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海，你知道那個粉仔現在哪裡嗎？或者是跟他很親密的男朋友也行！我想找他們聊聊。”葉華直接挺起身子激動道。
黑色藥丸的全球專利已經註冊了，也開始小批量生產，但是現在FDA說臨牀驗證的人數和功效還遠遠未達到標準，也許這個粉仔杜加就是黑色藥丸快速上市的一個突破口。
黎雪海笑着，連忙招手示意葉華放鬆，然後在自己的身上掏出一根大雪茄，遞給葉華，“葉生，冷靜冷靜，那粉仔每週六週日都會參加那個夜總會瘋狂派對，至於他的男朋友，隨便都能找到一個。沒想到你也是個熱血男子，這是我在裡面跟一個班頭打賭贏來的巴西雪茄。”
瘋狂派對？貌似現在的西方國家很喜歡搞派對，上次大衛還邀請自己去一個大趴，葉華還沒見識過，應該說是歐美所以的派對都很瘋狂吧。
葉華也沒有推辭，而是接過了黎雪海遞過來的雪茄，放在鼻子前輕輕聞了聞，沒有“加料”，有着異常靈敏的鼻子一聞就知道。
再從黎雪海手裡接過專用的長長火柴，把雪茄烤了一會兒點上，從容不迫把雪茄送至脣邊，一股淡淡的菸草香而來，蜻蜓點水般地淺嘗輒止。輕吸一口，將煙含在嘴裡幾秒鐘，再輕輕仰頭朝上一吐，看着空中繚繞的煙霧，濃厚一團，帶着香氣，蘊散在四周。
吃味苦中有甜，苦在前，甜在後，恰到好處，讓人說不出苦還是甜，就象人們喝咖啡一樣，從它的苦中享受到醇厚豐滿的香氣、香甜可口的味道，苦和甜溶合在它醇厚豐滿的香氣和長久舒適的餘味之中。
這就是抽雪茄，箇中滋味簡直難以想象。
“啊……”葉華微微驚呼了一聲。
“聽說雪茄這東西都很貴吧，你是怎麼得到這玩意兒的？比香菸好抽。”葉華回味了一下，“阿海，這實在太貴重了！”
“當然是打拳贏來的了，打趴那大黑個我廢了不少功夫，我臉上和身上都捱了了幾下，眼鏡也破了。這東西留在我身上作用不大，我只喜歡香菸，我抽了也是浪費，葉生你是上層人士，所謂雪茄贈英雄，這根雪茄，你抽着正好！”
“那就多謝！”葉華慢悠悠的抽着雪茄，“你眼鏡都破了能看清前面的路嗎？”
“呵呵，這是裝飾用的，顯得斯文一點。醫館到了，咱門先下車……”黎雪海把破損的眼鏡收藏起來。
“嗯……”
……
兩人推門走進一間很有年代感的房子，周圍堆放了各種中草藥。
一個穿着褂子的十五六歲少年坐在木椅上低頭咬牙正換藥，黎雪海過去蹲下來關切問道：“阿帆，你現在覺得怎樣了？好點了嗎？”
看着眼前突然冒出一張熟悉的臉，長相清秀稚氣的少年手裡一停，咧嘴一笑，驚喜道：“海哥，你怎麼來了？我好多了。不是說黃老頭沒錢救你出來嗎？”
“別說他，凡事還是要靠自己，港大黃校長是我一個遠房表哥，當初能來美國也是多得黃校長幫忙。而這位是葉華葉生，是我們港大的高材生，黃校長的高足，聽擔保律師說他還是一個貿易公司的大老闆，是他幫我交了那筆保釋金。”上前幫忙少年小心繫上紮帶，一邊介紹也葉華。
“謝謝你，葉生，我叫楊帆，謝謝你伸出援助之手，有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可能牽拉痛處，楊帆握着葉華的手一直顫抖着。
“你好阿帆，聽阿海說過你，你先養好傷再說吧。”這麼小就出來混社團，也不簡單，扭頭對黎雪海道：“他身上怎麼回事？怎麼不去醫院？”
“被那粉仔踢了一腳踢斷了兩根肋骨，李大夫已經幫他接上了，現在我們連工作都沒了，哪有錢去醫院？”黎雪海蹲坐地上嘆息道。
不知道在那天邊可會有盡頭，只知道逝去光陰不會再回頭，每一串淚水伴每一個夢想，不知不覺全溜走，不經意在這圈中轉到這年頭，只感到在這圈中經過順逆流，每顆冷酷眼光共每聲友善笑聲，默然一一嘗透，幾多艱苦當天我默默接受，幾多辛酸也未放手……
“這裡的李大夫看病不用錢嗎？他去哪裡了？”葉華問。
“他去街口的金福餐廳出診了，我們可以賒賬，以後有錢再還上就行，你們江湖救急嘛，我們懂的！”旁邊一個在抓藥的小夥計插話笑道。
“那沒工作又是怎麼回事？”葉華笑道。
“那製衣廠前天給黑鷹家族那幫人給燒掉了。”楊帆把黎雪海輕輕拉起。
“警察也不管嗎？”葉華問。
“警察說我們這邊的房子太舊了，自己線路短路造成的，還要我們趕緊搬走呢。”楊帆稚氣的小臉擠成了一個苦瓜嘆息道。
“那你們以後有啥打算嗎？”葉華把未抽完的雪茄輕輕吸了一口，吐出一個大大的菸圈。
把釦子繫好，楊帆忽然想到了什麼，轉頭看着葉華熟練吐着菸圈，瞬間稚氣的小臉變成一朵花，燦爛笑道：“等好了，準備去碼頭搬貨啦，對了，葉生，剛纔海哥說什麼來的，你還有個貿易公司，招人不？我什麼苦都能吃的。”
葉華眯眼笑道：“可以啊，多多益善，先從銷售經理做起。”
聽到是“從經理做起”楊帆突然被吞嚥着的口水嗆着了，走上前抓着葉華的手，急切問道：“唉呀媽呀，咳咳，經理？跟着葉生混，一下子都當官了，請問葉生，我手下有幾個人？”
葉華從揹包拿出早已準備好的一堆瓶子，放在一張八仙桌上，誘惑道：“現在這個團隊裡只有你一個人，以後手下有幾個人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交給你們個任務，這裡有20瓶藥丸，每瓶20顆，每顆售價100美金。每天最多隻能吃一顆，有心臟不好的不能吃。這是中英文說明書，這藥叫‘華哥’，我們中華祖傳神藥，用很名貴的中草藥研製而成的。”
楊帆把桌子上一瓶藥打開蓋子聞了聞，好濃郁的中藥味，就這瓶小東西也敢賣這麼貴？這真不是黃金做的啊，擡頭看着比自己還要瘦的葉華，笑道：“一瓶就兩千美金，二十瓶就是四十萬美金。葉生你真敢把四十萬美金給我們保管啊？”
“呵呵，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問一問老鄉你過怎麼樣，心情好不好啊，做工忙不忙，其實我和你一樣夜夜夢故鄉。”這是要接單了？心情大好，葉華哼了一段歌曲，又輕拍小夥子肩頭，鼓勵道：“既然是老鄉就相互幫襯嘛，賣出去纔是錢，我理解你們的難處，對你們暫時是先貨後款，成本價80美金一顆，我們讓利20美金。你們在地下黑市傳播，這種神藥能緩解那個杜加身上的‘同志癌’，還要大量散佈消息說，凡是和杜加或者和杜加朋友搞朋友的都會得上那種病，很快就會命不久矣！只要有人買了試過後，你們以後肯定大有收貨。”
楊帆把桌上一堆瓶子抱在懷裡，高興得忘了疼痛，激動笑道：“葉生，這個，這個是真的嗎？發佈消息嘛，這個我最在行了。你信不信我讓着消息今天就會傳播整個曼哈頓？”
黎雪海有點不可置信看了看葉華，有轉頭問平常圍着身邊轉的小弟：“阿帆，你不是受傷了嗎？還跑去拿個地方幹嘛？這不怕死嗎？”
“輕傷不下火線嘛。只要有錢賺，赴湯蹈火都行。”既然有不要成本的買賣，還這麼高利潤，楊帆輕拍着胸口，自信滿滿道，“賣完了去哪裡拿貨？”
敢再去一次那個龍騰虎躍闖一次？
這只是第一個考驗，
葉華遞給他一張博斯特的名片，抿嘴笑道：“等你賣完再說吧。可以找我的私人律師博斯特，這是他的電話號碼。”
臨牀試驗不夠？不能上市銷售？
那就大量放到黑市走一圈再說吧。
當市場培養起來的時候，離正式上市也不遠了。
維多利亞網絡國際公司想要翻身，黑色小藥丸就一定要快速上市。
在旁邊一直聽着的黎雪海也愣住了，要不要阻止這小兄弟去冒生命危險？黑鷹家族和這裡所有的人都有仇，燒了製衣廠那就是毀了大家的飯碗，但是還是問清楚一點比較好：“這種病有這麼恐怖嗎？”
葉華想了一下，簡單介紹道：“還有更恐怖的呢，其實那個飛行員粉仔得的病叫艾滋病，會造成身體免疫力奔潰，因機體抵抗力極度下降會出現多種感染，如帶狀皰疹、口腔黴菌感染、肺結核，特殊病原微生物引起的腸炎、肺炎、腦炎，念珠菌、肺孢子蟲等多種病原體引起的嚴重感染等，後期常常發生惡性腫瘤，就像杜加身上那種黑斑和紫斑就是晚期了，長期消耗，全身衰竭而死亡。只要通過性接觸和血液接觸的都會感染上。”
放下杵藥的杵子，旁邊藥店小夥計忍不住問道：“你這藥怎麼賣這麼貴？我都沒聽說有這種病。爲了報仇，不用這麼狠吧?”
楊帆氣得紅着臉道：“他們更狠呢，都放火燒房子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