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陳默和唐詩的安慰，張茹婧的情緒終於穩定下來，神色也變得正常了很多。
“你們餓不餓？我去給你們做點吃的？家裡有些亂，待會我來收拾一下……”
張茹婧似乎是想通過說話來暫緩一下心中的壓力，可陳默卻一把拉住她道：“都不用，媽，你先坐下，曹律師有話問你。”
看着陳默神色有些嚴肅，張茹婧不知爲何，心裡異常難受。
她順着陳默的手在沙發上重新坐了下來，然後垂着頭，看自己的腳尖。
陳默朝着曹革看過去，微微頷首。
曹革坐在張茹婧對面，語氣極其嚴肅的開了口：“張女士，據澤陽縣檢察院所述，您丈夫在職期間，利用職務上的便利，爲他人謀取利益，非法收受他人財物且數額巨大……這些情況，你知道多少？”
曹革在路上就已經詢問過關於陳天波這個案子，也拿到了案件材料。屈教授在各地都有人手，給他透露點消息自然也不難。
本來只是隨意的詢問一番，但曹革開了這個口後，張茹婧的臉色突然就變得很難看。
她支支吾吾半晌，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因爲張茹婧表現的實在太過怪異，陳默和唐詩都察覺到了不對勁。
陳默更是很直接的拽住了張茹婧的手腕：“媽，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我爸是被人冤枉的，對嗎？”
張茹婧眼神躲避，不敢和陳默直視。她想從陳默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腕，可使了好半晌勁兒，也沒抽出來。
陳默見狀，更是揚高聲音逼問起來：“這之間是不是有我不知道的事兒？”
他手勁過大，張茹婧的手腕很快便紅了一圈。
張茹婧喊了一聲“疼”，趁着陳默鬆開的時候，快速將自己的手腕抽回。
“你爸的事，從來不給我們母子說，我怎麼會知道？”
雖然張茹婧嘴上不承認，可動作和眼神都是躲躲閃閃的，很難不叫人懷疑。
眼看着一根筋的陳默又要問起來，唐詩攔住了他，並搖了搖頭。
曹革看了眼陳默，又看向張茹婧：“我聽說，你丈夫是個很公正清廉的人。”
張茹婧下意識的點頭：“是，他絕對是個好人……”
可是除了這句，她什麼話都沒再說。
曹革環視了一圈屋內，換了話題：“這屋裡似乎被人砸過，我們來之前有人做過什麼嗎？”
提到這個，張茹婧心酸的紅了眼：“是小默姑姑，她說是我害了天波，她要燒了這套房子……”
張茹婧抹着眼淚低泣，陳默看的一陣心疼，可他並沒有再出聲安慰。
曹革挑着眉問道：“陳默的姑姑，爲什麼說是你害了她哥哥呢？”
“我也不知道啊！”張茹婧擡頭，悽慘的看着曹革，“我怎麼知道她是怎麼想的？我怎麼可能會害自己的丈夫？我不可能害自己的丈夫啊！”
曹革點點頭，又問張茹婧：“你和你丈夫月收入共多少？”
張茹婧遲疑了一下，似乎不太想說。
陳默看了她一眼，主動道：“一萬多一些。”
曹革“嗯”了一聲，然後補充道：“這套小別墅，是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