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優曇那嬌小的身子被那道光波襲飛了出去,只留下一道紫色的耀眼陣符還在半空飛舞着。
優曇被襲飛出去的那一刻,她只感覺到一陣尖銳的耳鳴,隨後,眼前一黑,一口腥甜控制不住的從喉間涌了出來。
落地的那一刻,她只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被打亂了,一雙纖細的雙腿更是顫抖的厲害。
饕鬄釋放出的猛烈威壓讓整片百獸森林都被籠罩在了恐懼之,沒有一隻獸類敢在此刻有任何的輕舉妄動。
所幸的是,饕鬄針對的是優曇,否則,以它剛纔的威力,葵,歐亞,露絲等人,絕對會沒有性命活到喘第二口氣的時候!
不遠處,優曇的朗基努斯之槍正躺在地。
能把她打吐血的人不多,而饕鬄則是唯一的一個將她打吐血的獸!
很好!
饕鬄,你很好!
優曇冷冷的笑了起來,露出一抹陰測測的笑意。
見她慢慢的從地站了起來,一旁的饕鬄大怒,舉起它那大如山的手臂直接朝着優曇錘了下去。
“唰!”的一聲,優曇猛地從地飛起,收起半空的陣符,朝着底下的饕鬄猛地套去。
“吾以愛爾蘭·優曇之名命令你,奴僕契約,結!”優曇厲喝大喝道,那她念完咒語後,那道紫色的光芒瞬間將饕鬄套的牢牢的,符咒更是源源不斷的灌輸進了饕鬄的大腦裡。
見優曇有危險,地面的歐亞等人也顧不自己的傷了,握緊魔法棒,駐地吟唱道:“冰凍術,去!”
“風系治癒法,加強!”
“領域,開啓!”
底下,葵等人不停的幫着優曇約束着身邊大如泰山的饕鬄。
然而,他們的魔法對饕鬄來說完全不痛不癢,它非但沒有停住腳步,反而更加激烈的開始反抗!
“該死的凡人,你居然敢契約我,滾!”饕鬄還在不停的被符咒襲擊着,那源源不斷的咒語將慢慢吞噬它的大腦,然後,將它徹底的變成愛爾蘭·優曇的奴役。
啊啊啊……不行,它一定要殺了這個凡人,一定要!
結契也罷了,而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居然敢給他結奴役契約!
它可是堂堂神獸饕鬄啊,有哪個敢和它結這樣的契約的?
感受到腦海的奴隸契約,饕鬄頓時憤怒的發出一聲嘶吼,而它那龐大的身軀也在這一刻突然飛半空,速度之快,簡直讓人咋舌。
“天哪,那龐然大物居然有這麼快的速度。”
“你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點去救我姐姐。”葵見饕鬄想要殺了優曇,頓時急了,急忙追了去。
這饕鬄肯定是想趁着符咒還沒有完成契約成功的時候殺了姐姐,那樣,它不用成爲姐姐的奴役了。
說來也真是膽大。
這饕鬄乃古神獸,姐姐居然膽大到想要去和它結奴役契約,這能不讓它動怒嗎?
優曇被饕鬄狂追不捨,身後,一道又一道的刺耳音波正襲擊着她的耳膜。
“噗”的一聲,巨大的力量朝着四面八方滾滾而來,饕鬄那強大的怒吼聲直接將優曇的身子從半空打落,無力的墜了下去。
落地的那一刻,優曇清晰的感覺到了自己體內的血液正在如洪流般狂躁的流動着!
此刻,她彷彿又一次的感受到了修羅幫她結合昔拉力量時的痛苦。
所幸,經歷過那樣的痛,此刻的痛落在她眼,不算什麼了。
眼看着饕鬄像是瘋了一樣的朝着自己襲來,優曇輕輕的抹去嘴角邊的血漬,苦笑了一聲。
快了!
看着眼前即將撲來的饕鬄,優曇狠狠的咬了咬牙,猛地從地坐了起來,雙手結印在胸前,組成一道強大的屏障護盾。
只要能撐住這一擊,饕鬄,是她的了!
優曇冷冷的笑了起來,將自己所有的魔法全部都堆積在了這一護盾。
饕鬄那龐大的身軀重如千斤,再加它自身攜帶的遠古力量,那一拳砸下來可不是開玩笑的!
她好不容易纔吸收了昔拉的力量,變得更強了。
她,可不想死在這裡!
歐珀,還等着她去救呢!
“天使之翼,起!”優曇見護盾快被震碎,急忙召喚出天使之翼爲自己護航。
天哪,這遠古的力量……
眼看着饕鬄近在眼前,優曇猛地倒抽一口冷氣,眨眼間的功夫,她已經將自己魔戒所有用來抵禦傷害的寶貝全部都穿到了自己身,同時,將自己身所有的力量都匯聚到了頭頂,護住自己的身軀和魂魄!
當葵和歐亞等人趕到時,饕鬄已經如千斤墜般壓在了優曇的身。
饕鬄落地的那一刻,一道強烈的光波瞬間朝着四周漫了開來。
飛速趕來的葵等人頓時被那道強烈的光波擊飛了出去!
四周萬里,偌大的森林,此刻已成平地!
灰塵,四面飄零。
偌大的百獸森林,此刻一片焦黑。
此時此刻,百獸森林哪還有那原本的綠,目光觸及之地,皆爲黑炭!
良久,那漆黑如碳的泥土這才微微的動了動。
當葵等人揮開臉那厚重的泥土時,一旁的饕鬄,已經開始不安的從地爬了起來。
看着那宛若火山般深不可測的洞穴,饕鬄左手戳着右手,右手戳着左手,有種不知該如何是好的窘態。
它,它真的不是故意把主人壓下去的……
見饕鬄不再發狂,而是安靜的坐在一旁時,一旁的葵和歐亞等人頓時愣住了。
這,這還是剛纔那隻獸性大發,恨不得吞了優曇的饕鬄嗎?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他們在饕鬄的臉居然看到了一絲窘態?
它這是害羞了?還是,自責?
然而,當歐亞等人看到優曇原來坐着的地方如今已經變成了火山坑時,他們頓時瞳孔一縮,猛地朝着那洞穴撲了下去。
葵見優曇不見了,頓時飛進了那深不可測的洞穴裡,良久,這纔將一身溼漉漉的優曇從大坑裡面撈了出來。
當葵把優曇帶回地面時,那一身溼漉漉的優曇讓歐亞等人頓時慌了。
優曇身,滿是血漬。
那被浸溼的身體,也不知道究竟是被水浸溼的,還是被血給染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