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大消息, 好消息。”
蘊純正聽着綠珠跟她彙報秀女的情況，大老遠就聽到門外方長貴的聲音。
“行了, 就先到這吧。”
見方長貴已經到門口了蘊純便沒讓綠珠繼續說，正說着被打斷綠珠嘟嚷兩句。
“方長貴這老傢伙年紀越大倒越活潑了。”
“什麼活波呢？”
方長貴進來正好聽到綠珠的話尾巴便問。
“就你耳尖！”綠珠白了他一眼：“你不是說什麼大消息嗎？娘娘還等着你稟報呢。”
“對對對。娘娘，乾清宮那剛傳來消息的，就在剛纔皇上下旨讓內務府及工部擇址建造阿哥府邸，令戶部撥款，禮部監造。”
方長貴不再耽擱趕緊稟報, 蘊純聞言唰一下站起來盯着方長貴問。
“可是真的？消息可準？”
“千真萬確。這消息絕對準！奴才敢擔保。”
“準就好。準就好！”
等了一個月康熙終於是決定給年長的阿哥們建府了。等長年的阿哥們出宮建府之後，他們原先住的院子就能空出來，年幼的阿哥們也有地方可住, 她終於可以不用再應對那些來她這報怨兒子沒地方住的嬪妃們了。
“那聖旨上可有說要建幾座府邸？”
建幾座府邸便是有幾個阿哥要搬出皇宮。
“聖旨上說了, 是爲咱們三阿哥和大阿哥及四阿哥擇址建府。”
既然下旨建府，這建幾座府邸自然是要說清楚的。
蘊純得知有三位年長的阿哥出宮建府，心裡鬆了口氣。
其實對於兒子出宮建府，蘊純心裡是既想又不想，十分糾結的。
其實蘊純並不想這麼早就讓兒子出宮建府, 畢竟胤祾不過才十六歲，還只是個孩子, 讓這小的孩子出宮建府蘊純心疼又擔心。在宮裡還有她照顧着，可若是出了宮那她可就鞭長莫及了，想照顧也照顧不了，只能讓孩子自己照顧自己。只是才十幾歲的孩子她又怎麼能放心。
可是現在這般情形, 胤祾卻是不得不出宮建府，畢竟年幼的阿哥們也該進學了，總不能讓小阿哥們沒地方住不是。
不過蘊純又慶幸，至少康熙還沒糊塗讓胤祦也出宮建府。比起胤祾她更不放心胤祦，除了因爲胤祦年紀更小之外，還因爲胤祦的性子，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蘊純打算讓他在宮裡多留幾年，她也好照顧胤祦，胤祦也好帶帶胤禟。
只是蘊純想得美好，但事情會不會照她想的發展下去就不得而知了。
蘊純琢磨了一會才吩咐方長貴。
“這事本宮知道了。胤祾府邸建造之事你派人盯着，選址吉日建造用料等都給本宮盯仔細了，該做記錄的都給本宮記下來了，莫叫內務府那幫奴才給唬弄偷工減料草草了事。再有派人去國公府傳話，讓國公爺替本宮多盯着些。”
內務府那些奴才都是碩鼠，給阿哥爺建府撥款也不不知會被他們貪了多少去，蘊純是不相信那些奴才。
胤祾現在還在讀書，沒有大婚還沒有上朝辦差，亦不能經常出宮，蘊純思來想去只能讓孃家人替她盯着些。
她阿瑪自她大哥明睿再次升職到正三品之後她阿瑪就交出了手中的兵權，如今封了大學士只領禮部的閒差。之前她額娘富察氏進宮與她提起過，她阿瑪如今日子清閒得很呢，讓他替他外孫跑跑腿，她阿瑪一定會樂意的。
“嗻。”
“等等，你去替本宮傳個話，讓胤祾得閒就來永壽宮一趟。”
“是娘娘。”
建府之事她雖不能參與，但有些該注意提防的事蘊純想到的還是決定跟兒子說一說。
方長貴剛出去沒一會，胤祾身邊的小太監就來跟她稟報，說是胤祾大阿哥和太子兄弟幾個帶着幾個年幼的小阿哥出宮去了。知道胤祾帶着胤祦和胤禟出宮，蘊純就知道定是胤禟那小混球怕她不答應他出宮，就來了個先斬後奏！
這會人都出宮去了，蘊純還能如何，就只能乾生氣擔憂操心了。
因爲不放心蘊純趕緊吩咐宮人去要聽，得到消息是大阿哥、太子和胤祾三個帶着四、五、六、九、八、九、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等十一個弟弟一起十四位皇阿哥一起出宮去了，還是得康熙的允許才宮的。
一起到帶着後頭幾位年紀小的小阿哥出宮，蘊純就更擔心的了。不僅是蘊純擔心，其他阿哥的生母也是擔心不已。
只是這羣皇阿哥們出了宮就跟脫繮的野馬似的，樂不思蜀，一直玩到天黑宮門下鑰纔回來了，蘊純亦是等到宮門下鑰之後纔得到宮人來報三個兒子已經回宮回阿哥所了。
得知三個兒子平安回宮，蘊純這吊了半天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次日是大選複選。
因爲複選的人數太多，複選分兩天進行。此屆複選比往屆要嚴格要求更高，淘汰的人數也就更多。近一百六十名秀女經兩日複選之後淘汰了近七十人，還留下九十餘人。
忙完複選之後，蘊純這纔有閒下來，便讓人傳話叫三個兒子來永壽宮。
到了正殿門外，三兄弟拉拉扯扯不敢進殿，尤其是胤禟這個倒黴孩子，竟敢在門口說怕額娘打他，他要去找皇阿瑪，聽到這話蘊純只覺得額頭上青筋直跳不停。
“還不進來了，難道還要本宮請你們進來不成？”
“不好，額娘發現了。”
聽到蘊純的聲音，胤禟第一反應就是轉身跑，還好胤祾胤祦手疾眼快揪住他，兩人直接提着胤禟進來了。
“往哪跑？”
“額娘說的親兄弟要同甘共苦。”
一見到蘊純胤禟立即就乖巧了，掙脫兩個哥哥的手，乖乖跟在哥哥身邊，若不是早知他的性子見此還以他是個多乖巧的孩子呢。
“兒子給額娘請安。”
兄弟三個難得乖巧恭敬的給蘊純請安，尤其是胤禟也不像以前那樣搞怪。
蘊純沒立即就叫起，讓三兄弟打着千跪着。
“本宮方纔似乎聽到有人說要去找皇上？誰要找皇上？”
鳳眸掃過三兄弟，三兄弟登時縮了縮腦袋，直覺腦門上涼颼颼的。三兄弟誰都沒開口，小的不承認，大的也不出賣小的，蘊純見此心裡倒是欣慰。
不過蘊純可沒打算就這麼輕易饒了兄弟三個。
“是胤禟說的嗎？”
“不，不是。不是兒子說的。”
胤禟立即否認。
“不是你哪是誰說的？”
“沒，沒人說。額娘您聽岔了吧，是兒子和三哥七哥說要去皇瑪嬤那看八姐。”
胤禟眼睛軲轆轉。蘊純心裡笑罵，真是鬼機靈。
“起來吧。”
“謝額娘。”
兄弟三人這才起身，胤禟立即跳跑着擠到蘊純身邊坐下。
“額娘您今天可真好看，額娘您是天底下最漂亮的額娘了。”
胤禟抱着蘊純的手臂，小嘴就跟抹了蜜似的。
“少給本宮灌迷魂湯。”蘊純用手指輕戳了一下胤禟的小腦袋：“別以嘴甜就能躲過去。快些交代，前兩日是不是你纏着讓老三和老七帶你出宮了？”
“還有你們倆，十三十五幾個還年幼，你們怎麼能帶他們出宮呢，若是在宮外出了什麼意外，這如何跟他們母妃交代。你們也真是太胡來了。”
“額娘，這關兒子的事，是六哥先提出來的，大哥和太子二哥都同意，兄弟們都想出宮，兒子們請示過皇阿瑪，皇阿瑪答應了兒子們纔出宮的。三哥你說是不是？”
胤祦說完趕緊求支援。
“七弟說的是，太子二哥請示了皇阿瑪，皇阿瑪就允了。額娘您放心，皇阿瑪派侍衛跟着兒子們呢，還讓王伯領着兒子們出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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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裕親王？”
王伯。蘊純第一個想到康熙的親哥哥裕親王。據她所知裕親王生性溫和闊達，若是裕親王倒是不奇怪。
“就是裕王伯。王伯給兒子買了糖人，還帶兒子們去看了皮影戲，可好玩了……”
一提起那日出宮的事，胤禟這小嘴就一直說停下不了，小傢伙說着興奮不已。
蘊純聽說是裕親王帶一衆阿哥出去，一直沒完全放下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有裕親王在應該沒有出什麼事。
聽胤禟嘰嘰喳喳的說，胤祾和胤祦一旁補充，蘊純總算是知道一衆阿哥爲什麼玩到那麼晚纔回宮了。
“只此一次，下不爲例。特別是胤祾你，下次萬不可再帶幾個年幼的阿哥出宮。”
帶着幾個年幼的阿哥出去，但凡幾個小阿哥出半點差錯，小阿哥的生母非恨死幾個年長的阿哥不可。不要小瞧任何一個當了母親的女人，一個母親的恨意往往能夠毀掉一切。而且一旦幾個小阿哥出了事，胤祾等幾個年長的阿哥必會背上照看弟弟不周之過，這在皇家可是大過。
蘊純是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自己兒子身上的。
“額娘教誨的是，兒子記住了。”
“記住就好，你們也長大了，額娘就不嘮叨了。”
年輕人都不喜歡聽別人嘮叨，尤其是半大的孩子更是，蘊純自然不會一直說個沒完沒了。
“胤禟不是說要去富靈阿嗎？你先去吧，額娘還有話要老三和老七說，你先去玩吧。”
對三個兒子關心了一番之後，蘊純打發胤禟去玩。他還小，有些事他還不宜知道。不過小傢伙顯然不想走，湊到蘊純身邊問。
“額娘要跟三哥七哥說悄悄話嗎，兒子也想聽？”
瞧他這擠眉弄眼的樣子，胖嘟嘟的臉胖得輪廓都不顯，臉上的肉擠得眼睛更小了，再怎麼擠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胤祾和胤祦看着都笑了，蘊純卻是很無奈。
“你還小，等你長大了額娘再跟你說。乖，去玩吧啊。”
蘊純摸了摸他的小腦袋。
“好吧。額娘您不疼我了。”
小傢伙撅着小嘴一臉委屈的走了，等他出去後，蘊純又給綠珠使了眼色，讓綠珠出去看看。
“你帶胤禟去慈寧宮找富靈阿。”
“是，娘娘。”
綠珠出去果然在門邊上找到了趴在門邊的胤禟，小傢伙嘟嚷着跟綠珠走了。知子莫若母，她這小兒子就是個古靈精怪又霸道的小霸王，蘊純是一臉無奈。
“額娘您別生氣，十三弟只是貪玩罷了。”
胤祾顯然擔心蘊純生胤禟的氣，趕忙替胤禟說情。
“額娘沒生氣，你十三弟什麼性子額娘還能不知道。”
看着胤祾和胤祦兩兄弟，兩個兒子相差三歲，胤祾比胤祦的個子高一個頭，胤祦也長高了不少，兒子真是長大了，蘊純嘆息。
“額娘今日找你們兄弟來是有些事要與你二人說。想來胤祾你已經知道您皇阿瑪讓內務府擇址給你和大阿哥，四阿哥建造府邸的事。”
“兒子知道，這事大哥跟兒子說了。”
大阿哥大婚後就已經辦差上朝了，消息更靈通。
“知道就好。這建府之事額娘是插不手的，不過額娘已經給國公府傳話，讓你郭羅瑪法替你看着，只是這府邸該如何建造如何佈局還得你自己的意思，等開始建造之後，你若時間請示了你皇阿瑪之後也可以出宮去看看。”
“兒子知道了，讓額娘操心了。”
“這大選馬上要就結束了，大選結束你的指婚旨意就會下來了，額孃的意思是等你大婚之後再搬出宮去。不過這也只是額孃的意思，這行不行最後還得看你皇阿瑪的意思。你年紀還小，額娘是不願你這早出宮建府的，只是你們一衆兄弟衆多，阿哥所那已經住不下，這纔不得不讓你和大阿哥及四阿哥先出宮建府。”
“兒子聽皇阿瑪的安排。額娘您不必擔心，兒子已經長大了，兒子會照顧好自己的。”
胤祾哪聽不出蘊純的擔心，只是他已經長了，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也可以照顧弟弟妹妹，不想讓額娘爲他們擔心。
“不管是什麼時候，你們都要記住，有額娘在你們身後呢。”
“兒子知道。”
兄弟倆齊聲應。
“此次大選除了給胤祾你和皇太子及四阿哥指婚之外，你皇阿瑪的意思是今年也要給胤祦和五阿哥六阿哥指婚。”
“我也要指婚？”
胤祦震驚不已。
“這事你皇阿瑪已經跟額娘說過，只是之前因爲建府之事耽擱一直沒說出爲。如今建府之事已經定了，想來很快就會傳出給你們幾個指婚的消息了。”
這事康熙一直壓着，蘊純也不敢透露出來，直到建府的聖旨下了之後。
“額娘，兒子還小，現在指婚太早了吧。”
胤祦一臉的不好意思，羞得臉蛋紅紅的。小少年到現在還沒有侍候人事的侍妾呢。
“額娘原是這個意思，不過你皇阿瑪說此屆秀□□秀者頗多，想先替你們兄弟幾個指婚。雖然指婚可也不是立馬就大婚。你們前頭還有皇太子和胤祾及四阿哥等幾個兄弟呢。等輪到你們幾個說不得還有一兩年呢。到時你也不小了。”
“那兒子聽額娘和皇阿瑪的安排。”
胤祦也知道這事他自己是做不了主的，不過他也相信他額娘會給他挑個好福晉的。
“你能這麼想那是最好不過，額娘就怕你心裡不舒服。”
“怎麼會？兒子心裡沒有不舒服。額娘您放心，兒子懂的。”
“額娘相信你。”
聽胤祦體貼的話，蘊純心裡感慨，胤祦也長大了。
“至於挑嫡福晉之事，額娘覺得這事還是得提前跟你們兄弟說一說。額娘給你們挑的福晉不會是什麼高官權貴之女，可能是三品以下官宦之女。”
“額娘，爲什麼？”
聽到是三品以下官宦之女，兄弟倆心裡都有些不舒服，畢竟有大福晉玉珠在前，大福晉可是從一品戶部尚書之女。他們兄弟倆可是貴妃之子，娶的福晉豈能連大福晉都不如。
“你們先別急，先聽額娘說。”
見兩個兒子神色變了，蘊純就猜出他們的心思。
“今年大選是歷年大選秀女人數最多的一次，從虛歲十三到十七週歲的秀女都有；除此之外，單是三品及以上高官權貴之家的秀女就有近百人，而且有的一戶嫡女庶女全都參選親姐妹就有四五人……如此種種，你們兄弟可是看出了什麼？”
蘊純並沒有明着說出爲什麼而是將此屆大選的情況告訴兄弟倆，就是想看看兄弟倆能否從中看出什麼。
“難道是因爲此屆參選的秀女多，皇阿瑪纔想給兒子指婚嗎？”
胤祦問出心中疑惑，只不這也所問的與蘊純所問完全不是一個問題。
“此屆參選的秀女不僅人數多而且優秀者也多，皇阿瑪的確是這個意思。”
康熙的確是看此屆秀□□秀的多，而且年紀也相當，所以纔想提前給幾個兒子指婚。
“胤祾，你怎麼看？”
蘊純看着胤祾問，胤祦年紀小經歷少沒有想到不奇怪，蘊純更想知道大兒子是否能想到。
“她們可都是衝着太子來的。”
胤祾想到皇太子，想到大選之前傳出要選太子妃的消息，再想到此屆參選的秀女人數如此之外，胤祾便想到這些秀女可能都是衝着太子妃之位來的。
胤祾看向蘊純說道，不是問而陳述。蘊純聞言很欣慰。
“不錯，她們的確都是衝着太子來的，確切的說是衝着太子妃之位來的。此次三品及以上高官權貴人家秀女大多都是衝着太子妃之位來的。她們既是衝着太子去的，心裡有的自然是太子。你們兄弟幾個雖是皇阿哥但到底不是皇太子，阿哥福晉也不是太子妃，太子妃可是將來的皇后，在她們心裡皇后之位顯然比阿哥福晉更有吸引力。”
“這些秀女心裡只有太子沒有你們這些皇阿哥，額娘是不會選心裡裝着別人的女子當兒媳婦的，額娘也不會將這樣的女子賜給你們，想來你們也不願意娶這樣的女子爲福晉。”
蘊純看着兩個兒子眼睛瞬也不瞬的邊看着邊說。
兄弟倆聽了這話，沒有半絲猶豫，幾乎是斬釘截鐵的說道：“兒子不願意。”
他們是皇子是龍子，那種心裡裝着別人的女子又豈配成爲他們的福晉，若娶這樣的女子爲福晉那是對他們的侮辱。
“額娘猜你們也是不願意的。”
見兩個兒子果然如她所想的一樣不願意，蘊純心裡也高興。
“再有就是你們兄弟是貴妃之子，在衆皇子你們兄弟三人和十四阿哥是僅次於太子的身份尊貴的皇子，過猶而無不及，你們兄弟三個是貴妃之子這已經很打眼了，不知多人盯着你們呢；而額娘又是出身國公府，若是你們現娶個出身權貴的福晉，只怕是過猶而無不及了。”
只怕第一個容不成兄弟倆的就是皇太子甚至是康熙。
如今康熙正當壯年，皇子阿哥們剛長大成人，還是低調些好。
蘊純道出自己的擔心顧慮，兄弟倆顯然聽明白了，兩人沉默許久才與蘊純說。
“額娘，兒子聽額孃的。”
“你們也別太灰心，雖然額娘選的秀女父兄官職不高，但出身都不差。更重要的是額娘挑的秀女都是額娘讓人查過的，她們雖出身不高，但都是品行性情極好的女子。雖然幾個秀女她們祖上也都是出過能臣的，家世也不錯。雖然父兄現在官職不高，但她們父兄也都是勉勵上進之人，而且的是她們家族人丁興旺，家門家規嚴謹，族中男丁都上進，沒有紈絝子弟。他們現在官職是不高，但或許過幾年或是得提拔升遷也不是不可能的。”
“在額娘看來，這樣的家規嚴謹的人家教養出來的秀女比起那些家族混亂的權貴高官之家族教養出來的秀女品行更好。當然也有些官宦權貴人家也是家規嚴謹教養出來的秀女十分優，但這樣的人家往往都手握重權。權力這東西，現在咱們母子是萬萬碰不得的。”
她一番苦心希望兒子能理解纔好。
“不知額娘挑中的是哪家的秀女？”
胤祾突然問。
“額娘挑中了四位秀女，分別是鑲黃旗的章佳氏，年十四，是正四品佐領尹安之女。正白旗的巴雅拉氏，年十五，是正四品大理寺少卿敦克之女。鑲藍旗西林覺羅氏，年十三，是正四品國子監祭酒鄂拜之女。正藍旗的索綽羅氏，年十三，是從三品三等輕車都尉甘書翰之女。”
“這幾個秀女額娘都叫人查過，家世出身都不差，只是其父官職不高。幾個秀女容貌顏色都不差，容貌俏麗，氣質出衆。”
“這樣吧，當額娘自己說你們也不知道人是什麼樣子，額娘召她們來，讓你們兄弟倆瞧瞧，看中哪個到時再跟額娘說。”
蘊純叫白璃進來，讓她去儲秀宮召幾個秀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