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裡,安寧已經意識到事情似乎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簡單。
回想以往,那末世災難時憑空而落,被隕石攜帶而來的大量病毒。
那二次變異後忽然出現的詭異黑洞。
那詭異而渾身冰寒似被凍得黑紫的嗜血怪物。
還有那位在密室之中等她許久的魔道魔尊。
前世的自己,被束縛的御魔,荒涼而絕望的土地,這些東西,似乎有一根無形的線,將他們串聯在了一起。
安寧臉色隱隱有些發白,似乎是什麼無形的東西,讓她費勁心神猜之不透,似乎抓到了一絲邊際,但卻又很快的溜走。
陸澈忽然攬住她的雙肩,將她扣在懷中,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卻知道,“別怕,無論怎樣,我都陪着你。”
安寧擡頭,便望進了陸澈關切的眼眸。
“哼!”一聲飄渺空靈的冷哼,打破了二人之間的溫馨氣氛。
陸澈擡起頭來,皺眉望向那瞬間已經滿面冰寒的御魔,只見後者也是眸光冷冽,再不復剛纔那般溫和。
安寧從陸澈懷中站直身體,望着御魔道,“現在,告訴我真相。”
御魔將視線移向安寧,半晌,他盤膝而坐,“大千世界,因果循環,你當初既然種下了因,現在,便承受着果。”
“因果?”安寧淡淡的咀嚼着這兩個字,似乎有些迷茫。
御魔看着她那迷茫的神態,眼神頓時柔和下來,“王,一切,都是你自己種下的因。”
安寧看着御魔,竟是也席地而坐,就盤膝於她對面靜靜聆聽。
陸澈見狀,便也坐了下來,他沒有參與安寧的夢,並不清楚御魔爲何喚她爲王,更不知道眼前經歷的這些事情,與安寧,又有何關係?
“天地初開以來,世間並未分仙魔兩道,而有一女,經天氣靈氣孕育而生,手握天下萬物生殺大權,心性如石、如鐵、無悲、無喜。漸漸,仙魔劃分……”
魔門內分三十六洞,魔道門徒殘忍嗜殺,女子一劍稱霸天下,被魔門衆徒稱之爲王。
魔門三大護法,其中白衣護法性格溫良相貌如畫,料理幫派事務很是得力,受到魔王器重,在門中權傾一時。
只是,這位所有人都認爲性格溫良的白衣護法,竟是深藏着熊熊野心,如烈火般滋長蔓延,他結黨營私,勾結衆位長老,明裡爲王分憂解難,暗地陰謀算計無所不用其極。
最終,竟是害她走火入魔,集結黨羽希望將她剿殺。
當然,剿殺一詞,是御魔所說,而在夢境之中,安寧卻是有一種感覺,有個人說,只要王願意歸降,白衣護法願護她終生,這句話,似乎不是作假。
沒有真憑實據,只是一種感覺。
隨後御魔告訴她,那一戰,天地變色,重傷不治的御魔將自己的劍身與一縷元神留在世上,王則祭出禁法將所有魔門門衆封印在了這個星球之上,更用寒冰之術將它們全部冰封,這才導致了現在他們渾身盡是被凍得黑紫。
白衣護**力大損,雖未被冰封,但在這沒有任何靈氣,無法修煉的星球之上卻是隻能被死死困住。
在王元神寂滅之後,白衣護法將御魔封於石洞,卻恰好令他在這悠悠歲月中修生養息,只是無法脫困。
在這漫長的歲月之中,白衣護法與逐漸脫離冰封的魔門門衆無時無刻不在設法回到地球。
而病毒降世,黑洞進入地球,也是魔門在悠悠歲月中不斷打亂規則,打破軌跡產生的後果,他們不知用了什麼方法打通了地球與這顆星球的空間法門,只可惜這道法門只能吸收地球原本的黑暗物體,也就是因爲病毒而變異的物種。
這些物種能進,能出,只是魔門門衆卻無法從這法門進入地球。
這次也不知是用了什麼法子,法門規則被他們徹底打通,魔門源源不斷涌入地球,安寧更是隨着這道法門進入了這顆星球。
至於那些怪物爲何飲血,而是因爲寒毒所迫,他們渴望飲食新鮮血液。
現在時空軌跡打亂,五行被破,嗜血魔物涌入,那顆被稱之爲地球的星球的確危在旦夕。
而安寧,似乎應了那魔尊之言,成了命定之人。
就在這時,一聲炸響響徹天際,一道虛無縹緲的聲音更是緩緩響起,如雷鳴般響徹在衆人耳畔,“你,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