“不止，大傢俬底下都偷偷說，李朝谷瘋魔了，明明只是保姆，卻當自己是女主人呢...”
他們偷偷討論片刻，之後就進廚房了。
顧輕念也回了房間。
女主人...這三個字讓人尋味。
上輩子她就那麼嫁出去了，後來再沒回過杞家，都不知道李朝谷還有這種心思，甚至私底下都有傳言了。
過程如何，顧輕念不知道，可後來杞成業和古嬙去世，是李朝谷一直跟着杞飛燕待在杞家。
依照這樣的節奏下去，當半個女主人也不是不可能。
顧輕念嘴角緊抿，眼底滿是厭惡。
就李朝谷也配？
想到今晚看到的一切，顧輕念惡寒，心裡打定主意，等杞成業和古嬙回來，一定得想辦法提醒他們一下。
太噁心了。
古嬙那麼相信李朝谷，可別被她害了。
雖然相比古嬙，李朝谷就是那地上的淤泥，杞成業只要不瘋不瞎，絕對不會對李朝谷有什麼心思，可誰知道李朝谷會不會用什麼手段。
第二天，顧輕念打起十二分精神，準時起來出門。
沒想到可以坐車的杞飛燕竟然也出門了，三個人打了個照面。
杞飛燕看到顧輕念冷哼了一聲鑽進車裡。
“小姐有什麼事都打電話回來，好好考試哈。”
李朝谷叮囑杞飛燕，看着車開遠後，看向顧輕念，臉上的慈祥瞬間變成厭惡。
她嘴裡說不出什麼好話，顧輕念當耳邊風也沒聽。
她沒走是因爲發現了一個李朝谷的變化。
昨晚沒看過李朝谷的樣子，她可能不會關注，可看過之後再看李朝谷就發現她身上的怪異。
人好像還是那人，仔細看卻變了。
頭髮不知什麼時候剪得和古嬙一樣短，還燙捲了，只是被她夾起來纔不明顯，眉毛也畫過，甚至衣服都是挑選過的。
都是以前古嬙搭配過穿過的。
顧輕念確定，李朝谷在學古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