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清微微顰眉，右手食指彎曲，對着姜明的腦袋上敲了一下。
“你當老師是什麼人啊！還任由我處置，我看你是電影看了多。”
被林婉清這麼一說，姜明也知道自己有些失言了，不過他也不在意，笑道：“這不是爲了表達出我能成爲狀元的決心嗎。”
“少貧嘴。”林婉清白了一眼姜明，將耳邊的青絲挽到耳後，嚴肅道：“如果這次總成績不過七百分，就別想着曠課。”
“知道了。”
“時間不早了，你去吃飯吧。”林婉清對着姜明擺手道。
“嗯。”
和林婉清定下了這個賭約後，姜明在課上可以說是越來越放肆了，即便是林婉清的課，他也照樣趴在課桌上休息。
看着熟睡的姜明，林婉清恨得牙癢癢。
“等這次考過試後，肯定讓你好看！”
白天睡覺，晚上去養心湖進行修煉，三天時間悄然而過。
“姜明，今天要考試，你可別再睡覺了。”第四天早晨，柳芸在吃飯的時候對姜明道：“如果你考的不好，林老師會生氣的。”
“放心，這次我就考個年級第一，讓那些對我有意見的老師閉嘴。”姜明淡淡一笑。
柳芸看着姜明如此淡定，心裡的擔憂也減去不少。
早上考語文的時候，監考姜明考場的正是林婉清與另一個老師。
距離考試開始只有半個小時，姜明便停下了筆，然後趴在桌上睡了起來。
林婉清看到這一幕，心中不禁燃起了一絲怒火。
“好你個姜明，我這麼相信你，你就這麼對我啊？！”
林婉清輕輕的走到姜明的身邊，拿起姜明放在一旁的答題卷看了起來。
幾秒過後，林婉清的臉上佈滿了震驚，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推了推姜明，“姜明，這些都是你自己寫的？”
姜明白了林婉清一眼，“老師，你見到有人幫我寫嗎？”
“怎麼了？”另一個和林婉清一起監考的老師走了過來，一臉疑惑的問道。
剛開考半小時，他們兩個老師也都在認真監考，班裡的同學幾乎沒有作弊的可能。
而且姜明的位置還是在第二排，林婉清稍一低頭就能看到姜明在做什麼。
“他寫的答案，全對！”林婉清深吸了一口氣，冷聲道。
全對？！
班裡正在奮筆疾書的學生聽到這二字後，全都擡頭看向姜明。
這份捲紙的難度不低，即便是一些經常考一百三十多分的學霸，這次也沒有把握考到一百二十分。
可那個未曾在成績榜上出現過的姜明，竟然能全部做對！
“我看一眼。”
另一個老師用着質疑的目光看了一眼答題卷，幾秒後，也露出了和林婉清一樣的眼神。
雖然他知道答案，可是隻看閱讀理解，能寫出這種答案的學生，足以被稱爲學神了。
“老師，我能提前交卷嗎？如果不能的話，你們別打擾我休息，也別打擾其他同學考試。”姜明淡淡的看向林婉清，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你先走吧。”林婉清臉色一黑，冷聲道。
有了林婉清的命令，姜明自然不會在這班裡多留一步。
中午姜明並不在學校，但整個高三因爲他，嫌棄了軒然大波。
“聽說了沒，之前把秦海揍的不成人樣的姜明，其實還是個學霸。”
“學霸？不可能吧！這三年來，我在年級成績上就沒有看到過他的名字。”
“騙你做什麼，一個考場的人都看到了，語文捲紙，半個小時全部做完，而且幾乎全對！”
……
下午考試的時候，還是林婉清監考，姜明這次只用了二十分鐘的時間，就將數學捲紙給寫完了。
和姜明在同一考場的學生在看到這一幕後，有些咋舌瞠目。
“林老師，我想交卷。”姜明舉起手，淡淡道。
這次林婉清是在全程盯着姜明，讓她意外的是，姜明並沒有作弊，這二十分鐘的時間，他一直都在做捲紙，甚至連草稿紙都未曾有一次。
林婉清緩緩走到姜明的身邊，看了一眼答題卷和試卷，“可以走了。”
另一個不明真相的女老師來到林婉清的身邊，“林老師，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妥。”
“他寫的都對，如果不信的話，你自己看一眼就知道了。”林婉清將答題卷和捲紙遞給了這個女老師。
這位女老師是專門教數學的，看了幾眼答題卷和捲紙後，看向姜明的眼神，如同看到鬼怪一般。
再撇一眼草稿紙，上面隻字未寫，這更讓女老師驚訝不已。
即便是這位已經教學了數十年的老教師，在做這種捲紙的時候，也會出現一些錯誤。
一些學生在看到那名女老師臉上的表情後，立刻就知道林婉清說的是事實。
這還考個錘子啊！一些學生在心裡忍不住吐槽起來。
速度又快，準確率有高，還不用驗算，如果高考和姜明在一個考場，恐怕其他人都沒有心情考試了。
“那林老師，明天見。”姜明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向着教室外面走去。
考完數學後，幾個數學老師專門將姜明的試卷抽了出來，仔細看了數遍，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
“滿分。”
這件事，衡水高中裡的其他學生還不知道，如果他們知道了姜明數學是滿分，恐怕第二天的科目都沒心情再考了。
……
晚上，柳芸和姜明在家裡吃飯的時候，忍不住問道：“姜明，你之前是不是一直在故意藏拙啊。”
中午的時候就已經讓人震撼不已，而下午的數學，更是讓人震驚到了極致。
可之前姜明表現的平平無奇，如今爲何會突然變得這麼聰明，難道是知道答案嗎？就算是知道答案，也不可能背的一字都不差吧！
“不是，只是我突然開竅了而已。”姜明淡淡一笑。
柳芸雖然相信姜明，可並不是什麼話都相信，“明天考試的時候，你還打算提前交卷嗎？”
“對啊，寫完了在學校裡待着也無事可做，不如出去走一走。”
……
第二天的兩門考試，姜明依舊如此，只是林婉清這次沒有檢查姜明寫的對錯直接，直接讓他離開了考場。
“姜明，跟我走吧，我請的人到了。”
學校門口，秦海和陸風攔住了姜明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