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上天的安排,劉浩自從看到江瑜的第一眼,就被她深深的吸引,這麼些年,他的腦子裡總是閃現江瑜的身影,江瑜的一顰一笑,甚至是一個動作,在劉浩的眼裡,都是那麼的動人那麼的美好。
記得唐玉章當初開玩笑說浩哥被江瑜迷得失去了自我,已快到了神魂顛倒的地步,唐玉章還勸他千萬不能爲了一棵樹而忘了一片森林,最後劉浩給了唐玉章一拳頭,唐玉章這纔沒再打趣。
現在想起這引起,劉浩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幾年的相思和期待,終於得到了江瑜的認同,他覺得這是自己這輩子最值得幸慶的事。
人的一生能與自己最心愛的人長相守,與最心愛的人一起相伴相依,這就是最幸福的事。
“嗯,浩哥,抱緊我。”江瑜兩頰一熱之後,朦朧着雙眼摟住劉浩的脖子,兩人再一次偎在一起。
下午上班的時候,劉浩還沒從巨大的幸福中回過神來,謝英看到劉浩有些神不守舍,伸出細嫩的手指在他眼前晃動了兩下,才讓劉浩收回了放飛的心神。
按照華隊長的安排,下午的時候,劉浩和謝英去找姜家元覈實情況,姜家元聽了謝英的自我介紹,看了她的工作證後,點了點頭說道:“謝警官,配合公安機關調查破案,這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不過,我時間有點緊,你想了解什麼,直接問吧。”
作爲跑貨運的老闆,在陽平縣還是有一定的人脈關係,就是公安系統,他也認識不少領導,而且和一個副局長關係還不錯,所以,面對謝英找上門來,他並不緊張。
“姜老闆,是這樣的,六月三十日晚上,你在牟老闆的麻將館打牌,說說那幾個牌友的情況,還有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什麼時候結束的。”謝英看着姜家元平靜地說道。
“謝警官,我們只是幾個朋友娛樂一下,我們可沒有賭博啊。”聽到是問這事,姜家元急忙解釋道。
幾人聚在一起打麻將一事,只要輸贏金額較大,認起真來還真的可以夠得上賭博這一條,再說,他們也算是在公共場合玩的。
“姜老闆,你誤會了,我們不是調查你們是否涉嫌賭博一事,你如實告訴我們就行。”謝英解釋道。
聽到不是查自己打牌違法,姜家元鬆了口氣,將那晚的情況作了介紹。
那天晚上,姜家元一個叫鄧光平的朋友到陽平縣玩耍,這個鄧光平是他生意上的朋友,沒有別的愛好,就是喜歡玩麻將。
不過這鄧光平麻將技術確實不咋樣,根本就是十玩九輸,可他興致又高,吃過飯就嚷着讓姜家元組織牌局。
於是姜家元約了開洗腳按摩店的楊惠,還有經常一起的麻友徐開。
姜家元打電話給徐開時,徐開說他正在牟老闆的麻將館裡,姜家元這纔將楊惠約到了那裡。
徐開這個人並無正當職業,當然,如果真要說他的職業的話,那就是以打麻將爲生吧,一般一天都是兩場麻將。
徐開的麻將技術非常精湛,贏錢的時候很多,按理說,這樣的人一般別人不喜歡和他玩的,可這人很會處事,別看他只有二十來歲,三教九流都有一些交情。
姜家元生意上的一些麻煩,有事都是託他找人擺平。
謝英聽姜家元說他們直到天亮的時候才離開,他們離開的時候,成大姐那一桌早已經離去。
“姜老闆,你、揚惠還有徐開,你們和被搶的成大姐熟悉嗎?”劉浩看到姜家元把所知的情況全說了後,想了想問道。
“我們都是熟人,有時大家也在一起玩牌,據我所知,楊老闆、徐開都和成大姐打過幾次麻將。”姜家元笑着說道。
隨後,姜家元告訴謝英,他和成大姐的丈夫王力因爲都是跑貨運的,一直關係不錯,
從姜家元那裡回來後,謝英坐在劉浩的摩托後面,一邊看着劉浩騎車,一邊低聲問道:“小劉,從姜老闆的話來看,他們這一桌是臨時聚在一起的,應該和成大姐被搶沒有關聯。”
“英姐,姜家元應該說的是實話,不過,我覺得那個徐開,我們可以調查一下。”經過兩天的接觸,劉浩不再喊謝警官,而是英姐英姐的叫,謝英覺得叫英姐顯得親切,也就隨他而去。
既然劉浩覺得對徐開可能有問題,兩人決定對徐開展開調查,不過,他倆並沒有直接去找徐開,而是來到河邊的新陽茶樓。
兩人在一個僻靜的雅間坐下,端起服務員送來的茶喝了一口時,雅間的門被人推開,一個矮小的男子望着劉浩喊了一聲浩哥,然後小心走了進來。
“小剛來了,來,這邊坐,茶已爲你準備好了。”劉浩向對面的沙發做了一個手勢,示意矮小男子坐下。
小剛二十一二歲,雖然人長得矮小,但一雙眼睛不時轉動,卻是透出精明來。
待小剛坐下後,劉浩指了指一邊的謝英,“小剛,這是英姐。”
“英姐好。”小剛迅速站起來,尊敬地打招呼,謝英莞爾一笑讓他坐下。
劉浩和小剛閒聊了幾句後,就問起這段時間他的情況。
“浩哥,我的情況你也知道,上次你告訴我別再和他們混在一起後,我就再也沒有和他們來往了,現在我在跑摩的,生意還算不錯。”小剛擦了一下額頭的汗說道。
小剛是劉浩初中的同學,學習不怎樣,沒能考上高中,十五歲就進入社會,那時的陽平縣城,有不少在社會上混的地痞,蓄着長髮,有的甚至還有紋身,在街上揚武揚威欺負弱小,小剛不知咋的,和那幫人混在一起。
後來這幫人跑去陽平中學欺負高中學生,和劉浩唐玉章一夥發生衝突,鬥毆的時候小剛遇到了劉浩,大家是初中同學,兩人沒有直接交手,可小剛一夥被劉浩等人揍得找不到北,後來,在劉浩的勸說下,小剛漸漸和那夥人脫離開來。
不過,他雖然不再混社會,但對社會上的那些人和事,卻是知道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