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蹙了一下眉:“誰說的?”
孟三忙道:“就是從參賽學生那裡傳出來的,你怎麼會和R國人熟悉?”
唐詩沉默了半晌,才低聲道:“是個意外。”
“那他是你的熟人嗎?”
“算是吧!”唐詩應了一聲,不想再多提這些事。看了眼時間後她對孟三道,“我們還在外面,天有些晚就先回家了,有空再聊。”
“好嘞,有空您吱一聲,我立馬就來騷擾你。”
唐詩笑了笑,也應了兩句後,掛斷了電話。
容沂看着她問道:“還玩嗎?”
唐詩搖頭:“沒這個天賦,就不浪費時間了,我們回去吧。”
兩人還了鞋子,又回到了街上。
看着唐詩若有所思的神情,容沂低聲問道:“怎麼了?”
唐詩擡頭看着容沂道:“孟三……怎麼現在纔想起來問我們國際青少年大賽的事?事情都快過去一年了。”
容沂抿了一下脣之後,溫聲道:“也許是太忙?”
唐詩搖頭:“他這個性子,再忙也憋不住的。我車禍那會兒,他得知消息後,第一時間就打來電話問。現在這麼大的事情,即便上面封鎖了消息,他人在京都,也不可能什麼風聲都聽不到。更何況,國家爲了給H國施加壓力,消息根本就沒有封鎖。”
“當時我們回京都,如果是以前的孟三,他肯定會想方設法的聯繫我們。可直到現在,他纔來提了一下……我總覺得怪怪的。”
容沂雙眸中多了一抹疑慮,他看着唐詩道:“你是說,孟三明知道我們在H國的事,這次打電話來卻欲蓋彌彰,他在撒謊?”
唐詩點頭:“按照我們和孟三的關係,他對於這件事完全沒必要撒謊纔是,可他剛纔提起來就像是在套問什麼話一般!”
唐詩突然雙眼微縮,低聲道:“他似乎很在意,我和中谷川一的關係。”
容沂突然停下來,看着唐詩問道:“除了我和中谷川一,還有人知道你是重生的身份嗎?”
唐詩搖了搖頭:“沒有。”
想來,如果江川聰明的話,他也不會去肆意宣揚自己重生者的身份。如果被那些研究所抓進去做實驗,這輩子可就又一次廢了。
所以,孟三到底在想什麼?
唐詩走在路上,垂頭想着事情。容沂也不打擾她,安靜的牽着她的手。
晚風吹過路邊的行道樹,帶來一陣“唰唰”的聲音。唐詩莫名覺得有些涼意,聳了聳脖子。
“是不是覺得冷了?”
唐詩點了一下頭,忽然抱住容沂的胳膊:“你之前說過,要永遠揹着我回家的。”
容沂淺笑,寵溺的在唐詩身前蹲下,然後柔聲道:“上來吧。”
唐詩滿足的趴到了容沂背上,然後抱住了他的脖子:“上輩子,孟成君是我最好的兄弟。江川和蛇哥死了之後,我能坐到最後那個位置,都要多虧他的一次次捨生入死。
說起來,我一直沒想明白過,上輩子孟家明面上倒了,但商業天才孟大少還在,孟二少不出意外也躲在部隊。孟成君有這麼兩個靠山哥哥,爲什麼要來投靠當時位子沒有完全坐穩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