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錄製唱片

卡朋特一家住的地方是一個生活小區,房子的建築面積有240平米大小,這還沒包括車庫和後花園在內。房子總共有兩層,一樓是廚房和客廳,臥室在二樓,再上去就是閣樓。

這個房子是理查德出世之後纔買下來的。大部分的錢還是艾力克斯演出賺到的,否則以巴特的工資想養活一家五口人,是無法買那麼好的房子的。現在艾力克斯和理查德兩個就在閣樓裡練習音樂和譜寫曲子。

閣樓裡挨着窗口的地方放了一張牀,牀的旁邊是一張小圓桌。

此時艾力克斯正坐在牀上,懷抱着一把吉他輕輕彈唱。理查德就靠在桌子上,飛快地將艾力克斯唱的曲子記錄下來。

“叮叮咚咚!”結束了最後幾個音符之後,艾力克斯停下來稍微喘了口氣。

“實在是太精彩了!”理查德手中的筆一直不停地寫着,口中稱讚道:“艾力克斯,你的這首曲子非常的好聽!我實在是太喜歡了!”

確實,艾力克斯這幾天已經“創作”出了五六首後世的歌曲。他考慮到兩人年齡太小的緣故,所以拿出來的歌曲都是一些比較符合兒童身份演唱的。

“嘿,艾力克斯……”理查德忽然拿出了一疊曲譜遞過來,“你能不能彈唱一下這些?”

艾力克斯接過來一看,原來這些都是理查德這些天利用剩餘時間寫的歌曲,他吃驚地問:“這些都是你新寫的?”

“嗯!”理查德點了點頭說:“我被你的歌激發出很多很多的靈感!爲了不忘記掉,我把它們統統都寫下來了!”

“全部都是?”艾力克斯實在是難以置信!

“全部都是!”理查德肯定地回答,然後有重複了一遍:“全部都是!當然,還有很多靈感沒有寫下來,但那是時間不夠。”

艾力克斯低下頭去,對着曲譜低聲哼着。

這些歌曲很明顯受到了艾力克斯“創作”的歌曲影響,還保留有很大部分當下歌曲的風格。出乎意料的是,這些曲子只要稍微修改一下,也算是不錯的。

他看着如此厲害的弟弟理查德,心裡真是被幾萬頭大象奔騰而過:“這纔是真正的天才啊!”

他們準備獻給媽媽的那首歌已經練得熟的不能再熟,現在就等巴特的消息了。自從巴特出門之後,已經有好些天沒消息,也不知道事情進行得怎麼樣。

安吉爾並不管巴特的事情,她也沒有向兒子們打聽事情。只不過艾力克斯有些擔心,他生怕巴特辦事不順利。

在艾力克斯眼裡,他的方案應該不算難。只要找到一家願意給私人刻錄唱片的公司,錄製好了歌曲之後,就拿到電臺播放。要是他年紀大點,他覺得自己親自去辦就行了,應該不會浪費什麼時間。

正當艾力克斯在猜測巴特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巴特回來了。他是帶着好消息回來的。

“收拾好東西,我們去紐約!”巴特大聲地對艾力克斯他們說道。

紐約!這可是美國的經濟中心啊!同時也是美國的娛樂中心。這個時代的大唱片公司都在紐約有辦公地點,不在紐約開唱片公司的話,幾乎是做不成功的。

艾力克斯還從未去過紐約呢,他重生之後,就一直跟着巴特,還沒來得急獨自出去旅遊過。理查德更不用說了,他對紐約的印象也只是道聽途說。

理查德一下子蹦到巴特面前,歡喜地叫道:“我們要去紐約咯!紐約!紐約!”

巴特將食指放到嘴脣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大家都知道他的意思,他不想讓安吉爾知道他們去紐約的真正目的。

他們對安吉爾說巴特聯繫到一家夜總會,需要外出表演。路程比較遠,可能要待上幾天時間。就這樣,他們悄悄的坐上一輛破車,駛向紐約城。

芝加哥距離紐約不是很遠,坐飛機的話,2個小時左右就到了。不過,他們坐的是汽車,至少也要4、5個小時左右。

一路上,艾力克斯靜靜地看着窗外的景物。這個時代的人和建築給他一種奇特的感覺,就好像走進了一副遙遠的畫面,開始很模糊,後來越來越清晰。到最後,他也慢慢的融入到這幅畫面之中。

二十世紀五十年代,紐約就已經是世界超級城市,高樓大廈聳立,車來車往。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非常繁忙的城市,大家都只顧着走路,從不暫停腳步去觀看四周的景色。

汽車停在了一棟陳舊的黃色大樓前,理查德迫不及待地跳了下去。

“咳咳!紐約的空氣好糟糕啊!”

理查德的腳剛落地,就趕緊用手捂住鼻子,一股難聞的氣味直衝鼻孔。他禁不住咳嗽起來,差點就被嗆到。

艾力克斯卻好像回到了過去自己待的大城市,那種汽車尾氣的味道,在什麼時候都是那麼難聞。

他拍了拍理查德的背部,安慰地說道:“進到屋裡就不會那麼難受了。”

這是一家小唱片公司的錄音棚所在地,沒有人出來迎接他們。巴特只好領着卡朋特兄弟,背起帶來的樂器,走上樓找相關的人。

巴特是通過朋友的介紹才找到這家公司的,原本他也可以去其他地方錄製唱片,那些公司有一項業務是給私人錄製唱片,但那些錄製出來的都是非常糟糕的,只有業餘水準。他可不想錄制這樣的唱片,要錄就錄好的,專業的唱片。

他的朋友是這家公司的出納,同時還兼做前臺和人事的工作,是個黑人妹子。

這家唱片公司雖然小,但是錄音設備什麼的還算齊全,而且效果還不錯的樣子。給他們錄音的是一名頭髮亂糟糟的白人男子,他叫魯迪。

魯迪的煙癮特別大,嘴裡一直叼着一根香菸,時時刻刻都在吸個不停,一根又一根的吸。他向巴特點了點頭,表示已經知道他們的來意。不過,他很快被卡朋特兄弟的年齡給吸引過去。他有點懷疑這兩個小孩的能力。

“嘿,小屁孩!是你們想錄唱片吧!嗯?”魯迪說話時,嘴邊的香菸上下晃動,散落了不少菸灰下來。

艾力克斯皺了皺眉頭,十分厭惡地說:“是的!”

理查德四周看了看,然後驚呼道:“伴奏的人呢?怎麼沒人伴奏?”

這個時代錄音的時候,還是採用單軌錄音的方式,沒有像後來用電腦來進行多軌錄音那方便。在錄製唱片的時候,需要一次性錄製而成。如果是有多個樂器同時演奏的歌曲,那麼整隻樂隊都得進到錄音室去。

“你們想要伴奏?”魯迪本以爲這兩個小孩子不過是玩票性質,並不用那麼專業對待,沒想到一上來就開口要人伴奏。

“當然,我們的歌曲缺少了伴奏了的話,那是絕對不行的!你們不是說有專業的伴奏樂隊可供選擇嗎?他們人呢!”巴特果斷地要求魯迪提供樂隊伴奏的服務。

魯迪撓了撓亂糟糟的頭髮,想了想說:“好吧,不過這樣子的話,你們的費用可不止100美元一天了,必須要200美元才行。”

這個錄製價格比起外面的那種業餘水準的唱片貴上10倍!不過,巴特認爲這錢花得值。

普通人去那種錄音棚錄製唱片時,可能只需要花費10美元。這個年代的唱片出售價大多在2美元左右,也就是說在錄音棚刻錄自己的唱片則需要5倍多的價錢。要是需要伴奏樂隊,那價錢還會提升一倍。

“那麼貴……這個……”

在一旁的艾力克斯原本是想壓一下費用的,結果話還沒說出,就被人給打斷了。

“沒問題!”巴特十分豪爽地答應了魯迪的價格。

“只要這次能夠成功,這筆錢隨時都可以賺的回來!”巴特心裡想道。

200美元在這個時代可不算小錢了,巴特以前在汽車工廠時,需要幹上2個月才能拿到那麼多錢。

幸虧“卡朋特兄弟”在酒館非常受歡迎,他們表演的時候經常得到的小費,加上酒館老闆給的錢,他們收入不小。

“不過水平不行的話,我們可要換人哦。”艾力克斯緊接着說道。

“沒關係,我這邊有好幾個樂隊可以挑選,要不你們先聽聽他們的樣品再覺得要那個樂隊來伴奏吧!”魯迪毫不介意地回答,唱片公司的手裡怎麼可能沒有一點資源?

他們連續聽了幾個樂隊以前伴奏的唱片,稍微討論了一下,最終決定選擇其中一支樂隊來做伴奏。

魯迪很快就打電話通知那支樂隊過來,沒想到的是,這支樂隊全部都是黑人。

這支黑人樂隊總共有四人,領頭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黑大叔,兩個青年人,還有一個看起來才十五歲的孩子。

看到這種組合之後,他們懷疑是不是魯迪搞錯了。他們選的那張唱片的樂隊水平可不弱,起碼看起來不像是這種烏合之衆能夠演奏得出來的。

他們心中懷疑的話還沒說出來,魯迪就從他們的眼中察覺到了異常。

“先生們,你們先來一段聽聽吧!“魯迪把手一揮,對這支黑人樂隊說道。

領頭的黑大叔二話不說,將身上背的樂器取出,是一支薩克斯,看起來挺舊的樣子,但是吹起來的聲音很渾厚。

在黑大叔的帶領下,其餘三人也都亮出了各自的獨門“武器”。

那兩個青年人,其中一個用的是手風琴,另一個是大提琴,至於那個十五歲的小孩,則掏出了一把口琴。

正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

這支看起來像是烏合之衆的黑人組合樂隊,居然配合的十分默契,更重要的是,他們的伴奏有一種渾然一體的感覺。

“很好,那就進來吧!”巴特不得不將他們那完美的演奏給打斷,因爲錄音棚的租用時間在他們進來之後就開始了,不想浪費時間和金錢的話,最好馬上開始錄音。

通常錄製一張唱片,是需要很多次才能達到最佳效果的。巴特希望能夠儘快錄製成功,要是再拖下去,他可真的沒有耐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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