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晉煒猜測得沒錯,此時,書房中,許謝容容正是對許廷歆說着讓他和葉雯離婚的事。
許謝容容見許廷歆走進書房後,不等他坐下來,就開門見山地說:“廷歆,葉子的事我和你爹地全部都知道了,所以我們才提前回來,想的是讓你立即解決了這事!”
許廷歆“哦”了一聲,然後望向許老爺子,見他正坐在茶几旁,取了茶具正在狀似專心地衝泡着工夫茶。於是,他乾脆走過去,坐在許老爺子的對面,幫忙用水沖洗乾淨器皿杯具。
許謝容容見兒子這麼淡然不上道,不有些氣急,走上前去,一股坐在他的旁邊,擰緊了眉頭,忿恨地說:“廷歆,你的妻子出軌這麼大的一件事,你居然好像沒事人一樣?這件事都有將近半個月了,你怎麼一點雷霆手段都不用出來?”
許廷歆依然擺弄着手中的活計,一邊頭也不擡,神色平靜地說:“媽,這件事是我和葉子之間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吧!”
“什麼?這麼大的事你讓我不要管?許家有頭有臉,現在出了這樁丟人現眼的醜事,你讓我和你爹地以後怎麼樣見人?你看看,我們今天回國也沒有通知任何一個親戚朋友,你知道爲什麼嗎......”
“媽!”許廷歆打斷她的話,擡頭看她,認真地說:“不如我和葉子搬出去住吧,這樣,免得她在您的眼前轉悠讓您心裡不舒服。”
許謝容容驚愕得張大嘴巴,下巴都像是要掉下來:“廷歆,你這是什麼話?沒錯,我一直都是不那麼喜歡她,以前是她的家世擺在那裡,配你不起;現在更甚,你對她那麼好,她還不知足,竟然背叛了你,難道你可以恢宏大量到連這樣的污辱也可以接受?”
許廷歆抿緊了薄脣,沒有說話,只是雙眼沉黯漆黑,神色肅清。明顯地,許謝容容的話直揭他的傷疤。
許謝容容一邊觀察着兒子的神色,見他面色不虞,也不敢說得太多了,畢竟,這樣的事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極大的傷害。
只是,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兒子居然隱隱有着想原諒出軌妻子的意思,難道,他癡迷她到了無法放手的地步嗎
?這樣一想,許謝容容心裡更是膈應得慌,連連甩眼色給許老爺子,因爲她清楚,許老爺子的話比她的話更有份量。
一直沉默的許老爺子這時一邊往白玉杯子裡滿着泡好了的清碧茶水,一邊對許延歆緩緩地說:“廷歆,你沒有查出來那個夫是誰?”
“沒有!”許廷歆一臉的挫折感十足,沉聲說:“葉子她受刺激太大失憶了,所以即使問她也是沒用!而我那天過去時,那男人逃得不知所蹤,事後我讓私家偵探查那裡的住戶資料,卻發現是僞造的,而查看那天電梯的監控錄像,發現那男人包裹得密不透風,又是經過喬裝,所以不知他的模樣,又沒有他的真實資料,所以人海茫茫,很難查得出來!”
“難道這樣就算了?”許謝容容在旁邊聽得大皺眉頭,聲音尖銳地嚷嚷:“就算掘地三尺,也得把那個敢藐視許家的臭男人揪出來,非得搞得他敗名裂不可!”
許老爺子轉頭盯了她一眼,沉聲說:“你就不能安靜一點嗎?”
看見許老爺子面色不虞,許謝容容立即噤若寒蟬。
許老爺子轉頭看着許廷歆,說:“聽說葉子現在正在嘉美瑞國際集團坐上了副總經理之位?”
許廷歆明白許老爺子說這句話的意思,說:“我調查過任職葉子做副總經理的嘉美瑞總經理汪子楚了,他是一個工作狂人,自從兩年前從國外回來接手嘉美瑞以來,一直單,但是他從來沒有和葉子有過任何的接觸,而葉子進入嘉美瑞,走的也是正常的求職流程。”
許老爺子點點頭,沉吟了一下,又問:“葉子學的是工商管理?”
“不是,她在中央學院學的是藝術專業。”許廷歆也十分困惑地說:“我也搞不明白,爲什麼她突然之間對化工方面的專業技能這麼的精通,而且據調查,她十分勝任這副總經理之位,像是從職多年的骨幹精英。”
“嗯~”許老父子沉吟着。
許廷歆苦笑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如果不是她的樣子一點兒都沒有變,我還以爲她不是葉子了,而是另外的一個人!”
許老爺子看着他,搖搖頭,口吻略有些責怪地說:“你娶妻子,連妻子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也不知道!”
許廷歆抿緊了薄脣,神色慚愧。
許老爺子看着他,又緩緩地問:“你是不是不想跟她離婚?”
許廷歆點點頭。
許老爺子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茶,然後才說:“不論你不想和她離婚的緣由是哪一種,我只對你有一個要求。”
許廷歆神色一凜,坐端正了聽他說話。
“不要讓你們之間的事影響了公司的事。這段時間你的負面新聞很多,作爲一間上市公司,畢竟影響不好。所以,過去的事我就不多說了,以後,如果再有發生類似的緋聞,我會考慮你是否適合做宏浩國際集團的接班人!”
“我知道了!”許廷歆神嚴肅,認真地回答。
“出去吧!”許老爺子眯了眯精光四溢的雙眼,對許廷歆揮揮手。
“是,”接着,許廷歆同時對許老爺子和許謝容容說:“爹地媽坐了那麼久的飛機也很疲乏了,您們早點休息!”
“嗯!”
“廷歆,你......”許謝容容站起來還想追着他說葉子的事,但是許老爺子沉聲喝住她:“容容!”
許謝容容眼睜睜地看着許廷歆走了出去,不頓足,折了來到許老爺子邊一股坐下來,愁眉苦臉地說:“宏達,我們許家的臉面都給那**抹黑了,怎麼你還容忍着不讓廷歆和她離婚?”
許老爺子看着她,搖搖頭,說:“廷歆的子你還不清楚麼?從小他的格就很執拗,認定了一件事就不會那麼容易改變!既然他現在決定了不和葉子離婚,我們即使說什麼,他也不會聽!那麼,我們何必和兒子的關係搞僵了?你啊,就是太沉不住氣了,反正葉子的事街知巷聞了,我們做出任何舉動來都會讓人非議,不如讓這事平息下來再說。更何況,夫是誰,葉子是不是被人當棋子用,或者是被我們商界的敵人擺了一道,都還沒有理出一個頭緒來,你就稍安勿躁吧!”
許謝容容聽得目瞪口呆,想不到在她看來只是很簡單的一個事,聽許老爺子一說,真是透出了許多謀的味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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