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經歷，娓娓道來，是喜，是傷，已與現在的戚霏無關。
姜明但聽無語，雖然臉上的表情總是少得可憐，但是看向戚霏的眼神，卻已是關切，當戚霏說到曾經姜昊所做之事時，他忍不住握住了戚霏的手，檔希望她在說着這些過駢時，有太多的難過。
戚霏感覺到姜明溫柔的動作，便側過頭去，笑着繼續說下去。
漸漸的，姜昊越發得放心，因爲戚霏說起這些事情的語氣與神態，分明就是已經不繼續在意了，也令姜明放心了不少。
作爲一個男人，聽着自己喜歡的女子說着曾經的過往，完全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可姜明只是沉靜的看着戚霏，沒有插嘴，而是讓戚霏的過去全部都倒出來，而真正讓姜明完全不在意的，卻是因爲，戚霏提起姜昊的神情，已是沒有絲毫的愛意，平淡如水。
如若是這樣的話，姜明還有什麼不好放心的？
姜明聽到戚霏說出最後決定放棄姜昊的緣故，不是因爲自己不愛了，而是發現姜昊的心裡從來就沒有她，有的只是長姐，但就放棄了。
“怪不得。”姜明對於戚霏的講述是沒有任何懷疑的，因爲戚霏的眼神看起來是那麼的真。
戚霏也的確是沒有騙姜明，只是把眼下沒有發生的事情表，糅合到了她的經歷當中，姜昊對戚巧的感情如今並不明朗，但那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姜明聽着這些，認爲是理所當然的，於那一日，吳家遊街，戚巧險些遇難，不正是姜昊把戚巧抱回了屋中，且逗留許久，若非最後是戚夫人趕到，怕是，姜昊還不會離開呢。
“我曾經……”姜明突然向戚霏講起了，小時候喜歡一名宮女的事情，令戚霏的驚異之餘，心裡也稍稍的有些不舒服，方纔，她將與姜昊所經歷的事情，一一的講給了姜明來聽，其實是怕，哪一天，這些事情從其他的渠道吹到了姜明的耳中，令他心中不快，再存有芥蒂，莫不如她早早的講給了姜明，讓他也能提前知
道。
是不是，她方纔講得那麼詳細的時候，姜明聽着也很不舒服？
戚霏聽着姜明的故意，那只是少時的一個夢幻，很快就被戳醒了，好像是在姜明的心裡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看來，那個助王爺戳破幻想的人，必是肖王了。”戚霏突然似笑非笑的提到了在整件事情中，姜明並沒有提到的那個人，那個撞破了姜明與那宮女相約的小男孩兒，應該是肖王吧。
姜明淺淺一笑，算是回答了戚霏的話。
僅是一個笑容，便讓戚霏有些失神，這樣的笑容似乎是放下了所有的包袱，正談論着從前可笑又可悲的事情，而這些事情，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與他人分享的。
“這件事情，我其實是很感謝他的。”姜明緩道，“我那時纔多大，那個姐姐又大，若非他的撞破，我後來也不會知道那位姐姐想要藉着我往高處爬，我這個‘梯子’幡然醒悟得很早。”
可真的是不夠美，任何事情到了姜明的嘴裡，總是會有讓人失落又心酸的時候呀。
“王爺，我是不是也要再說一個。”戚霏笑着說道，“說不出來，就編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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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必編。”姜明的目光閃了閃，“說說易宏吧。”
易宏？戚霏微微一愣，顯然對這個名字已然陌生，但是很快就回想起來，原來是那位狀元郎，自從戚武尋着易宏幫了她一把以後，便再也有任何交集，有什麼可說的？
戚霏注意到姜明的神情有些不自然，很是驚訝的猜測着，莫非，姜明是對易宏曾經提親的事情，耿耿於懷。
那不可能！戚霏立即就否定了這樣的想法，因爲，姜明從來都是相當的理智，包括對她與姜昊一事，也是如此。
“說說吧！”姜明勾了勾脣角，“你後來，不也是求過他的嗎？”
“他可是看在王爺的面子上。”戚霏可是知道，易宏待姜明相當的崇拜，但那種崇拜僅限於爲人處事足夠公平，而不涉及其他
。
姜明聽到戚霏的話時，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這邊正說得熱鬧時，突然，他們的船再一次被撞了一下，令毫無準備的戚霏險些就栽倒在地。
戚霏的這一個動作，當真是嚇到了姜明，好在站在與戚霏有數步距離的步丹，箭步站過來扶住了戚霏。
這些人的挑釁，夠可惡的。
那些人依然在嘲笑着這一邊，令戚霏的心裡是相當的不舒服，但是又想着，整個湖面上有數只船，他們沒有可能，只針對這一隻，除非，他們是針對着船上的人。
是針對姜明，還是她？
“豈有此理。”姜明身後的侍衛先開了口，但是姜明卻是眯起了眼睛，顯然，是與戚霏想到一起去了。
“王爺！”戚霏緩道，“他們有沒有可能……是針對我？”
“我也可能是我。”姜明卻是如此回答着。
一時間，他們不知道還應該再說什麼。
“也許，可以趁機奪了肖王的財路。”姜明這般說來時，戚霏就知道，姜明早早的就應該知道，姜昊的財源支撐是來自於皎國的，雖然戚霏不太明白，姜昊有什麼本事，與皎國交往得可以如此的密切，也許，不過是投其所好吧。
“我先派人送你回去。”姜明顯然是不希望讓戚霏碰上麻煩。
戚霏不以爲然的笑了笑，“也許，他們要針對的人是我，我若離開了王爺，怕是會更危險吧？”
姜明看着那皎國之人，只覺得是相當的“猥瑣”，其實，姜明更加清楚的是，如果皎國人針對的是他，的確是有點不要命了，所以，他們注意沒有將他這個不常露在販人忽視了，而在意的是他身邊的戚霏。
如果用戚霏作餌……不行！姜明在心裡重重的否定了這個想法。
戚霏將姜明的神情看到了眼中，竟也猜到了他的想法。
戚霏勾脣笑了笑，扯住姜明的袖子，低音道，“王爺，我有個想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