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江若雨承認見到許小蕊這貨,她的心情一下子從“晴天”變成了“晴轉多雲”。她很納悶啊,於修凡他們家雖然家境蠻小康的,但是這種頂級名牌服飾和大約七八克拉的鑽戒,可不是他們工薪階層能買得起的,一般平民鑽石只要用克拉來衡量,那就屬於奢侈了。難道說於修凡買彩票中了頭獎?那也不對啊,依着他的性子,這要是中了獎,他早就把所有錢都用來找門路,出去找於珊珊回來了,怎麼會給他老婆買這樣的奢侈品。
大眼睛翻了翻,江若雨擡腳就往外走,這倆人什麼狀況跟她有什麼關係。要不是不忍心看於修凡一大男人被飯館扭送**局,她才懶得出來呢。正好,許小蕊回來,她就可以走了。
抓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機,江若雨也沒有跟許小蕊說話的打算,徑直走向門前去換鞋,許小蕊則是換了拖鞋站在門口。看着趴在沙發上的於修凡發呆。
室內一片安靜,似乎連沙發上酒醉而熟睡的於修凡的呼吸聲都清淺了不少。就當江若雨推開房門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許小蕊的聲音、“江若雨,等等。”
江若雨腳步一頓,回過頭看她:“有事?”不自覺略帶嘲諷和冷漠的語氣就跟狐狸那傢伙一模一樣。
許小蕊愣了一下,然後語氣平和的說:“你能稍等一下嗎?我想跟你談一談。”
江若雨挑眉,似乎想不到許小蕊會跟她這麼客氣。反正都已經出來了,看看她有事麼要說的也無妨。
重新換上拖鞋,江若雨坐在圓桌一邊的椅子上,擡手指着另一邊笑道:“坐下說吧,你要跟我說什麼?”
許小蕊坐在她對面,兩人的中間隔着一桌子的化妝品和疊好的衣物。
“江若雨。”
“我和修凡……已經分手了。”
“嗯。”眼睛瞥了下臥室的狼藉和桌面上本來躺在地上的東西:“看得出來。如果不是分手這麼大的事兒,於修凡應該不會砸東西。”
許小蕊點了下頭,嘆息道:“你還是很瞭解他啊。”
廢話,都認識兩輩子了,能不瞭解麼。江若雨沒準備搭茬,只是平靜的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神色疲憊的許小蕊。
在她這樣清澈目光的注視下許小蕊突然覺得臉頰有些發燙,坐在這裡有些不自在,放在膝蓋的雙手緊緊握住,嘆了口氣才說:“江若雨,本來我是要找你的,沒想到今天能碰上你。也沒想到你能留下來聽我說話。”
江若雨贊同的說:“我也想不到能跟你這麼平靜的說話。”
許小蕊臉頰更燙,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說:“江若雨,其實我讓你留下來,就是想跟你說,我和於修凡分手了,你還是可以跟他在一起啊。他是個好男人……”
一聽到許小蕊這麼說,江若雨馬上擺擺手制止她接下來的話。語氣很平淡內容卻一點都不客氣的說:“許小蕊,你太自我爲中心了吧。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故意破壞,我承認那段感情我算是敗給你了,你們在一起如何我不管,你們分手與否也與我無關。現在你們分手了。你卻打算把於修凡像用過的廢舊物品一樣還給我?你當於修凡是什麼?地球非要圍着你轉?你是太陽啊。而且,你有什麼權利決定我跟誰在一起?”
“……”許小蕊被江若雨說的一窒,隨即自嘲的笑笑:“是,是我想的太天真了。”
江若雨點了下頭,“的確天真。我本以爲你是愛着於修凡的,說實話,對你我沒什麼感覺。說恨也早就談不上了。但我祝福於修凡,因爲他是我曾經好朋友的哥哥。祝福他,也就順帶也祝福和他在一起的你,現在看來,你並不如我想象的那麼愛他。這個就是造物弄人吧,我也無能爲力。”江若雨其實是有些驚訝於今天許小蕊一反常態的表現,他不是應該跟她吵架的麼?
許小蕊沉思的看着江若雨,半響才說:“對於之前拆散你們……我很抱歉。我現在找到了一個英俊多金的男人,他對我很好。他能給我修凡給我不了我的一切……所以我選擇了放棄。”看來一眼沙發上的於修凡,許小蕊眼含愧色:“他對我一直很好,我也知道,這輩子我負了他兩次,他一定恨死我了。我知道他一直喜歡你,所以纔想要幫他爭取一下,沒想到還是我“自私”看。哎……江若雨,我希望以後你能幸福吧。”
江若雨笑:“謝謝你了,我一定會幸福的,也希望你將來不會爲現在的所做的一切……而後悔,同樣也祝福你吧。”站起身,江若雨對許小蕊擺擺手:“我走了,再見。”
“嗯,再見。”
看着江若雨到門口穿了鞋,打開大門走出去。許小蕊半響才嘆了口氣,站起身將自己的衣服和化妝品收拾了一個行李袋。又去房間拿了一條毛巾被蓋在了於修凡身上,隔着茶几站着看了他半響,纔將兜裡的鑰匙掏出來放在茶几上,鑰匙和已經裂紋的玻璃茶几的碰撞聲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大。
“修凡,我走咯。你保重吧。”嘆息一聲,許小蕊拎起行李,頭也不回的走出於家的大門。
室內恢復了寧靜,半夜一點,客廳的燈光顯得格外刺眼。於修凡緩緩睜開眼,看着沙發罩的紋路。半響才自嘲的笑出來。
他無法面對江若雨,所以他選擇裝睡。他無法平靜的面對許小蕊,所以他也選擇逃避。他誰也不埋怨,怪就怪他自己優柔寡斷識人不清。他無法保證自己不會再犯相同的錯誤,不會在去傷害別人和被人傷害,所以一切都這樣吧。沒有愛情,他還有事業。算了,一切都算了吧,從此以後,他不會再談愛情。
下了樓梯,江若雨看着漆黑一片的衚衕有些無語,這個時間爹媽都睡覺了,再說她跟他們說她要在那書玉家住,也不能回家去啊。汗,今晚她難道就無家可歸了?翻了下兜裡的錢,數一數也夠住小旅店一夜的了。打了個大呵欠,江若雨緩緩走出小巷,打算找個旅店睡一宿算了。
走出衚衕來到大街上,有了街燈,夜晚也不那麼漆黑。馬路中間偶爾有出租車駛過。晚風微涼,沒有了白天燥熱,讓江若雨覺得渾身舒服。緩步走出將近三十米。到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跑步聲。江若雨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回過頭去,卻看到了正站在她身後大約十米遠,撐着膝蓋喘氣的狐狸。
“狐狸?你怎麼在這啊。”
王瀟嚥了口口水,一看果然是江若雨,立刻鬆了口氣,站直身體有些氣喘的說:“那書玉告訴我你來照顧於修凡,我怕你有事。”王瀟有些鬱悶,那書玉根本沒說清楚於修凡家的住址,他在這一帶找了半天都沒找到,打包子的手機還打不通,急都急死他了。想到這裡,語氣有些冷的問:“你手機怎麼關機?”
“關機了?”江若雨翻出手機來一看,可不是麼,什麼時候關機的她都不知道,按了開機鍵,顯示電量低。江若雨給王瀟看她手機的屏幕:“沒電了。”
王瀟送了她一個白眼,冷冷的說:“下次半夜別隨便出來,萬一出什麼事兒怎麼辦。你別太天真了,以爲咱們這裡社會治安有多好。萬一遇上危險後悔都來不及了。”其實他想說的是,萬一於修凡對你怎麼樣,你能打得過他嗎?但想一想還是算了,他不想做這種挑撥離間的事。
江若雨乖乖的點頭,感動的說:“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了,要是以後我要出來也要拉上你。嘿嘿。”
王瀟本來的鬱悶被她這最後一句話一掃而空,忍不住笑出來,白她一眼寵溺的說:“還好意思笑,走吧,我送你回家。”
街燈下,狐狸這個笑容美不勝收,朦朧的夜色讓他的五官也顯得柔和,江若雨的胸腔裡就好像擂鼓一樣,自己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低下頭,罵自己不爭氣,心跳的這麼快乾啥,想得心臟病呀!
跟着王瀟走出去好幾步江若雨纔回過神,拉住王瀟說:“我不能回家,我跟我爸媽說今晚要去那書玉家住的。”
王瀟皺了下眉,面色平淡的問:“那你打算去哪?”
“額,本來是打算去住旅店的。”
“旅店不安全。”王瀟認真的說。
江若雨被他說的也有些害怕,猶豫了一下才說:“沒事兒,能有啥事兒啊。”
王瀟笑着說:“要不去我家吧。”
“那多不好啊,打擾你媽媽休息。”
“我媽跟我乾爹出門去了,家裡就我自己。”
“啊?”
王瀟拉住她手腕向前走,“走吧,去我家。”就這麼給拍板了。
江若雨跟着他走了一段路,才說:“好吧,反正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還是你那最安全。對了,阿姨和你乾爹出門幹嘛去了?”
364默契盡在不言中
“不清楚,他們神秘兮兮的,不過聽他們偶然談話的意思,好像是我媽一直在找什麼人,我乾爹幫她的忙,最近在什麼地方現了一些線索。”王瀟面無表情的說完,心裡卻在鬱悶,媽媽居然有事情瞞着他,問她她都不說。
江若雨點頭:“可能是她朋友吧。哎,你乾爹對你媽媽真夠意思。”
“嗯。”
“狐狸,這個時間不好打車啊。”
“嗯。走一走就有了。”
“哎,好無聊,要不我給你唱歌吧。”
王瀟笑了,“唱吧。”
江若雨咳嗽一聲,“人生短短几個秋啊,不醉不罷休,東邊兒我滴‘美人兒’呀西邊兒黃河流……”唱到“美人兒”的時候還踮起腳尖挑了一下王瀟的下巴。
“……咳嗯。”王瀟難得的臉紅了。心裡好現象揣了只小麻雀,在一蹦一蹦。
江若雨小臉也紅撲撲的,調戲美男就是嗨皮呀,嗯,以後要多多益善。要將對王美人的調戲進行到底。
兩人走了一大半路纔打到車,回到王瀟家的時候已經快凌晨兩點了。王瀟將江若雨安置在張靜楓的房間,臨走的時候還說:“你要不放心就鎖上門。”
江若雨很認真的點頭:“嗯,我不放心,我鎖門。”
王瀟的臉頓時黑了一半。江若雨好笑的說:“你們家是平房,萬一有賊跳進院子裡咋辦,我當然要鎖門了。”然後就把恢復笑容的王瀟推出去了。
一夜好眠,第二天江若雨起牀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了。疊好被子打開房門,帶着青草香味的空氣一下子涌入了鼻腔,江同學很不雅的伸了個懶腰,一邊揉眼睛一邊向對面王狐狸的房間走去。
“狐狸,狐狸?”
敲敲門,現門沒鎖,“狐狸,我進來了啊。”江若雨打了聲招呼直接拉開門,房間裡一目瞭然,被褥整齊的疊好,屋子裡乾乾淨淨一塵不染,就是沒見王狐狸在家。
江若雨納悶,這傢伙跑哪去了。拿出手機,關機了一夜攢出了一點點的電量,江若雨到院子的藤椅上左下撥通了王瀟的電話,才響了一聲就被接聽了。
“狐狸,你去哪了。”
“你起來了。我在市場賣雞蛋,洋蔥炒雞蛋你愛吃吧?”
“愛吃。”
“嗯,我一會就回去。”
“哦,好。”
掛了電話,江若雨在院子裡轉了一圈,到廚房那屋去洗了臉,隨便抹了點張靜楓的雪花膏。
廚房裡飄着米飯的香氣,電飯鍋已經進入保溫狀態。菜板上放着三個剝好皮的洋蔥,切掉的洋蔥頭還在一旁放着,菜刀也隨便擺着,可見狐狸是剛要切菜,現家裡沒雞蛋了才急匆匆出門的。
她在人家家住,也不能還欺負狐狸做飯吧。江若雨拿起菜刀,開始給洋蔥改刀。
王瀟拎着十斤雞蛋和一小塑料袋櫻桃回到家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眼睛通紅淚流滿面坐在藤椅上擦鼻子的江若雨。心裡一驚,連忙走到藤椅邊急切的問:“怎麼了?怎麼哭了”
江若雨抽抽鼻子,委屈的指着廚房門口那一小盆切好的洋蔥:“嗚嗚,薰死我了”
“……”王瀟無語,一看她擦的紅紅的鼻頭,還有“哭紅”的眼睛,居然別過頭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不會切就等我回來切啊。”
“誰說我不會切的。”江若雨白了他一眼,切洋蔥太痛苦了,她誓以後都不讓媽媽給她做洋蔥吃了。
王瀟笑意更深:“把菜刀在涼水裡泡一下,或者把洋蔥拿去冰箱裡冰一下,就不會辣哭了。”
“噶?”江若雨一愣,“那你不早說。”
“我沒想到你會去切啊。”遞上手裡那一小塑料袋的櫻桃:“去吃吧,等會菜就好。”
江若雨笑着接過來,拿了一顆就塞進嘴裡。
王瀟又笑,“洗一洗再吃,上面有農藥。”
江若雨嬉笑道:“不乾不淨吃了沒病。”
兩人來到廚房,江若雨洗櫻桃,王瀟扎着圍裙炒菜,不一會空氣就瀰漫起洋蔥炒雞蛋的香味。
吃過午飯,江若雨借了王瀟的手機給老爸打了個傳呼,告訴他她在王瀟這玩兒,晚上在回家,報備之後心裡也踏實了,兩人就坐在院子裡的背陰處閒聊。
從收藏聊到賺錢,然後又聊到了上次江宏偉給遠東送磚頭時候的事。江若雨說:“其實狐狸,我根本就不相信是那個包工頭偷換了材料,即使是他偷偷換掉,也一定是受人指使的。而這個人,我懷疑是王毅石。”
王瀟聽的一愣,臉上表情高深莫測。
江若雨自嘲一笑,“你一定不相信對吧,說是王毅石故意要害我爸爸,估計就跟說比爾蓋茨要偷我錢一樣的誇張。可是我就是這麼想的。”她懷疑王毅石的原因是無法說出來的,總不能說出前世的事兒吧?江若雨無奈的靠在椅背上,咬着櫻桃核看着天空,有些無力也有些無奈。
王瀟沉思了一下,說道:“包子,你懷疑是王毅石故意陷害的,有什麼證據嗎?這不是小事,可不能胡亂推測。”
江若雨苦笑:“沒有,我一點證據都沒有,因爲我沒法查他。如果我找私家偵探,萬一被王毅石現查出是我在調查他,他一定會算在我爸爸頭上,到時候就會刺激他加快陷害我爸爸的腳步。可是不找私家偵探我也沒別的什麼人可以拜託的。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賺錢。哎,這樣好被動啊,但目前爲止我的能力只能這樣。真是想不出其他的辦法。而且啊,最要命的是我爸媽太老實了,就算跟他們說王毅石要害他們他們也不會相信的,他們一定會說‘人家財大氣粗的害咱們小老百姓幹啥,’我也很納悶啊,王毅石要想捏死我們比捏死螞蟻都輕鬆,幹嘛他要這麼拐彎抹角的。”
江若雨越說聲音越小,最後都已經變成自言自語了。王瀟也蹙着眉頭,他相信江若雨的說的話,但同樣的,他也不明白王毅石的動機是什麼。一個大老闆要害一個小老百姓,對他有什麼好處?
“包子,我覺得現在你先要做的就是確定到底是不是他在陷害你父母,確定之後咱們才能想對策,這件事茲事體大,如果連人都懷疑錯了,不就防範錯了人嗎。”
江若雨點頭:“嗯,我知道,我也正在想辦法。雖然我覺得百分之九十就是他,可我還是想有證據證明確實是他。沒有證據,做什麼都沒有說服力。”
王瀟眯着鳳眼,食指有節奏的敲着藤椅的扶手,半晌坐直了身體說:“包子,先我建議你想辦法調查一下那個包工頭,他既然涉及到這件事,突破口就一定在他身上。其次,如果你要用錢,我可以幫你想辦法。我手裡有多少錢你都知道,不夠的還有我乾爹。”
江若雨會心一笑:“我知道,那個包工頭的消息我都打聽了,也知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包了什麼工程,只不過前一陣洪大哥家老婆懷孕,我都沒好意思求他幫我的忙,現在他孩子也出生了,我是想讓他幫我去查一下的。至於用錢,我要是不夠用會跟你說的。”
“嗯,至於找其他人幫忙……”王瀟沉吟了一下,還是覺得應該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她,於是誠懇的說:“包子,你也知道我乾爹正在追我媽媽。而王毅石的遠東集團能力也是不小。這件事還沒有確鑿證據之前,我不想牽扯到我乾爹那裡去。如果他是我的親爸爸,我可以說我們共同進退,怎麼樣都行,可現在他只是我乾爹,我們家已經欠了他太多了,我不想欠他更多,我擔心萬一要是出了什麼事,到時候跟夏家就說不清楚了。包子,你能理解我嗎。”
江若雨連忙點頭:“我就是知道你不會傻了吧唧的去幫我找夏二大爺出頭纔跟你說的,你要是跟於珊珊一個智商,我就不告訴你這件事了。在沒確定之前,這件事最好牽連的越少人越好,就算確定了,我也不會輕易去找夏二大爺啊。”
王瀟無奈的嘆了口氣,“你理解就好。如果我強一些,你就不會這麼爲難了。”
“不,你已經幫我很多忙了。至少你相信我說的話,還幫我出主意啊。”江若雨笑眯眯的歪着頭看他。
王瀟也淡淡一笑,將失落的情緒壓下去,語重心長的說:“不要太沖動,也不要打草驚蛇,有什麼事我們商量着來。”
“嗯,所以我纔跟你說的。對了,這件事情……”
“保密。”
江若雨沒說完,王瀟就接了她的話,兩人相視一笑,默契盡在不言。
晚上回家,媽媽也沒有多問她什麼,反正是放假時間,李靜也想讓孩子多輕鬆一下。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江若雨就打電話約了洪亮,將自己的想法跟他說了。
洪亮一聽說江宏偉被人陷害,立刻義憤填膺,江家對他有恩,他怎麼可能袖手旁觀,此時是江若雨怎麼說他就會怎麼去做。
那個包工頭江若雨打聽過,當時被判了之後,馬上就有人託關係把他給保釋了,前一陣在外地做了一筆生意,現在又回到了濱江市,在市郊又包了一個工程。江若雨給了洪亮那個包工頭的姓名和地址,洪亮就出去想辦法了。
江若雨看着洪亮的背影,腦海卻一直在畫問號,王毅石這老變態爲什麼要陷害他們家?他們家有什麼得罪他的?還是有什麼東西是他想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