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筠看了下時間,下午四點五十二分了,現在天氣差不多六點鐘就要天黑了。
不是蘇筠多想,晚上她一個女孩子去酒店,不合適。
雖然對方是表哥,可是她跟二舅家的表哥真是沒多少交情。
“表哥你有什麼事就在電話裡說吧,我待會兒還有事,不太方便過去”。
“你能有什麼事,我聽你們學校的同學說了,你們導師去外地支援去了。
而且你也沒在學校裡住,蘇筠,這事,小姑和小姑父都不知道吧?
快點過來,我找你有事,你要是不來,我就打電話給小姑了。
我相信不管是我這個表哥親自請你,你不聽,也不來。
還是你在外面住這一條,小姑都會非常關心的”。
白恩軒雖然從小和蘇筠沒怎麼在一塊玩過,不過對蘇筠家的情況倒是挺了解的。
一下就拿住了重點來威脅蘇筠。
爸爸對她的教養和管制都很嚴格,要是讓爸爸知道她沒在學校住,肯定會大發雷霆的。
就是弄清楚了她是一個人住在外邊的,這小雞腸衚衕裡的房子來歷又說不清了。
而媽媽對外公那邊的人都很親,來的時候,對她交代了很多遍,有事就去找表哥。
沒事的時候,多去找他們玩玩,給可可輔導輔導功課。
白可可的功課她自然是問過了,不過二舅媽嫌她學的是考古專業,什麼都不靠的,怕輔導不了英語,數學之類的。
因此另外找的有輔導老師,蘇筠也就樂得清閒了。
要是媽媽知道了表哥找她,她託詞不去,媽媽肯定會不高興的。
蘇筠靜默了一會兒,又問了遍:“表哥,你找我究竟是什麼事?”
“嘿,我說你這丫頭怎麼那麼強的戒備心,表哥能害你啊。
不就是小姑之前交代過,要在京裡好好照顧你。
你這來京裡都有一陣了,我不是想着,我這個做表哥的,得儘儘地主之宜,請你吃個便飯不是。
特地在悅來五星大酒店訂了豪華包廂,請你過來吃飯唱k蹦迪。
怎麼樣,心動了吧”。
蘇筠聽他這麼說,倒是放下心來。
不過仍拒絕道:“謝謝表哥,不過不用破費了,去那裡也挺貴的。
不如改天我請表哥吃飯吧,順便叫上可可”。
“嘿,我說你這丫頭不給面兒還是怎麼地。
表哥話都說成這樣了,包廂都訂好了。
你還不來,難道是要小姑親自打電話才能請動你?”
蘇筠掛了電話,換了身稍微正式的一身衣服,穿了雙有一點跟的白色淑女皮鞋。
打車到了悅來酒店,到了房間門口。
猶豫了下,敲響了門。
很快門就被人大開。
裡面的燈火閃耀,金碧輝煌讓蘇筠的眼神一下有點不適應。
進了屋來,纔看到表哥被人踩在腳下,沙發上坐着幾個穿着很入時的年輕人。
一個年輕人本來正在玩手機,擡起頭來看到蘇筠。
笑着拍了拍旁邊眼睛看直的剃着倒毛刺髮型抹着髮膠的年輕男人道:“嘿,我說你小子豔福不淺啊。
這妞可比你原來那被小白臉拐走的破鞋上檔次多了”。
被拍的那男人受寵若驚的樣子,“李公子您要是看上了,這裡哪有小弟說話的份兒,小弟一點非分之想都不敢有”。
被叫做李公子的沒說話,看着蘇筠有點奇怪道:“看着有點面熟”。
蘇筠大約知道了自己是被人誆來了,眼下只好走一步說一步。
“表哥,這是怎麼回事?”
白恩軒被保鏢樣子的人踩在地毯上:“筠筠啊,你別怪表哥騙你。
實在是表哥有眼無珠,得罪了大哥,你放心,只要你把大哥陪開心了,只有好處沒有絲毫不好的。”
白恩軒是個長的挺文弱的年輕人,此時眼鏡也被踩掉了,眼睛不適應光線,也看不清東西,擠着眼睛,眼睛都變成一條線了。
那個在李公子面前自稱大哥的男人把一旁原本被保鏢押着的一個穿着黑色皮裙,長筒靴的性|感女人揪着頭髮拉了過來。
把她的臉按在地上:“婊|子,看到沒有,這就是你看上的男人,你瞧瞧他那慫樣,我都懷疑他能不能日動你。”
女人被鬆開了頭髮,跪在地上抱着那大哥的腿哭,臉上的妝都花了,黑的紅的一起淌。
“彪哥,我錯了,我就是,就是一時磕多了藥迷了,纔會跟他有幾個親密動作。
不過,彪哥我發誓我絕對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叫彪哥的男人一把把那女人踹在地上:“去你媽的,賤人給老子戴了綠帽子,還想把老子當傻子耍啊。
什麼都沒做?這些都是什麼!”
彪哥從手下那裡拿過一把用紙包起來的避|孕|套摔在那女人臉上。
白的,紅的,黑的,淌了一臉。
“這婊|子不是要浪嗎,你們把她給我拉下去,浪個夠”。
“彪哥,彪哥,繞了我......”
女人被幾個保鏢拉走了。
彪哥來到白恩軒跟前。
“彪哥,彪哥,我近視眼,眼神不好,真是不知道那是大嫂,您就原諒我這次。
我表妹,您看,我表妹是不是比那女人要好看一萬倍。
我不長眼玷污了大嫂,我賠您一個乾乾淨淨的處|女,我表妹從來都沒談過對象,真是比清水還要乾淨的黃花姑娘。
說不定我們以後還是親戚呢,求您別跟我計較了吧”。
白恩軒極力的想爬起來去求那彪哥,指着蘇筠對他道。
彪哥聽了他的話,極感興趣的靠近道:“真是從來沒談過對象的處|女?”
白恩軒立即指天發誓:“我敢打包票,我小姑父管她管的很嚴,從小,晚上回家就不許超過七點。
一直在老家上學,這是第一次出門在京裡上研究生”。
“還是個大學生啊,不,是研究生啊”。
彪哥看着蘇筠幾乎流口水。
蘇筠握住了手,看到現在也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她表哥在夜店裡不長眼上了個黑|道大哥的女人,然後把她賣了抵債。
蘇筠告訴自己現在不是害怕也不是生氣的時候。
她被保鏢圍住,上前一步道:“彪哥是吧,我表哥得罪了您。
我作爲他的親戚,也不能說這是無妄之災。
俗話說,沒有錢解決不了的事,不就是一個女人嗎,您開個價。
我只要求您放過我和我表哥”。
聽了她的話,叫彪哥的男人先是楞了一下,接着就極爲欣賞的道:“不愧是上過大學的人。
說出的話就是有水平。你們都聽聽,沒有錢解決不了的事,大氣!”
彪哥這麼一說,其他的保鏢打扮的黑衣人都點頭鼓掌。
“那我想問問,小妹|妹你有多少錢來贖你和你表哥呢?”
“彪哥想要多少?”
彪哥摸着小巴:“我想要多少啊?
我想要你!”。
彪哥說着朝蘇筠撲過去。
蘇筠錯腳,一個輕閃躲開了。
“呦!腳底下還有兩下子功夫,我喜歡”。
李彪眼看着臉上就帶上了欲發|情的猙獰神色。
那邊叫李公子的年輕人,一拍大腿:“我想起來了!”
他這邊一喊,那邊李彪立即停止了動作。
“上次在井三亭派出所,那個被關押在裡面的少女就是你對不對。
我就是那個開跑車的”。
蘇筠看了看他,也想起來了。
李公子這麼一說,開始奇怪道:“你怎麼沒做牢?上次我聽我律師說,那次你坐牢坐定了”。
蘇筠一聽他這麼說,立即做了一個冷酷裝,像是身在高位般,冷冷的道:“你爲什麼撞了人沒事。
我就是爲什麼沒坐牢”。
她這麼一說,那李公子和李彪都驚疑不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