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話音一落,幾個十六班的學生已經把陳梓琦圍了起來。
而且,順便把其他一班的學生隔離開來。
陳梓琦有些怕,邊哽咽邊問:“你……你想幹什麼……陳默你……你不管嗎……”
鍾浩都有些無語。
這麼半天了,她這個豬腦子還沒分清十六班誰說了算嗎?
陳默現在是有餘威,但十六班真正說話算數的人,是唐詩啊。
是那個從一班被髮配走,永遠沉默安靜的唐詩……
看到情況不對,齊瑜忙出來打圓場:“唐詩,口頭之爭沒必要動手,惹出事來還是咱們班背不好的名聲……”
唐詩頷首:“齊老師放心,我沒想惹事。只是……”她眯了眯眼,看着陳梓琦道,“我覺得有必要讓這位一班高高在上的學習委員明白,什麼樣的人該惹,什麼樣的人不該惹?”
齊瑜看了一眼陳梓琦,眼裡也帶着厭煩。
剛纔陳梓琦說的那些話,他還記着呢,他可是個記仇的人。
“道歉吧!”
唐詩只是瞥了她一眼,扔出來三個字。
“讓我道歉……哼,休想……”
陳梓琦已經不哽咽了,只是氣勢依然囂張凌人。
唐詩輕笑:“你還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以爲齊老師攔着我,我就不會教訓你了?”
陳梓琦被唐詩說的一陣後怕,但脖子卻還是梗着,眼睛也瞪着唐詩。
唐詩不耐煩,自己上前動手:“我覺得,你該去認識一下李萌萌,她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絕望。”
那纖細的手掐在了陳梓琦的脖頸中,手指慢慢用力,緊的陳梓琦喘不上氣來。
安穩了兩週的樑成,看到這一幕瞬間又驚恐起來。
他可沒忘記被唐詩過肩摔的痛楚……
唐詩在別人眼裡很瘦小,但她力道有多大,只有和她交過手的人知道。
陳梓琦像溺水的人一般,漲紅着臉,雙手緊掰着唐詩的手腕,卻怎麼也掰不開。
她雙腿不住的掙扎,整個人卻是像浮在空中一般,怎麼也使不上力。
她感覺自己馬上就要窒息而死,感覺眼前一陣陣發黑……
“唐詩!”齊瑜的聲音稍微拉回了一些陳梓琦的神思,她看着眼前那個勾脣含笑的臉,覺得自己碰上了惡魔。
唐詩,她就是從地獄而來的惡魔……
唐詩聽着齊瑜的聲音,挑挑眉,手驟然一鬆。
陳梓琦已經無力的砸到在地上,看在樑成的眼裡,與那時的李萌萌無異。但……也許比李萌萌還要更甚。
陳梓琦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眼前卻仍然是暈眩着的發黑。
她想罵人想哭,可是她現在除了喘氣,什麼也做不了。
她感覺自己像是從鬼門關裡走了一遭……
唐詩俯視着她,像是看什麼不入眼的螻蟻一般,帶着輕視:“你也配在我面前叫囂?”
齊瑜的神色有些複雜,一直像個隱形人的容沂,卻看着唐詩眼睛亮了亮。
陳梓琦喘過氣來後,捂着眼睛小聲哭泣。
唐詩環視一圈,最後對着鍾浩說道:“一班和十六班不是一路人,鍾班長,很遺憾的告訴你,聯誼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