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的，我沒意見。”
姜大哥表態。
“我也沒意見。”
姜三哥附和。
“既然都沒意見，就回你們自個屋歇着吧，別都杵在我面前。”
姜大隊長擺手，把姜大哥和姜三哥、及孫孫們全趕出了屋，而後，他把手上的錢找了個隱秘的位置放好，口中不自主唸叨起來：“不愧是我閨女。”真能耐！
……
“你說都是生娃，咱們生的咋就一個個都是瓜慫，看看大隊長家那口子，生的幾個崽子現如今除過老大和老三在家掙工分，
其他四個全吃的是公家糧，這便罷了，人兒子生的崽子眼下直接考了仨大學生，再看看我家老大和他媳婦生的，全和他們孃老子一樣，個個都是瓜慫！”
出了姜大隊長家，崔大喇叭拉住王春花和李大妞站到村道邊扯起家常，好吧，這顯然是在說姜大隊長和蔡秀芬兩口子的酸話，更準確些說，是在說蔡秀芬的酸話。
王春花：“二花，你埋汰你自個和你家兒孫，可別扯上我……”
沒等王春花把話說完，李大妞剜眼崔大喇叭：“也別扯上我！”
二花是崔大喇叭的名字，她這會聽了王春花和李大妞的話，眼神怪異地瞅着兩人：“咋啦？難不成你倆覺得自個生的都是腦子好使的？”
王春花瞪眼。
長嘆口氣，崔大喇叭滿嘴泛着酸味兒：“說到底，咱們都沒蔡秀芬那娘們會生！”
你們也看到了吧，人家那些領導當着咱們的面，一個直接給大隊長遞了三千塊、一個給了一千、另外兩個分別出手六百、三百，就連鎮中學的校長都給了一百，整整五千塊，全是黎寶掙來的，你們敢說你們不羨慕？敢說你們心裡不酸？”
“我埋汰誰了？我說的可都是大實話！要是你們生的崽子腦瓜好使，咋沒一個吃公家糧？你們兒子給你們生的孫子，又有哪個考上大學給你們長了臉？”
王春花和李大妞沒吭聲。
半晌，李大妞說：“要怪也只能怪咱們各自當家的腦子不好使，畢竟他們啥樣咱們做娘們的生的就是啥樣。”
稍頓片刻，崔大喇叭續說：“如果把黎寶換成是我家或是你王春花、李大妞兩家的閨女，現在那五千塊錢妥妥裝在咱們口袋裡呢！”
“你這人到底咋回事？埋汰自個一家子不夠，非得把我們都給埋汰上？”
“沒錯，我贊成大妞說的！”
王春花對李大妞所言產生共鳴，她說：“人家大隊長長得周正，腦子又好使，所以蔡秀芬那娘們生的崽個比咱們生得好。”
撇了撇嘴，崔大喇叭說：“不是我願意埋汰自個，連帶着把你倆捎帶上，是咱們仨生的那些個玩意兒真沒一個出息的。
兩人這會子想起省市縣連帶着公社領導、鎮中學校長遞到姜大隊長手上那些錢，心裡的酸味就一個勁往上竄。
李大妞：“種瓜得瓜種豆得豆，這種子不好，總不能怪咱這地不肥，春花，你說對吧？”
“是這個理兒。”
李大妞和王春花一唱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