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萌萌看向被男人包裹在掌心的手，眸光閃動了幾下。
她暗暗咬牙，鼓起勇氣道：“莫大哥，是不是換成什麼都可以？”
“嗯？”莫夜寒握着女孩的手重了幾分力道，磁性的嗓音染着笑意，“你先說說。”
顧萌萌擡頭對上男人狹長的鳳眸，字字清晰的道：“我把紅包轉給莫大哥，換一個……抱抱可以嗎？”
她還是沒勇氣，說出親親兩個字。
莫夜寒眉梢微挑，櫻花色的薄脣勾起一抹淺弧，“原來我的擁抱這麼值錢。”
“……”顧萌萌很想說，當然值錢，就算讓她傾家蕩產換他一個擁抱，她也願意。
emmmm，雖然她並沒有家產。
莫夜寒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鬆開女孩的手，握着方向盤繼續行駛。
顧萌萌摸不清男人的態度，眸光一點點黯了下來，內心瀰漫着苦澀。
她垂下腦袋看着攪在一起的手指，突然覺得好難過好丟臉。
隔了一天而已，莫大哥又變成那個沉斂淡漠的莫大哥。
連要他的一個擁抱都變得奢侈了……
車廂裡陷入一種靜默而詭異的狀態，直到車子在一家高級會所停下。
莫夜寒瞥了女孩一眼，淡淡道：“下車吧。”
“哦。”顧萌萌點了點頭，解開安全帶下車，亦步亦趨的跟在男人身後。
莫夜寒將車鑰匙交給泊車侍者，邁開長腿朝電梯口走去。
顧萌萌盯着男人身着黑色立領大衣的背影，神情透着複雜。
她和莫大哥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態？
朋友麼？可有時候卻超越了朋友的親近。
情侶麼？感覺也不像……
電梯門“叮”的一聲，顧萌萌擡頭一看，已經到vip樓層了。
莫夜寒率先走出電梯，在一間名爲“詩歌電臺”的vip包廂前停下腳步。
他推開門，後背抵着門板，似乎在等女孩。
顧萌萌見狀，連忙加快腳步走進包廂，在她往裡走的時候，手腕卻被一隻溫熱的手掌握住了。
莫夜寒將門關上，手臂微微用力，把女孩拽進了懷裡，雙臂環抱着她嬌小的身體。
顧萌萌睜大水盈盈的眸子，白皙稚嫩的小臉寫滿了驚愕。
莫大哥抱她了……
不是不答應麼？
她僵着身體被男人摟在懷裡，鼻息間是獨屬於他的氣息，“莫大哥，你剛剛不是不答應嗎？”
顧萌萌忍不住問了出來。
“我什麼時候說過不答應？”男人磁性好聽的聲音在她耳畔處低低響起，隱隱含着笑意，“這個擁抱很值錢，何況是你提的，我拒絕不了。”
顧萌萌聽見男人的話，心臟正無比熱烈的急速跳動着。
莫大哥拒絕不了她提的請求嗎？
那如果她表白呢，莫大哥是不是也不會拒絕？
顧萌萌的眸光閃爍着，伸手抱住男人勁瘦的腰身，耳朵貼着他的胸膛，傾聽着他強烈有力的心跳聲。
“莫大哥……”她情不自禁的喚他。
“嗯？”莫夜寒將手掌插入女孩的發間，漫不經心的梳理着，語調溫和：“除夕夜爲什麼一個人在家吃泡麪？”
顧萌萌抿脣一笑，“我其實是想騙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