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前行，王弘毅和肖芳緊挨着坐在一起。
肖芳問：“你找牛籌義做什麼呢？”
“去找他拍廣告，準備推新產品。”
“讓他拍廣告，行嗎？”
“放心吧。8月份的世錦賽，我相信他的牛家軍能夠一鳴驚人。”
“可是……”
肖芳猶豫了一下，沒有繼續說下去，她覺得王弘毅有點堵運氣的成分在裡面。
如果牛家軍不能一鳴驚人，找他拍廣告，肯定達不到預期效果，錢就浪費了啊。
王弘毅笑了笑，拍着她的手臂道：“要對我有信心。”
肖芳點了點頭，頭靠在王弘毅的肩膀上，一臉幸福的表情。
王弘毅懷中揣着一張200萬元的現金支票。
此行的目的，就是去沈城找牛籌義洽談合作的事情。
牛籌義，一名曾經的中學體育教師，是華夏國的傳奇教練，甚至是國家英雄。
他以嚴苛培訓女子長跑運動員而聞名。
他從82年起擔任任遼省田徑隊馬拉松教練。
從88年起，他帶領的“牛家軍”在一系列的國際賽事中奪得好成績。
93年8月，在第四屆世界田徑錦標賽上，牛家軍一舉席捲女子1500米金牌，3000米金、銀、銅牌和10000米金牌，並打破兩項世錦賽紀錄。
一時間，舉世震驚。
他的首席女弟子王霞在96年奧運會上奪得金牌後身披國旗繞場飛奔的鏡頭，成爲華夏體育史上最經典的一個鏡頭。
牛家軍的輝煌成功，讓國民大呼痛快，彷彿一夜之間掃去了“東亞病夫”的恥辱。
人們對牛家軍的每一個細節都充滿了好奇，同時，嗅覺敏銳的商人也在第一時間嗅出了其中的價值。
就在世錦賽後一個月，一則廣告便在全國的電視臺上播出：牛籌義坐在一張報告臺前，好像是在開一個事跡報告會，講到如何取得了好成績時，他突然舉起一盒保健品，用帶有濃厚遼省口音的普通話大聲說，“我們喝的是華夏鱉精。”
“華夏鱉精”由浙省W縣的一家保健公司出品，在此之前它籍籍無名。
可就靠了這則製作粗糙卻播出十分及時的電視廣告，它竟迅速成爲全國知名度最高的保健品牌之一。
牛家軍的神奇崛起，讓人們對牛籌義的訓練方式十分好奇。
而向來對“秘方”懷有先天好奇的中國消費者尤其如此——在這一點上，前幾年的健力寶已經用“東方魔水”的故事充分證明過了。
牛籌義也在很多場合暗示，他有一個能夠讓人迅速恢復體力的神秘藥方。
到10月，全中國的商人都想找牛籌義談生意，都想得到這個令人興奮的“藥方”。
這位性情耿直卻不太有商業細胞的體育教練顯得有點不知所措，他躲進遼省體育學院裡不肯見人。
到了沈城，王弘毅和肖芳直接來到省體育學院，很快便打聽到了牛籌義的宿舍所在。
接下來，王弘毅也不着急，先是和肖芳四下溜達了一番，對這裡的環境有了一個初步的瞭解。
滲水的牆壁，簡陋的食堂，破舊的運動鞋。
就是這樣的地方產生了一位位的世界冠軍。
“真是不可思議，她們太不容易了。”肖芳感嘆。
王弘毅點頭道：“是啊，所以我希望可以通過合作，改善他們的條件。”
對於王弘毅和肖芳這兩個不請自來的年輕人，牛籌義頗爲以外。
“牛教練，我這次慕名前來，參觀了你們的宿舍、訓練場地，感到十分地震驚。如此艱苦的條件下，你們創造了一個個的記錄，你們不愧是傳奇啊。”
牛籌義微微皺了皺眉頭，他實際上一直想修建一個新的專門的田徑訓練場地。
這是他沒有錢，找上級主管部門也要不到。
這讓他很苦惱。
王弘毅在細細觀察牛籌義，他繼續道：“我就在想，能通過什麼方式來貢獻一份力量呢，不瞞牛教練，我去年創業，也有了一點事業……”
“你做的什麼？”牛籌義有點好奇地問。
這個誇誇其談的年輕人，估計是家裡有點背景，才自以爲是吧。
創業是那麼容易的嗎？
“美美豆奶，不知道牛教練聽說過沒有？”
“美美豆奶，歡樂開懷？”
牛籌義滿臉震驚地望着王弘毅。
王弘毅點頭道：“正是，從一窮二白到事業有所成績，我深知創業的艱辛。牛教練帶領運動員拿世界冠軍，爲國爭光，是更大的事業，也可以說是創業！”
“你這種說法，倒是有點意思。”牛籌義臉上浮現一絲笑容。
“我有一個計劃，想請牛教練你來幫做一個廣告……”
不等王弘毅說完，牛籌義就擺着手道：“廣告，我不會做！”
“很簡單的廣告，我可以給100萬元的廣告費用……”
“你說什麼？”
牛籌義驚訝，想不到王弘毅出手這麼大方。
他有些心動，如果僅僅只是幫忙打打廣告，就能夠掙這麼多錢，那不是可以改善大家的條件了嗎。
儘管不能一次性到位，但是很多緊迫的問題都可以解決。
主管部門撥費用肯定是指望不上的，就只能自己想辦法解決了。
“說說你的具體打算！”牛籌義很快冷靜下來。
王弘毅一看有戲，笑道：“我對牛教練有信心，我相信你一定帶領運動員取得更好的成績，很快就是世錦賽了，我相信你們不僅能拿冠軍，打破記錄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牛籌義聽着王弘毅的恭維，一臉傲氣，帶着典型東北口音的普通話道：“那是當然，鎖（說）破啥就破啥，鎖（說）樣（讓）誰破就樣（讓）誰破。”
王弘毅道：“我的計劃是，一是給你們贊助，運動鞋、運動服等等；二是請你和大弟子代言，配合做一些宣傳，也不耽擱多少時間，就是在記者採訪的時候，宣傳一下我們的產品。”
牛籌義問：“宣傳豆奶粉嗎？”
王弘毅搖頭道：“不是豆奶粉，我準備新開發一款飲料，有助於增強體能，抵抗疲勞，普通人都可以喝的。”
牛籌義擡眼道：“跟健力寶類似的飲料，有樣品嗎？”
王弘毅笑道：“產品正在研發，過段時間樣品就可以出來，跟健力寶還是有所區別的。”
牛籌義道：“具體是什麼我不管，不過你拿100萬，想讓我們代言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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