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白醒過來,用了好幾分鐘的時間,纔想起來她昨天晚上被一個人不知道用什麼尖細東西刺中了小腿。
“唔!”艱難地使力爬起來,蘇白咬着牙,用自己被綁起來的雙手去摸自己小腿處那還隱隱作痛的部位。
那個部位上有一個小小的針孔痕跡,而在牀的下邊,被隨意地扔着一根壁上還帶着透明液體的針管,而那針管上,還有一點凝結了的紅色血跡。
看到這樣子的情況,蘇白的四肢百骸頓時就失去了全部的力氣,心臟更是壓了一個千斤重的大石頭,難受得她一下子喘不過氣來。
她皮膚上的針孔、牀底下的針管、針管上的血跡……無論是哪一個,都在明示着她昨天被人注射了毒品的事情!
心裡涌出一陣荒涼感,蘇白曲起雙腿,手抱着自己的膝蓋,盡顯出她對這個世界的排斥和對她脆弱心理的保護。
她想在不久之後,她應該也會變得失去自己了吧。
這個時候,她很想陳孤,是超級想的那種。
而另一邊,北京,一天前。
坐上火車,陳孤所帶着的行李,就只有一個書包和一個行李箱子而已。
其餘的東西,他全部都不要了。
離開這個軍區之前,他還是沒有從軍區的領導那裡拿到一句同意他離開這個軍區的話。
所以,他就耍了一個手段,在其他幾個夥伴的幫助之下,成功離開了那個軍區,坐上了這一趟直達海橋市火車站的火車。
這個時候下南方的人不多,所以這個時候,火車裡邊不會很擠。
憑着自己沉着冷靜的性子,他很快就找到自己定下的位置。
要到海橋市那邊的話,需要坐上好幾天的火車,所以,他早就已經備好了吃的和喝的。
坐在火車上的一個位置,陳孤看着外邊一直向後移動的景色,心裡邊老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甚至,他覺得心裡邊空落落的,還有點慌。
火車順着軌道一直向前開,越過一座一座的山,經過一個又一個村莊,載着他向着遠在萬里的城市走去……
而海橋市軍區訓練基地那邊,氣氛陷入壓抑和沉重。
因爲,作爲交換蘇勝的蘇白不見了。
因爲,被蘇白以條件換回來的蘇勝雖然是被換回來了,但是,他的情況,很不好。
身上多處淤青,手骨骨折沒有及時治療,精神完全奔潰,情緒直接就是癲狂狀態……如政委所說的那樣,他確實是撐不住了。
而不只是蘇白和蘇勝那邊出了事情,陳遠那邊也出了事情。
因爲,蘇白失蹤的信息傳到了陳遠的耳朵裡,陳遠一個心急,匆忙地坐上車子,自己開車,結果,眼睛突然閃了一下,車子直接就撞向了路旁邊的大樹上。
直到現在,他都還躺在醫院裡邊,昏迷不醒。
而黃建樹、顧城兩個人作爲軍人,一個被安排去照顧蘇勝,一個被安排去找蘇白,至於福曉軍作爲軍醫,自然是以醫者爲大。
而出了陳遠出車禍的那件事情之後,一時間,海橋市政界和軍界,開始劇烈地動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