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哪天你高高在上的男神款忽然間下凡了,走到了貧民窟遇到了一直仰慕他的你,你會怎麼樣?
答案是那樣的殘酷!
就好像現在的孟惜林,季禮軒那溫潤的聲音和高大帥氣的形象就那麼近的在身邊,幾乎就是觸手可得,可她的心卻是凌亂凌亂的,到現在她才明白兩個道理。
遠觀而不可褻玩的不只有高潔的蓮花,不是任何想要的東西都是你值得擁有的歐萊雅!
看不出季禮軒還有煙癮,開了一段路的車他就抽出煙來,又開了窗,回頭帶着溫潤的笑詢問:
“可以抽嗎?”
媽蛋,這不是箭在弦上纔開始想可以不可以發?有意思嗎?
迴應他一個勉強的笑容,她邊不顧形象的故意咬着指甲殼邊說:“沒有異議!”
刺啦一聲,季禮軒幾乎是單手還能格外優雅的劃燃了一根火柴,微偏頭點燃了煙,本來不顯刻薄的臉因爲他猛吸的動作,兩頰深陷下去,這一刻他和普通的男人形象沒有區別。
可就是莫名的,帶着瀟灑的光環。
也許是感覺到了孟惜林的目光,他竟包着那口煙在嘴裡良久,忽然窩着嘴型朝上方吐了一個濃濃的菸圈,慢慢的越散越大從面看像極了頂在他頭上的光環。
天使?她暗暗的感嘆了一聲,眼神充滿了癡迷。
他微瞟一眼發現了她的眼神,頓時更加瀟灑的抽起來,甚至連指尖抖菸灰的動作都充滿了刻意,彷彿一個秀。
“哇……”她毫不掩飾的感嘆一聲,雙眼瞪得大大的,充滿着崇拜。
季禮軒剛想享受一下她帶來的虛榮感,眼看着,那雙素白的小手已經伸到他的面前了,彷彿下一秒就要捧上他的臉似得,卻不想,在他臉頰發熱的時候,她的手卻一轉猛的撈過了他隨意放在車上的那盒煙。
孟惜林像個鄉巴佬一樣,左看右看,最後對着他猛然問道:“這是什麼牌子的?肯定是好煙,好純好濃的感覺,你說說看我也想跟我老爹弄點抽抽看。”
眼前一黑,瞬間有種裝逼卻回頭撞樹上,眼鏡碎了一地的感覺。
孟惜林則始終握着那包煙左右看着,嘴裡還不停的嘖嘖有聲,在他不注意的時候,她卻是悄悄擡頭瞄他的表情,在如願以償看到他失望的樣子時,心裡總算是舒了一口氣。
大事未成怎可被兒女私情磨了鬥志,有了牽掛!
季禮軒的車停在一個充滿着藝術性的門店面前,擡頭一看竟是什麼美術展覽字樣,而且那相
對當代審美過於標新立異的牌匾上真是一點商業信息的字樣都沒有。
原本,孟惜林想着季禮軒說是朋友開店,就算不是什麼大型商場什麼需要剪綵的什麼,那好歹也該是豪華型的餐廳纔是,重點在於盈利。
沒想到,竟是如此超凡脫俗的藝術行業!
季禮軒領着孟惜林進門,果然,一穿着十分新穎的男人出現了,充滿藝術氣質的小步伐向他們走來,最終停在兩人面前,他微笑着打量孟惜林:
“阿軒,這位可否……”
“咳咳……”不想季禮軒卻是先清了嗓子,隨即主動介紹:“這位是阿尤,這間畫廊的老闆,也是一個美術大師,這位是惜林,我的……朋友。”
不知爲何,孟惜林總覺得阿尤在聽到季禮軒說‘朋友’二字的時候,笑的格外的曖昧,這點竟是不論時代的。
稍微打量一下這畫廊,弧形的走廊設計,光滑的西式壁面,大大小小的畫作錯落其中,看得出主要是西方抽象油畫和東方印象派比較受歡迎,像一些素描寫實用細緻去刻畫的東西反而讓人覺得深意不大。
對了,這裡奢侈到連地板上有星零錯亂的凹凸抽象畫,不過,看得出來進來的人都不會去踩的。
畫廊裡還真聚集了蠻多人,其中竟也已經有了那些穿着體面的老闆在徘徊,這個時候的收藏觀念相對來說沒有那麼的全民化,卻也是在成長的。
“你好……”阿尤向孟惜林伸出了手。
“你好……”
孟惜林剛伸出手去,想笑着和他握一下,不料,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弧線的那段慢慢的隱現出來,眼神一直格外認真的盯着牆上的畫作,邊走邊停,似在細細的研究那些故事。
幾乎是絲毫沒有顧忌到阿尤的尷尬,孟惜林抽了手就往那女人身邊去:“嘿,你還記得我嗎?”
今天的她仍舊是長裙,只是一頭直髮被她盤在腦後,鬆垮的留下幾縷,徒添了自然美,聽到她的招呼聲,回頭一看,卻是愣了幾秒鐘的時間,像是忽然回想到了,倏然散發出笑容來:
“嘿……是你啊!好巧……”
孟惜林點頭,卻是開玩笑似的說:“你是不是懂點什麼算卦之類的,之前你說我們還會見的,竟然這麼準。”
不想,她卻是搖搖頭,滿是認真的說:“我說的我們會再見,不是這個呢!”
“哦?”孟惜林越發的好奇:“那大仙你還算到我們將會在什麼地方見面?本來。”
不想,她也是個幽
默的,竟真的裝模作樣的掐了掐手指,隨即嗯了兩聲做思考狀:“我看……應該是在什麼喜事上面,像是結婚之類的。”
額……一提到這種事情,孟惜林就有點消化不良。
“好吧,不開玩笑了!”她笑盈盈的湊近,隨即好奇的詢問:“對了,還沒問你叫什麼呢?我叫孟惜林……”
“茹茹……叫我茹茹就行了!”
她抿脣笑的格外溫柔,孟惜林看着她長長的鳳目始終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猛然間腦中出現一個人的身影,在路燈下被拖的長長的影子,用溫暖的背托起她的重量……
覺得驚慌,孟惜林連忙強行驅散了那個模糊的影子。
“對了,我來給你介紹一下!”孟惜林非常‘好心’的再次向季禮軒推薦一個美女:“這是季禮軒,他家住軍區大院的,這個是……茹茹,我的朋友。”
季禮軒像是有些驚訝,隨即張了張嘴像是有話要說,卻不想被茹茹先截了話頭。
“你好,季先生!”
孟惜林有些無奈的看着季禮軒,彷彿刻意解圍:“季禮軒,她在跟你打招呼呢!”
他終於清醒過來了,但是驚訝更甚:“危茹?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危茹?危?危乾的危?孟惜林再次遇到了雷電。
而危茹面對同樣疑惑的孟惜林,竟是微微聳肩一吐舌,可愛到不行:“哎,季公子太不配合了,小秘密被發現了。”
嘴角有些抽筋的感覺。
難得接下來的對話還能異常的和諧:
“危茹,你成心騙我?”
“對啊,聽哥哥說你對他有些誤會,如果我直接和你說你會不會連個認識的機會都不給了?”
“哦……那天你之所以知道那個女的搞鬼是因爲你知道危乾早就給過了,而你,剛好就是過來查看我的?”
“完全正確。”
“你有什麼目的?”
“嗯……還真有!其實我就想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爲什麼會對哥哥有這麼深的成見,明明他是個蠻好的人。”
“……”
“其實,哥哥之所以對阮小姐那樣好完全是因爲我們的母親,她是個苦命的女人,父親曾經拋棄過她致使她幾度艱難到無法存活,因此,他對女人總是抱有一種莫名的同情,像阮小姐這樣的更不用說了。”
“不,你哥是個很有心機的人。”
危茹彷彿很贊同的點頭,但隨即微笑道:“誰說有心機就是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