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國的飛機上。
“你覺得這兩款,哪款更好看?”西方將自己手裡的平板電腦遞給東方君,上面是她設計的兩款請柬。
“我覺得都好看,我們挑這款比較合適,我知道你喜歡這個顏色。”東方君認真的看了請柬許久,所以鄭重的挑了一款。
“嗯,我也覺得這個更好看。”西方點點頭,將請柬發給自己的助理林墨,讓他製作。
“這是給我們設計的婚紗禮服?”東方君不由自主的滑向了下一張照片,結果就看到了一套婚紗和一套燕尾服的未完成設計稿,不由得眼前一亮。
這是他從未見過的款式,卻有種一眼驚豔的感覺。想起還掛在自己房間的那款由西方首次設計的婚紗,他的心裡就美滋滋的。
“是的,你覺得怎麼樣,好看嗎?這還只是未完成稿,所以很多地方的細節都還沒出來,你看看有沒有什麼意見,我好及時改,等稿子確定好了,我會親手縫製。”西方點點頭,隨後開口說道。
“親手縫製會不會太累了,畢竟婚期也不算很久,怕你累到。”東方君眼底滿是柔情,對禮服他非常滿意,而且他也相信西方的眼光。
“又不是第一次做衣服,所以用不了多長時間,放心吧。”西方無奈的笑了笑,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說道:“不過婚禮還有很多其他的細節,到時候你可不能做甩手掌櫃。”
“老婆大人放心,老公我隨時等候差遣。”東方君對着西方行了個正經的軍禮,不由得讓西方笑出了聲。好在他們坐的頭等艙,左右隔壁的乘客距離都較遠,所以纔沒有引起意外的注目。
“你做的第一件婚紗一直都放在我房間,如果不是因爲別的模特穿過的話,你穿那件肯定也是極好的。”東方君把自己的頭擱在西方的肩膀上,卻並沒有落下任何重量。
“那是我爲模特量身定做的,所以很多地方都不適合我,就算沒被模特穿過,我穿也達不到最佳效果。”西方想起了自己做的第一件婚紗,現在倒過頭來看自己以前的作品,還是有些太浮誇,與她現在的極簡風格確實相差挺大。
所以以她現在的眼光來看之前的作品,她並不覺得滿意。只是那時在當時的環境下,她能發揮出的最好水平,她也不覺得遺憾。
“不論合不合身,那都是你的第一件婚紗作品,我們一直留着好不好?”東方君很喜歡那件婚紗,也正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真正開始接近了西方,而不是像以前那樣遙不可及。所以那除了是西方設計製作的第一件婚紗,對他來說也是非常有意義的一件婚紗。
“嗯,我們一直留着,留成古董以後拿出來拍賣。”西方笑着點頭,開着玩笑說道。
“就算成了古董也不賣,不過若是有一天能夠遇到有緣人,贈出去倒是更得我心。”東方君在心底暗笑,這件婚紗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賣出去的。
初陽成功上市的消息在國內掀起了一股熱潮,媒體議論的最多的,無非就是西方的身價問題,而有些人看到東方君也在,則想到了更深層面的東西。東方君和西方算是典型的政商聯合,這樣的強強聯手還真是讓人有些不安。
初陽成功上市,內部的慶功宴必不可少,西方早就答應過會請大家去頂尖消費,自然不會食言。其實說是內部的慶功宴,其實也是對外公開的,所以也邀請了一些合作伙伴。如今初陽發展可謂是如日中天,所以不少人都以能是收到初陽的邀請函感到與有榮焉。
“各位來賓,大家晚上好,歡迎大家來到初陽的慶功宴現場,我是今晚的主持人……”待到賓客都來的差不多的時候,主持人開始常規的開場白:“初陽有如今的發展,離不開創始人西方女士的英明領導,下面,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西方女士上臺講話。”
一束燈光打在西方身上,她慢慢走到舞臺中央,一舉一動猶如閒庭散步,看起來分外瀟灑。不得不說頂尖的服務確實無可挑剔,慶功宴沒有經過任何彩排,但是他們卻能把音樂和舞臺燈光配合的如此完美,想來沒有少承辦過這樣的大型宴會。
“各位來賓,大家晚上好!初陽成功上市,離不開我們整個集團所有員工的努力,所以功勞絕對不在我一個人身上,也不在我們整個高管團隊身上。初陽自創立以來,一直堅持爲顧客提供更好的環境和服務的原則,盡最大可能性的滿足客戶的消費需求。如今初陽已經走過了自己的第一個五年,接下來初陽還會走過更多個五年,希望能與在座的各位共同見證。”
“之所以讓初陽上市,是想讓初陽接受更多的考驗和打磨,在公平透明的環境中,去成長的更加茁壯。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大家的是,初陽和國際一線品牌塵風將進行跨界聯合,打造中國風主題體驗店,弘揚中國文化。”
“初陽發展到今天,我大多數時候都是做的甩手掌櫃,所以整個公司的管理,離不開任曲昂任總以及他帶領的高管團隊,與此同時,任總和莊總等人也是我們的主要股東之一,請任總帶領團隊一起站上來吧。”
“各位來賓,大家好!初陽發展到今天,我是從頭到尾的見證人。從五年前老闆招聘到我開始,初陽由曾經的一家門店發展到現在上市的規模,每一步都走的不容易。如果說我生命中有很多要感謝的人,那我的老闆一定是其中很重要的一個。我也很感謝我自己,在當初那樣的情況下,願意跟着老闆一起創業。”
“五年前快要到而立之年的我,不甘心做一家餐廳的經理選擇離職,然而卻一直都找不到更滿意的工作,直到有一次看到了老闆的招聘啓事。很簡單的一張招聘啓事,就掛在初陽正在裝修的門店門口。我只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態,老闆卻給了我足夠的信心和對未來的期盼。直到現在,我也更加感恩當初的選擇,也感謝老闆給我的機會。”
“說到這裡,不得不說說我們老闆,這大概是我見過最大方的老闆,初陽開第二家門店的時候,我就成爲了股東,並不是因爲我投資了多少錢,大概是因爲老闆看我努力工作,所以大方的將股權贈送給了我。如今初陽上市,我的身價也跟着漲了不少。”任曲昂看着玩笑說道,眼底卻閃現出點點水光。
他當初的選擇沒有錯,而西方毫無疑問就是他生命裡的貴人。
剩餘的幾位高管也簡單的說了幾句話,團隊合影之後,就開始招待來賓,慶功會上觥籌交錯,初陽的每個員工臉上都泛着笑容。
西方應酬的時候,東方君一直陪在她身邊,有酒要喝的場合,基本上都被他擋了,一時之間,所有人都知道了君少對這位未婚妻的寵愛程度。
“西方,能請你跳一支舞麼?”動人的旋律響起來的時候,東方君剛好有事暫時離開,所以西方就坐在一邊,看着不少男女滑進舞池。靳塵卻突然出現在她面前,邀請她共舞。
“剛纔在臺上站的時間有些久,所以腳不太舒服,想先休息一下,靳塵你先跟你女伴一起跳舞吧。”西方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上的細高跟,有些歉意的說道。
其實高跟鞋她早就已經能夠輕鬆駕馭,但是這第一支舞蹈,她是絕對不能跟除了東方君以外的人跳的,否則他到時候肯定會打翻醋罈子。
“沒事,以後少穿這麼高跟的鞋子了,你又不矮。”靳塵笑着點頭,想起上次她在學校科報廳舞臺上差點摔倒扭傷腳的事情,並沒有懷疑她話裡的可信度有多少。
“平常一般不穿。”西方笑了笑,隨後像是突然想到什麼說道:“下個月月底我和東方君的結婚典禮,請柬這兩天會送到你手上,有空的話,可別忘記來參加婚禮喲。”
西方不知道靳塵對自己有沒有多餘的想法,但是既然東方君已經有了意見,她當然也要明確的表示自己的態度。不論靳塵想的是什麼,總之都跟她無關了。
“我回來了,怎麼,跟師兄在聊天。”西方剛說完,東方君就回來了,西方擡頭看他,自然就錯過了靳塵在聽完她的話只好,用力捏緊高腳杯的指尖泛起了白色的痕跡。若不是杯子質量好,估計就被他捏碎了。
要結婚了麼?真是措手不及的消息呢。
“邀請靳塵參加我們婚禮呢。”知道東方君是個醋罈子,所以西方搶先解釋道,她實在是不想因爲這些莫須有的事情,影響了自己和東方君的感情。人生在世,能得到一個互相相愛的人,是多麼的不容易,所以她才更想珍惜。
“確實應該邀請靳先生,相信到時候靳先生肯定會賞臉來的吧?”東方君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笑得很是溫和的看向靳塵。
“當然要去的,再忙也會抽出時間。”靳塵笑着點頭,剛纔外泄的情緒已經完全收斂了起來。西方看到靳塵再正常不過的臉色,暗歎東方君確實太敏感了。她又不是人民幣,怎麼可能人人都愛。
“老婆,我們去跳舞吧。”東方君不再把注意力放在靳塵身上,而是對着西方說道。
“好啊,但是我的腳還有些不舒服,等下你要多費點力氣抱着我了。”西方對着靳塵笑了笑,隨後纔對着東方君說道。
靳塵看到她的笑容,明白這算是她對自己的解釋,因爲是東方君,所以她可以放心的依賴,腳疼去跳舞也沒有關係麼?東方君的魅力,大到足夠一個天之驕女去努力改變,去小意相待麼?愛情,原來是這麼奇妙的東西,能得到西方的愛情,東方君又是有多麼幸運。
“放心,絕對不讓你出力。”東方君旁若無人的在西方的嘴脣上親了一口,隨後摟着她進入舞池。兩人郎才女貌,看起來異常的登對,舞步也非常的和諧,不一會兒,舞池就成了他們兩人的主場,不少人都停下來欣賞他們跳舞。
“真的是配一臉啊。”
“難怪人家說,看到東方君和西方這一對之後,就算不是單身狗的人,都覺得自己被餵了狗糧啊。”
“除了君少,再沒人能配得上西方,同樣的,除了西方,再也沒有人能配得上君少,這兩人簡直就是天作之合啊。”
周圍人的議論聲被林姿婷和靳塵聽在耳裡,兩人都覺得心裡頗不是滋味。
林姿婷是跟着舅舅一起來參加宴會的,收到邀請函的人自然也是她舅舅,她爲了能來參加宴會,見東方君一面,是作爲她舅舅的女伴參加的。
以往若是這樣的宴會,女主角必定是她,衆人議論和讚美的對象也從來都是她,沒想到現在變成了西方,她的心裡會這樣的不舒服。
時間快了,很快就不會有人再把她的阿君跟西方綁在一起說話了。
“今天是初陽的慶功宴,希望大家都能有一個美好的夜晚。同時剛纔還有一個好消息忘記通知大家,我們的西方女士和東方君先生將於這個月的月底舉辦結婚典禮,屆時歡迎大家的到來。如果有意向參加婚禮的賓客,宴會結束之後,可以帶走一分邀請函,再次感謝大家的到來。”
衆人各自應酬交際的時候,又聽到主持人的聲音,這下週圍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大家都在爲這對新人祝福。
“是你做的?”西方看向東方君,她可不知道還有這個項目。婚禮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她也沒想過要邀請那麼多不熟的人來參加,所以請柬也只准備邀請親朋好友,或者關係比較好的合作伙伴,所以現場自然是沒有準備請柬的。
“放心,請柬都準備好了,這是無名請柬,不需要一一對應。我要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他們能來參加是他們的幸運。”東方君舞步不停,溫柔的在西方耳邊說道。
西方只能笑着倚在他的肩上,他都已經這麼做了,她還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