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沂見唐詩一直站着,走過去溫聲道:“坐下聊吧。”
幾人坐下後,唐詩又看着喬富道:“我有話問你。”
喬富遠遠的看着唐詩,聲音如蚊子般:“你問……”
鷹十六雙眉一豎,喬富立馬搬着小板凳挪了過來。他坐在唐詩對面,深覺自己是待斬的犯人,手腳都忍不住發涼。
唐詩靠在沙發上,淡淡道:“債務還了多少?”
“三千多……”
鷹十六在旁邊道:“他掙的所有錢都拿回來交給喬一了。”
有他看着,想花出去,也要看有沒有那個膽子。
唐詩輕笑,雙手交叉,聲音清潤明朗:“做的不錯。”
頓了頓,她看着低頭不語的喬富問:“這棟樓的八、九層,住了些什麼人?”
喬富茫然擡頭:“八、九層?我不知道……”
他們這房子都幾十年了,剛搬進來的時候,也就上下兩層都熟識一些。再高一點,基本上等同於陌生人。
而且時間這麼久了,他的鄰居都換了好幾茬,上面的,那就更無從得知了。
唐詩擰眉:“那這棟樓裡,一般會住什麼樣的人?具體做些什麼?”
喬富這下能說出來了:“百分之八十都是附近做工的人,我基本上都見過。”
唐詩頷首:“最近有沒有面生的?”
能在她們到來之前就做好準備,看樣子,應該是在這裡等了很久。
喬富認真的想了想,最後搖頭:“沒注意。”
這樣的回答在唐詩的意料之中,她抿脣,沉吟半晌才道:“最近注意一下,如果多了些面生的人,記得給鷹十六說。”
喬富更加茫然:“鷹十六是誰?”
鷹十六瞥了他一眼,喬富立馬偃旗息鼓,不再說話。
坐了半晌,鷹十六送着唐詩出門。
路過樓下摔碎的花盆處,鷹十六擡頭看了眼樓上。
高聳的樓層安靜祥和,每層陽臺上都曬着棉被,偶爾有大媽出來晾曬衣服,平靜的像是什麼都未發生過。
花盆沒中目標又暴露了他們的位置,下一次的計劃,大概要換地方了吧……
鷹七等在住宅區外面,看到唐詩出來,朝着鷹十六點點頭後,自動跟在了唐詩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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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最近怎麼樣?” www☢тt kan☢¢O
鷹七較之鷹十六,更爲沉着冷靜,聲音卻溫和些許:“莫泰找人鬧過幾次,都被扔出去了,現在消停了不少。公安局也來查過兩次,不過全被吳經理打發了,倒是一直平安無事。”
鷹七說着,又轉頭對唐詩道:“老闆,有位邵雲洲先生來找過你。”
唐詩神色淡淡,眸中不知在思考什麼,很隨意的問道:“有說什麼事嗎?”
鷹七搖頭:“來坐了一會就走了。”
唐詩點頭:“大概是在KL待不住了,想邁出這一步卻沒有勇氣。再說吧!”
反正建立屬於自己的車隊,只是她的一個愛好兼掙錢方式而已。現在有沒有,都無所謂。
鷹七陪着容沂和唐詩回了家,在院子裡幹活的唐昭,一看到鷹七,眼睛就亮了起來。
他的高凡師父走了之後,他覺得生活都變得沉悶無趣起來。
但現在看到鷹七……他似乎又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