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謝一川的臉色一變,語氣裡有些不服的說道“你憑什麼說她不會喜歡上我?你又不是她,而且她喜不喜歡我和你有什麼關係嗎?倒是你,去年和我哥曖昧不清,現在真的以爲你以後真的能成我嫂子不成?現在就想要管我了?”,這話一說完,張曉玲的語氣也一下子冷了下來說道“你就是這麼想你哥的嗎?你難道認爲我和你哥的關係居然是那樣的?”說完這句話,她的拳頭緊攥,直勾勾的盯着謝一川,似乎只要他再說出什麼怪話來就準備把自己的拳頭招呼上去。
先是沉默,然後謝一川把視線和張曉玲對上,語氣有些嘲諷的說道“別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去年期末,你跑到他的教室找他,之後他就讓我先和其他人一起回去,而他那個週末更是沒有回家,週六和週日更是有同學看到你和他一起吃飯!你說你和他沒關係,你說我會信你嗎?這個學期剛開始,你又跑到新生軍訓的地方,看着他們某個人,你這樣的人有資格對我說三道四嗎?”謝一川剛說完,“啪”的一聲,一個巴掌落到他的臉上,張曉玲眼中噴着怒火大聲說道“原來在你眼中我是這麼浪蕩的一個女人嗎?你以爲我做這些都是爲了什麼?要是能不管你們兄弟倆,我又何必跑到這裡來浪費時間!”說完,張曉玲轉身從教學樓的另外一邊跑了出去,只是謝一川愣神中似乎看到什麼東西從她的臉頰滑落。
“你說得太過分了…”不知什麼時候走到謝一川身後的熊永康看着張曉玲消失的背影淡淡的說道。聽到這句話,謝一川轉過身看着熊永康帶着火氣說道“關你屁事!沒事滾蛋!”。而比他高出一個拳頭的熊永康低垂着頭淡淡說道“你真的是不知福,這麼好的女孩子爲你着想,天天都在安靜的看着你守着你,你沒覺察也就算了,如今還這樣對她惡語相向,真的是…”說道這裡,熊永康搖搖頭,不再說下去。
已經走到轉角的謝一川回過頭,看着他冷冷的說道“你要是覺得她那麼好,那你就去追她呀!對我說這些有什麼用!”,說完後他走過轉角離開了這裡。而留在原地的熊永康臉上突然浮現出一抹無奈,低聲道“對呀!她這麼好的女孩子,爲什麼我不追呢?爲什麼我不追呢!還不是我覺得我配不上人家,而且人家自始至終眼裡都是你的影子!你說她和你哥曖昧不清,你卻不知道她從雨中把你哥救回,讓他不至於被學校開除,你以爲這是爲了你哥?蠢貨!這是爲了不影響到你的那片小心靈呀!…唉!蠢貨!我…不也是個蠢貨…”。
到了晚上晚自習的時候,老師來到教室說道“啊!那個張曉玲有點不舒服,請假回去了,我們現在開始臨時開一個班會啊!關於早戀這件事我希望我們班不要不出現啊!要不然就只能請家長了,至於你們的檔案上會不會出現什麼記錄,這個我就……好了,你們開始自習吧!”。
等老師走後,謝一川回過頭去,看着空空的位置,想着自己下午靠在牆後聽到的熊永康所說的話,雖然自己還不能完全相信,可是那個週末後的幾個星期裡自己的哥哥左邊肩膀確實是有點受傷的樣子,只是自己問他,他也只是笑笑卻沒說什麼,但是他說的一切如果是真的,張曉玲把自己的哥哥從那件事的現場帶走,沒讓學校抓到現行從而免除了開除,讓自己這個一直以哥哥爲前進道路的人沒有被打擊到。
想着想着,謝一川伸手將自己的頭髮撓亂想着等她明天來上學自己好好問清楚,然後再好好道歉。
第二天早上,看着平時自己偶爾注意到的,那個無論自己什麼時候來到教室都已經坐在位置上學習的身影,今早上卻是遲遲不見,他的內心之中開始急躁起來。
等到下午的課也上完之後,謝一川才匆匆來到班主任的辦公室向班主任詢問張曉玲的情況。“哦!你說張曉玲同學啊!她今天住院了!”聽到這裡,謝一川道謝後,急匆匆的跑出了校門,等他跑到醫院裡,向前臺護士問好是幾號病房後,他終於來到了這間病房門前。
站在病房門口,謝一川擡起手準備敲門的時候,一個男生的笑聲傳到了他的耳朵裡,他的手不由一顫,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心底摔碎了。過了一會,他慢慢的推開一條門縫看了進去,只見一個自己的同班同學正坐在張曉玲病牀旁邊的椅子上,手中正削着一個蘋果,而兩人剛剛似乎講了什麼笑話,只見張曉玲的臉上笑容燦爛,顯得十分開心的樣子。只是在她看到自己露出一點的臉時,臉上的笑容收斂,微微垂下了眉。
張曉玲晚上請了假後,回到自己的房間,她越想越氣,便換了一身衣服戴好鴨舌帽來到了鎮上的一間比較正規的小酒吧喝酒,只是她沒有預料到的是自己現在的這個身體的酒量太差,只是喝了不多便已經醉了,再醒來時自己已經在醫院裡,只是自己喝酒的事情要是傳到學校,似乎會非常不妙,也幸虧送自己來的人是謝一祥的那些朋友中的一個,再加上他那個朋友的親戚在醫院上班,便拜託了一下將請假條給成了感冒。
等到第二天,她借用病房裡其他人的手機打了電話給自己的班主任後,才真正的安心下來。只是她沒想到的是,纔剛到中午,一位自己的友人便提着兩袋水果來看望自己,而這個友人正是熊永康。
熊永康到醫院後,自己雖然有意無意的讓他回去上課,可他卻彷彿沒有看出自己的意思似的留到了下午,而期間自己也巧妙的問了他一些未來的想法,雖然自己知道他的‘未來’是在初三的上半學期和過去的自己一樣走到了職業學校的路上,而當初自己二人的友情也是因爲這個纔會一直保持,雖然後來兩人分開在了不同的地方,卻也常常互通電話。想到這裡,張曉玲看向熊永康現在還顯得稚嫩的臉,開心的說了一句,“能回來真好呀!”。而熊永康聽到這句話則是一愣說道“什麼回來呀?你有去什麼很遠的地方嗎?”,聽着對面男子的疑問,張曉玲又是微微一笑說道“沒什麼!我口胡呢!”。
眼看着時間到了下午放學的時間,張曉玲的餘光偶然覺察到門口有半張臉看了進來,等她把視線轉過去才確認是謝一川只是他已經將不在門口了。
晚上,熊永康回到學校,剛剛走到教室門口,便看到謝一川向着自己走來。“你出來一下,我有事要問你!”看着他說完後便從自己的身邊擦過,走向了樓梯角,熊永康聳聳肩跟了上去。
“你真的要追她嗎?”來到轉角,謝一川轉身直直看向跟來的熊永康說道,“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嗎?”,“媽的!”,聽到對方的回答,謝一川爆了一聲粗口,揮拳打向熊永康的臉,只是熊永康一側身,左膝一頂,謝一川便後退着撞向牆壁後捂着肚子滑到地上。“還你一句話,與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