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主家的人，隨着老爺出國，下人們早就散了，一個個要麼回老家生活，要麼投親靠友離開北城，總之，沒幾個留在北城討生活。再說了，北城這麼大，一輩子遇不到，都是有可能的。
這麼想着，最近幾年她看開了，不再活得小心翼翼，可今個……可今個竟然讓她遇到了夫人……若是夫人有認出她，從而找到她門上，那麼她的過往怕是無法再瞞住。
百貨商店這邊，在看到方素那一刻，於老太太本沒什麼異樣，畢竟時隔多年，相比較少女時期的樣兒，方素的外貌不說大變，但多少有點變化是一定的。
熟料，方素臉上的表情，及盯着於老太太看了好一會，繼而轉身直接走出百貨商店，這樣的舉動不想引起於老太太注意都難。
“於奶奶，你認識那位方同志？”
見於老太太在方素離開後明顯有些心事重重，姜黎禁不住問了句。
聞言，於老太太：“那位女同志姓方？”
姜黎點頭“嗯”了聲，說：“是姓方，叫方素，我是通過我乾爸乾媽認識的。
不過，那位方同志的品性可不怎麼好。”
抓住姜黎的手，於老太太目露緊張和關心：“你認識她？她有沒有對你說些什麼？”
姜黎點頭，卻又搖搖頭，她說：“我和方同志不熟，也沒和她有過什麼交談。”
於老太太：“這就好。”
姜黎不明白了，什麼叫這就好？想了想，姜黎沒想明白老太太所言何意，就聽老太太問她：“你說方同志品性不怎麼好是咋回事？”
蔡秀芳沒插話，走在旁聽得認真。
“方同志的丈夫是個鰥夫，膝下有四個兒女，而方同志嫁給她的丈夫後，兩人育有一子，可是方同志爲了被她丈夫看重，完全是一心一意對待四個繼子女，反而對親兒子不管不顧，甚至由着繼子女欺負自個親兒子，
就在去年，明明是繼子和人打架，致使對方受傷，方同志卻爲了保住繼子，親口指證是她親生的兒子傷的人，看着公安同志把親兒子從家帶走，
最終被送往農場改造半年。等他親兒子改造期滿回家，方同志更是不可理喻，問親兒子怎麼沒死在外面，而且把人直接趕出了家門，現如今距離當日已過去有一年時間，也不見方同志對親兒子有什麼補償。”
蔡秀芳聽完姜黎說的，表情尤爲震驚：“梨寶，你說的方同志不會真這麼拎不清吧？”
姜黎：“娘，我說得都是事實。而且我認識方同志的兒子。”
“那位方同志的兒子多大年齡？”
於老太太問。
姜黎迴應：“今年有十七了吧，比我小兩歲。”
蔡秀芳問：“你和那孩子是咋認識的？”
聞言，姜黎把她曾救過馮亦的事兒說了出來。
“她怎能如此狠心？自個兒子的腿出現了問題，不知道關心，把孩子送到醫院好好檢查、醫治，反倒把兒子趕出家門，這種人的品行確實不怎麼樣。”
於老太太的臉色不怎麼好，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