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動人體修復功能。”
當細妹取出所有的子彈,已經是滿頭大汗。她卻不敢再看彭石穿的傷口一眼。
“小寶,媽媽的乖寶啊。”細妹脫下手上的皮套,一把就抱起某四,又親又吻,心中激動,那是又酸又甜,愛不釋手,真真恨不得時刻都親着看着。
“啊……啊嗚啊嗚……”某四也很激動,拼命的想開口說話,奈何舌頭不給力。“嗚嗚……”某四一雙鳳眼霧濛濛的看着細妹,只覺滿腔委屈要控告,聞着額娘身上奶香味,他只覺眼睛發酸又很不好意思,只在細妹胸前拱啊拱,噌啊蹭,表示親暱。
“小寶餓了吧。媽媽這就餵你。”捧起某四小臉細妹又狠狠親了一口,趕緊解開釦子,某四也很想念,主動幫着扒拉開礙事的衣服,扭着小腦袋哼唧哼唧尋找專屬於他的糧食。
他胃口還是很叼的,母獅子身上有股子腥味,當時他是餓狠了不得不妥協,但是吃了半飽之後就再也不想吃了,現在聞着自己專屬糧食的香味了,他能不急嗎,餓肚子的感覺真是槽糕透頂。
“都是媽媽不好,媽媽再也不離開你了。”看着某四這急切的樣兒,細妹愈加心疼,清清的眼淚往下掉。緊緊的抱着孩子不撒手。
某四再度吃上母乳,那是各種滿意。
陳老爺給他請了奶孃了,他也吃,但是就是沒有他額孃的香甜,生下來就吃的母乳,他又不習慣吃奶粉,只能湊合着,但是現在不需要了,他要飽餐一頓,但是這奶水怎麼感覺不如以前豐沛了呢?
某四裹了裹,不大滿意,“啊嗚啊嗚”叫。
“怎麼了,媽媽的乖寶。”細妹摸着某四長出很多的小卷毛,疼愛的看着他。
“哼唧哼唧”很賣力的裹着,鳳眼瞧着他家額娘,不捨得放開。他這才發現他家額娘消瘦很多,他也很心疼,老實了,不提那麼多要求了。
“你受苦了。”細妹這積累了一個月的母愛那是如滔滔黃河水,怎麼用都用不完,她都不知道該怎麼疼孩子纔好了。
“不行了,只能暫時先這樣了,我能量用完了,再繼續,我會直接暴露給主神的。”系統有氣無力跟沒充足電一樣,軟趴趴在細妹腦子裡道。
“修復的怎麼樣了?能完好如初嗎?”細妹還不大敢看,只低頭數着地上帶血的子彈,一、二、三……整整七顆。看着這些子彈,細妹直想昏過去,再看看他脫下來的血衣,完全被浸透了,細妹只覺自己的心一下被敲碎又給重新拼湊好,疼的厲害。
“你自己看吧,我盡力了,我要休眠,暫時請勿打擾。”系統直接滾走修養去了。
細妹嚥了咽口水,意念一動,手中出現一個帶露飽滿紅潤的果子,咬開小細口,送到某四手裡,當扒開某四的手看見他手裡還捏着乾癟的紅果皮,細妹脣瓣微微的哆嗦着,眼睛脹的痠疼,輕輕的給他拍掉,擦乾淨手,把鮮嫩的紅果重新給他抱着,笑着道:“真是媽媽的乖寶呦。”又大大的在某四胖嘟嘟的小臉上親了一口。
“啊啊啊……”好想念這果子的味道。某四兩爪再度抱着一顆大果子,唾液就不受他控制的流出來了。
“多的是,都是你的,慢慢吃。”細妹給他擦了哈喇子,哭笑不得。“小寶先躺一下,媽媽先看看你爸爸。”
“啊啊啊……”去吧、去吧。某四吧唧一下嘴,乖乖的吸食起來,這味道酸甜適口,像果汁又比果汁稠密一點,一直被他當做飯後甜湯,某四大愛。
如果他記得沒錯,額娘曾經帶他去過一個地方,一開始他還以爲是他額娘紅杏出牆,但是後來他仔細一想,在那裡面他聽到了鶴鳴,鳥叫,聞到了花香,而當時天氣正寒冷,哪裡來的鮮花,更別說剛剛他們一家人還躺在炕上,一會兒功夫能去了南方,除非他額娘是神仙。
但是這個可能他排除了,如果他額娘真的是神仙,憑着她那麼疼愛他,怎麼忍心他受苦。所以他額娘是個迷,所以他心裡隱約猜測他額娘有保命的東西,某阿瑪不會有大問題的。
他現在能看到人了,就想再跟着額娘進去一回,他要看看那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細妹,老彭怎麼樣,現在我們能進去了嗎。”老滕正鬱悶的蹲在洞口和大白一家子大眼瞪小眼,自他和幾個戰士追過來,就看到洞口被一頭雄、一頭母獅、三隻小獅子堵住了,這一家子真行,排排蹲坐着,把門堵得嚴嚴實實的,他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情況,從細妹口中又得知老彭受傷了,急得不行。
“再等一下,傷口馬上處理好了。”細妹把帶血的六顆子彈都扔進了空間,只留下一顆當樣子,“原來是我被他後背的一灘血嚇着了,傷的不嚴重,就肩胛骨中了一槍,也不深,我給挑出來,現在正止血,一會兒就好。”
等細妹撕了自己的內褂給他草草包上系統不能完全修復好的最深的一個血窟窿,又脫了自己的軍大衣給男人蓋上,就招呼他們進來。
“老彭,你怎麼樣,老彭。”老滕進來就看見躺在地上的人了,臉色蒼白蒼白的很憔悴。
“讓他休息一會兒,很快會醒的。”細妹抱着孩子站起來,讓幾個戰士出去撿柴回來烤野兔,又吩咐大白再去打幾隻回來,大家都餓了。
“傷的怎麼樣,能走出大山嗎?”老滕在老彭身邊坐下,親眼見了人,他這心才安穩下來,抽出自己的大煙鍋子抽搭起來:“此地不宜久留。”
“可以。他壯的像頭牛,這點小傷還難不倒他,他就是太累了,體力透支,休息一下,吃飽肚子,咱們就走。”細妹道。
手上也不閒着,抽出某四的小包被,打算扯下包被的布料做一個兜,她這回要把孩子兜懷裡,誰都不準抱走。
很快她就發現手上的包被不是原來她自己做的那個了,這一個看起來精緻又華麗,顏色鮮亮,摸起來很柔滑,像絲綢,但是卻不如棉布吸汗,她做的那個就是純棉布的,對孩子更好。
細妹愣了一下,心想這小寶也不知是哪輩子燒了高香,淪落到敵人手裡,還能享受這待遇,直嘆小寶有福氣。
也不再多想,先儘快完成手上活計。
幾個戰士動作也快,撿了大捆柴回來就開始生火,一個生火,令幾個把大白弄回來的野兔剝皮處理內臟,很快收拾乾淨架在火上烤。
山洞裡幾個大男人不說話,就細妹心裡高興,和小寶對話,也不知道這母子倆到底是雞同鴨講呢,還是心有靈犀,反正看的老滕是各種好笑,又覺得溫暖。
一會兒功夫,火上的野兔就考出油來了,發出“滋滋”的油花滴在火上的聲音。
聞着香味幾個大男人都嚥了咽口水,細妹也很垂涎,“對了,撒上鹽,找找你們身上還有沒用完的嗎。”細妹提醒。戰士們行軍身上哪有不帶鹽的,除非部隊出發前沒找着鹽。
“有、有,我這裡有。”一個戰士趕緊摸摸自己懷裡,覺得還鼓鼓的,肯定還有,掏出一個小油紙包,打開,高興的一點點撒上去,另幾個還提醒着他少撒點,還有好幾只呢,不能多給一直兔子用上了啊。
“細……妹……”彭石穿抽抽自己鼻子,吧嗒一下嘴,伴隨着咕嚕嚕打響的肚子,緩緩睜開眼。
“醒了?”細妹抱着孩子靠過來,摸摸他額頭沒發燒,傷口也沒再出血,就知道系統大人是拼了老命救他的,很高興。
“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彭石穿傻笑起來。
“傻樣。誰讓你不跟我說一聲就抱走小寶,活該你受罪。小寶,咱不理他。咱吃兔肉去,一點都不給他吃。”
某四打了個小哈欠,懶懶的看某阿瑪一樣,不理之。
“餓了。”彭石穿只咧着嘴笑,也不在意細妹的冷言冷語。
“再一會兒就能吃了。”細妹瞪他一眼,還是不忍心冷眼對他,看他那可憐樣兒,怎麼都不能狠下心。
“呵呵……”孩子找回來了,他又從鬼門關溜達一趟回來,依舊平安無事,他滿足了。
“你這條狗命啊,老天都不收啊。”老滕感嘆着,手裡拿着彭石穿的血衣看,“流這麼多血還不死,我算是服了。”老滕見人醒了,打趣道。
“你死了,我也死不了。”彭石穿道,掙扎着想起來。
“你就躺着吧,能躺一會兒是一會兒,小心扯着傷口。”細妹切了一條兔腿下來,肉撕成一條一條的親自喂他,“吃。”
“還是你老彭享福呦。老滕我嫉妒了。”老滕也餓了,接過戰士遞過來的兔腿就大口啃。
“那是。”彭石穿特得意。
“好好吃你的肉,哪兒那麼多話。”
某四吧唧吧唧嘴,他想吃鹹味了,能吃點不,拿小眼神喵細妹。
“這肉你可不能吃,等你長了牙,媽媽給你做肉糊糊吃,好不好?”
某四嘟嘟嘴巴吐泡泡,不大樂意,啥時候才能長出牙來呢,鬱悶。
“老滕,我不在的兩天軍團裡怎麼樣,你怎麼也出來了,軍團裡誰看着的?”
“有寶山呢,你也別太擔心,不過,你有麻煩了,知道嗎,一軍團長林虎揹着你寫信給軍委讓你指揮整個紅軍,毛大概誤會是你背後出的主意,對你有點不滿。”老滕憂心道。“他大概以爲你想奪權。”
“還是毛三渡赤水河惹得下面人不滿的事情?認爲我們這是浪費物力人力,白費功夫?這苗頭是堅決不能有的,你沒給他們做思想工作嗎?”
“說不通。誰和敵人反反覆覆兜圈子,不斷的重複一樣的路都會產生牴觸情緒的,更何況路又那麼難走,不是那山就是下水,戰士們身心俱疲也是可以理解的。”
“這也是沒有法子的事情。毛能想出這樣的主意已經很不容易了,我們應該支持他。至於林虎揹着我寫信的事情,我想毛不是小肚雞腸的人,就算我不解釋也沒有什麼。”
“石穿,你還是解釋清楚爲好。人心隔肚皮,你不說,他哪裡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爲了不產生誤會還是想辦法澄清吧。”
“不用,大家相互那麼熟悉,我把他當先生一樣尊敬,他不是那樣的人。”
細妹氣鼓了臉:“你真氣人,就說幾句話的事情,你怎麼那麼懶。”
“好了,好了,別生氣,我說還不行。等遇着他,我就立馬解釋清楚,多大點事情啊。”彭石穿不在意的笑笑,“他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的。”
“這還差不多。”
“吃完了,咱們得馬上走,山裡敵人不少,他們若是大規模搜山,很快就能找到這裡的。”
“都收拾了。”細妹最捨不得大白,看它在山裡安了家,細妹已經不知道該帶大白走還是把它留下,“大白,我要走了,你跟不跟我走?”
大白甩了甩尾巴,把自家三隻小獅子圈在裡面,推給細妹。
“你要跟我走?”細妹按捺住心裡的高興,“也帶着自己的孩子是不是,好,咱都帶着。”
借了三個戰士的外褂子把三隻小獅分別一包,讓三個戰士綁在胸前抱着。
“好了,咱們走吧。”彭石穿吃飽了飯也有了力氣,來不及問自己明明覺得要死了,怎麼現在又活蹦亂跳的,一行人就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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