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妤被綁架了!快追上那輛黑『色』越野車!”利嵐彬奮力推開擋在他前面的記者們,從禮堂大門前的樓梯上跑下來,試圖叫他的司機緊追上去!
利嵐彬的司機警醒,在利嵐彬的喊話還沒有傳過來之前,他已經猛踩油門,跟上綁架遊小妤的車子!
與此同時,有一輛黑『色』的小轎車也隨即而上!
禮堂大門外的人們看到遊小妤突然被塞進車裡驚人的一幕,都驚呆了,聽到利嵐彬的喊話時,才反應過來,遊小妤被綁架了!
隨即,禮堂大門附近一片『騷』『亂』!
左衝右突飛速行駛的黑『色』小轎車裡,林權雄握緊方向盤,應對着試圖阻止他的車子,副駕駛座上的舒蘭悠心跳如鼓,剛纔她聽見有人在叫“遊小妤被綁架了”,那個被塞進黑『色』越野車裡的女孩子就是遊小妤嗎?他們的車子趕到禮堂大門外,還未停穩,就又急衝出去!
好不容易有了找到女兒的希望,卻發生了這樣的事,舒蘭悠幾乎要被緊張和痛苦淹沒了!然而舒蘭悠捂着自己的胸口,卻不敢發出一聲,她害怕讓林權雄分了神,就被前面的越野車甩掉!
利嵐彬的司機開的白『色』保時捷早就被拉在後面,林權雄想跟着越野車也並不容易,剛纔綁架遊小妤的黑衣男子泄『露』了一個細節,讓他知道綁架遊小妤的是什麼人!他也曾經是馭龍堂的堂主,知道馭龍堂真要帶走一個人,必是計劃周詳嚴密,又怎會讓人跟上?
前方的黑『色』越野車像幽靈一樣飄忽不定,林權雄越跟越吃力,最後目標消失了!?? 重生星光俏佳人237
舒蘭悠惶恐地問道:“權雄,我們……是不是……被甩掉了?”
林權雄剛毅的臉上神情凝重肅穆,他直直地注視着黑暗的前方,突然眼中閃過凌厲的光芒,說出了兩個字:“沒事。 ”他猛打方向盤,竟是朝着越野車消失時不同的方向!
夜幕下的馭龍山莊,像一條黑『色』的巨龍盤踞在險峻的山腰上,因爲少主林執風的不辭而別,也無法聯繫,讓整個馭龍山莊籠罩在壓抑的肅殺氣氛中!
一輛黑『色』的小轎車陌生而熟悉地駛在通往馭龍山莊的蜿蜒山路上,即將到來的,是黑『色』巨龍狂烈的震動!
“少爺回來了!”馭龍山莊的老管家吳棟急匆匆地跑上樓,因爲心情激動腳步踉蹌,他竟然忘了敲門,直接推開老堂主書房的門,大聲說道,“老堂主,少爺回來了!”
爲了平靜心神,老堂主林浩德一個下午都在書房裡提筆書寫作畫,聽到管家的通報,他的『毛』筆一頓,喜悅地說道:“執風回來了!”
“不……不是……執風小少爺,”管家的表情怪異,“是……是權雄少爺!”
聽到權雄這個讓他日夜思念的名字,林浩德右手一顫,『毛』筆掉在了宣紙上,即將作好的一幅畫被『毛』筆上的墨汁一抹,作廢了!
林浩德渾然不覺,對什麼書法什麼作畫都拋諸腦後,他疾步走出去,不小心把書桌上的宣紙帶到了地上,筆墨紙硯全都噼裡啪啦地掉下來!
林浩德顧不得這麼多,他繼續往前走,到門口時,卻停住了,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極度驚喜的心情,一會,又恢復了氣定神閒的樣子,慢悠悠地走到洗手池那兒,清洗自己沾有墨汁的雙手。
接過管家遞過來的『毛』巾將手擦乾後,林浩德這才踱出了書房,像是毫不在意地走下樓去,管家吳棟緊步跟上。
林浩德在樓梯那兒就看見了分別已久的兒子,離開時,他纔是一個三十出頭的年輕人,再見他,竟已年過半百,兒子的身形,還保持着原來的結實健壯,只是臉上,卻有了歲月給予的成熟深沉!
林浩德明白,兒子的離開,是造化弄人,是無法不走上這一步,可是他怎麼能這麼狠心,二十多年的時間,沒有給過他任何音訊!
林浩德再見到兒子,再見到這個和他三十多年前幾乎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他內心翻涌澎湃,卻極力地壓抑着!
吳棟的妻子付春蘭一邊招呼着林權雄,一邊向丫環們介紹這是林家的少爺,讓她們去給林少爺上茶。?? 重生星光俏佳人237
有些後來纔來的丫環們並不知道林權雄是林家的少爺,她們一直都沒有見過林夫人的丈夫、林執風的父親是誰!丫環們欠了欠身,有禮地叫過“少爺”,然後去做事了,她們一邊退下,一邊偷偷地打量着這個神情嚴肅,氣度不凡的男子。
付春蘭雖然多次邀請林權雄到客廳的沙發上落座,然而林權雄依然故我地站在客廳的中央等待,林浩德看着兒子的身影,一陣心痛,他就這麼憎恨這個家嗎?連坐一坐都不願意嗎?難道只是回來說兩句話就又要離開?
林浩德竭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緒,一邊走下樓梯,一邊淡淡地說道:“這麼客氣嗎?林先生!既然難得回來一趟,何不坐下來喝杯茶?”
林浩德身後的吳棟暗暗嘆息一聲,老堂主無時無刻不在想念兒子,既然好不容易回來了,又何必裝作那麼冷漠呢?
林權雄擡頭看見自己的父親,父親的冷漠,讓他的眼神晦暗。做爲兒子,他是不孝的,他又怎能奢望父親會原諒他?他離開二十多年了,父親也老了,已經是一個八十多歲的老人,堅持不懈的健身養生,讓他的氣『色』還好,只是身體也敵不過時間的流逝,現出了不可抹去的老態!
林權雄表面平靜,內心卻波瀾涌動,二十多年前,他必須走,這是一個男人的責任!爲了這個責任,他只能忍痛離開這個家,離開他日夜思念的父親和兒子!他很心痛,雖然過去了二十多年,可是每每想起,他還是心如刀割的痛!“爸爸。”林權雄叫了一聲,聲音因爲壓抑變得暗啞。因爲這一聲,林浩德的眼波閃動了一下,卻垂下眼瞼,裝作不在意,從兒子的身邊走過,坐到了長沙發的中央,他低沉地招呼一聲:“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