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不屑地看了雪兒一眼:“我們只是奉命行事。”無痕鄙夷地看着三個黑衣人,說道:“奉命?奉誰的命?”黑衣人道:“無可奉告!拿命來!”言罷,便依次拔劍與無痕相向,一刀就向雪兒砍去,雪兒沒想到她是她們的第一個目標,正在刀要看向自己的時候,無痕敏捷地擋住那把鋒利的刀,身子騰空躍起,袖風向其中一個黑衣人襲去,那黑衣人便到在地上,抖動一下,就死了。
見同伴死了,另一個黑衣人不怕死地說道:“血無痕,我看你別白費力勁了,你的傷還沒有痊癒,又動武,我看你就乖乖束手就擒吧,我倒要看看你——血無痕是怎麼死在我的劍下的。”雪兒擔憂地看着他,黑衣人說得沒錯,血無痕還沒痊癒,再這樣下去,不死也半條命了!
無痕的力氣越來越虛弱,剛剛結疤的傷口又裂開了。黑衣人的袖口甩出三根銀針射向無痕,無痕原本想反擊的,卻發現,雪兒這個笨蛋擋在他身前,“啾”的一聲,雪兒的右肩上被射中了,“噗”只感覺嘴裡一甜,鮮紅的血從口中留下來,雙腳一軟,雪兒倒地,幸虧有無痕扶着她。
雪白的裡衣多了幾多刺眼的紅花,無痕摟着雪兒,在血泊中,看見雪兒右肩上的血,並非紅色,而是黑色的,他們在銀針上塗了毒。無痕冷冷地看着他們,冰冷的雙眸分辨不出喜怒:“你們竟然下毒。”黑衣人道:“那又怎麼樣?反正她也要死,如果三個時辰內不及時救她的話,她的小命就不保了,廢話少說。拿命來!”無痕的身上散發出寒冷的氣息,這氣息不遜於墨子軒,兩個黑衣人覺得好像有一股強大的內力壓向自己,怎麼可能,血無痕難道不要命了嗎?他的傷……
口中一甜,只聽見“噗”的一聲,兩個黑衣人雙雙倒地,動了一下死了。雪兒的腦海早已模糊,她不知道眼前的人是歐陽哲還是血無痕,雙手早已沾滿血,她毫不猶豫地握上血無痕的手,虛弱地說道:“哲……快走,這……這裡危險!”
血無痕嘲諷一笑:“你不怕死?讓在下很佩服,但是你愚蠢,讓在下不得不鄙視你。”言罷,便發現雪兒那毫無神色的雙眸閃過一絲狡猾。無痕便明白了,她不是愚蠢,她是聰明的,她竟然用苦肉計。她想要保住他跟自己。她爲了不讓墨子軒懷疑,救了他,她完全不知道銀針是否有毒,就直接擋在自己面前。是因爲他長得像她口中的歐陽哲嗎?他不得不佩服雪兒,她很聰明,墨子軒啊墨子軒,你何德何能可以娶到這麼一個王妃呢?雪兒說道:“走,別管我。”血無痕冷冷地看着她:“蕭雪兒,你很聰明,但你也不需要自作多情,你只能是我的獵物。我不許有任何人殺你。”
話音剛落,雪兒只覺得她的眼皮很重,腦袋好像出現幻覺似的,她看到墨子軒站在她眼前,爲什麼?難道她真的喜歡上他了?這怎麼可能?她會不會要死了?雪兒一直以爲她要死了,眼前是血無痕,而腦袋裡卻是墨子軒的影子,心彷彿有千斤的石頭壓下來,令人窒息。血無痕慢慢的把雪兒放下,她倒在血泊中,他知道,如果他不走的話,蕭雪兒的傷就白捱了。
突然,一聲巨大地撞擊聲傳來,房門被人踢開了,隨後子軒跟子都紛紛出現,他們只看見一個黑影破窗而出,房裡的血腥氣味很重,結果發現雪兒躺在血泊裡,雪兒看見子軒他們,無奈地笑了笑,朱脣一張一合不知說些什麼,便暈死了過去。子軒迅速地走到雪兒身邊,抱起她,看向子都,子都會意地點了點頭,隨後破窗而出,子軒秀眉微皺,雙眸閃過明顯的殺意:“夜影,把屋裡的三個人處理一下,再把這附近死去的侍衛奴才帶去埋着,把消息壓下去。”窗外的夜影應了一聲“是”,便消失了。
看着懷中的雪兒,看到右肩上的傷口,子軒的瞳孔不由得一縮,是焰桐花。不在三個時辰內治療,她會死的。子軒覺得心裡很難受,像窒息一般,彷彿他很重要的東西不見了,緊緊摟着雪兒。袖風一出,門便關上了,輕輕地把雪兒放在牀榻上,兩人相向盤膝而坐,褪去她的裡衣,入眼的便是紅色的蓮花肚°兜,肚°兜下,雪白而光滑的雙峰若隱若現,白皙的脖頸,柔嫩的雙肩,纖細的腰,這是何等妖嬈美麗的女子,恐怕會有很多男子爲她着迷。
雙眸盯着右肩那“破壞美好風景的紅花”,子軒立馬給她輸送內力,雪兒秀美微微皺着,長而翹的睫毛一上一下地撲扇着,雙眸始終睜不開。“嘶”的一聲,子軒知道她很疼,他的心貌似也抽了一下,他也不明白是爲什麼,難道自己真的喜歡上她了?這不可能吧?他……還要報復太子。就算他喜歡她,但她不一定喜歡他。子軒用力地搖了搖頭,瞎想什麼呢?喜歡她?不可能。不……不可能的。
收回內力,雪兒向後傾去,子軒摟住她的腰,二話不說薄脣貼向雪兒的傷口,吸吮着她右肩上的血,爲她吸毒,之後運功退掉毒素,因爲毒吸出來之後,他難免也會有一些毒素,所以要馬上逼退身上的毒素。
再幫雪兒換掉裡衣跟外袍,輕輕地放下雪兒,讓她躺在牀榻上,給她蓋上被褥,理了理自己的衣裳,走向門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