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玲畢竟是個孩子,只知道按照白蓮的吩咐去做事,手下的力自然也就沒輕沒重的。突然春玲擦着昏迷女子的手不小心一滑,突然加重的力道使得昏迷着的女子驚醒。女子費力的睜開昏沉沉的眼睛。
春玲見女子驀地睜眼,嚇得扔了手中的帕子連忙躲到白蓮的身後,“夫人,她……她睜眼了!”春玲的小孩子心性一直都讓剛剛升爲人母的白蓮很是喜愛,就連此時白蓮也沒有怪罪春玲。白蓮安撫性的摸着春玲的頭,伸頭去看那顯露出原來樣貌的女子。
“夫人,我……是德容。”正在白蓮猶豫着女子的身份時,王德容已經清醒過來,看到熟悉的屋子她迫不及待的表明着自己的身份。可是大喜之下,王德容身上傷口的痛也愈發明顯起來,一下子竟然又暈了過去。
“王夫人,既然這女子便是相府的五小姐,本府就將這女子留下了。看五小姐這模樣恐怕是遭受了些創傷,就算是還要將這五小姐送回靜心庵也還是將五小姐照顧好先把。要不然傳出去了恐怕不利於相府的名聲。”李衛毅長呼一口氣,今日不知怎麼回事京城突然出了很多案子,既然此事解決了他也得去解決下一件案子了。
白蓮覺得今日的李衛毅甚是奇怪,李衛毅是京中出了名的鐵面無私,除了與案子有關的事情李衛毅平日裡的話語甚少,可今日爲何句句都是在維護這王德容?“這是自然。德容無論怎樣,犯了什麼錯都是我相府小姐。我相府自是不會虧待德容的。”
白蓮心中的不滿勝過了計較李衛毅的異常,這李衛毅是何等意思,可是在說哦他相府苛待庶女?白蓮平日裡雖和善可是出嫁隨夫,又是相府夫人,只要牽扯到相府利益的事情她自是會爭取。這心裡瞧着李衛毅不滿白蓮的語氣也變得厭惡起來,“既然如此,我相府還有些其他事要做,就不送大人了。”區區三品官員,也不知道在這相府撒什麼野!
李衛毅也沒說什麼,彎下腰就帶人離開了相府。李衛毅走後,因着王德容之前住的院子已經被王乾封了改成了渙衣閣,白蓮只好將王德容送到了自己的院子。
之後的事情,如玉也都知曉了。
話說完時宋府醫的診斷也出來了,宋府醫翻了翻王德容的眼皮查看後,道,“郡主,夫人放心便是,五小姐脈象平穩,看模樣受的也不過只是些皮外傷,至於五小姐之所以會暈厥只不過是勞累過度,體力不支罷了。五小姐的皮外傷小的會開些清荷膏塗抹,其他的只需要灌完蔘湯便可。”
“那就多謝宋府醫了。春巧你送送宋府醫,順便把府醫開的藥熬了抓來。”春巧應了一聲,扯過好奇張望着的春玲便隨着宋府醫下去了,獨留如玉二人。
靈芝和紫兒聞訊已經趕到了青蓮閣麻利的爲王德容梳洗着,自王德容被趕走,朱氏
和老太君被殺她二人在這相府裡就成了無主的丫頭,受盡欺負。今日一聽說王德容被送回連忙過來。
如玉見二人爲王德容擦着身子,便和白蓮走到了院中坐着。“蓮姨,我怎麼覺得今日之事有些古怪?”王德容身上的傷她也查看過了,傷的是額頭和四肢關節處,看傷勢的確如白蓮所說像是磕頭所致。只是這麼大面積的傷口這王德容得磕多少次頭才能造成。看來得讓甲乙好好查查了。
白蓮認同的點點頭,“不僅王德容以這幅模樣回來奇怪,不知爲何我覺得今日的李衛毅也特別奇怪。”“李大人?”說起這李衛毅如玉還是很有好感的,可能是因爲自己曾遭受過不公的對待,因此今世自己對於像李衛毅這般剛正不阿的人很是喜愛。
“我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今日的李大人話格外的多,而且句句都離不開王德容。”白蓮蹙着眉,今日之事她總覺得有說不出來的怪異可細細探究下來卻覺得沒有什麼不對。“算了,不去想這些事情了,你今日的婚宴參加的可還順利。我以爲你怎麼也得子時才能回來。”
如玉搖搖頭將婚宴上的事情簡單的複述了一遍,而後伸了個懶腰,“事情大概就是這樣,蓮姨,折騰了一日,我也累了,就先回去了。王德容這邊有什麼事你讓春玲來支會一聲就行。”
白蓮點點頭起身爲如玉捏了捏肩膀,“也好,你今日也累了,就回去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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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後,如玉照例的坐在窗邊看書。窗戶快速的開合,只見一個男子坐在瞭如玉的牀上。
“你怎麼來了?”如玉保持的看書的動作未變,用後腦勺想也知道來人定是孟宇堃那無賴。孟宇坤託着腮欣賞着如玉曼妙的背影,都說情人眼裡出西施,今日他算是信了,要不然他怎麼會覺得這個乾癟的女人如此美麗呢。。
“我來給你送情報啊。”如玉總算將手中的書放下,轉過身與孟宇坤對視着。“查出來了?如玉頭髮微溼,鬆鬆的披在肩上,臉因着屋裡的暖和被蒸的有些紅了。孟宇坤尷尬的感受着某位小兄弟的變化,轉開視線輕咳一聲,”當然查出來了,我這內閣又不是吃素的。“嗯……想吃肉也吃不着。
“那就說來聽聽吧。”
“王德容的傷勢你應該也看出來了是跪傷和磕傷。但是,你絕對想不到,她是怎麼弄成這幅模樣的,就連我知道這個結果都大吃一驚。”說起正事,孟宇坤便習慣性的摸上右耳,輕輕的揉搓着自己的耳朵。
“還賣關子?”如玉把隨手抓起桌邊的書扔向孟宇坤,“快說!“
孟宇坤保持着斜躺着的姿勢,用手輕輕一勾。“溫周野史?”孟宇坤眼神怪異的看着如玉,“沒想到你還有這麼個癖好。”
“我說我說還
不行嗎,你可別瞪我了。”孟宇坤躲開如玉怒目相望的眼神,“王德容是從靜心庵一路跪回來的。據路人說是三步一叩首,五步一大叩。叩到北邊的集市的時候約莫是體力不支才累到別人送回的吧。”
“呵!那這王德容的運氣可真好,暈前恰恰李衛毅到了現場,又恰恰說出了自己的身份。”如玉明顯不相信王德容會做出這般舉動,從靜心庵跪回京城?這靜心庵離着京城大約有二十公里,尋常人走都要走將近一天的時間,這王德容僅用半天就跪回了京城?就依着王德容被朱氏嬌慣了的身子,如玉怎麼之都不可能相信。
“的確有點古怪。還有你說的李衛毅的事情,我派人查看後發現他今日的確去了北邊市集沒錯。”也就是說這李衛毅並無異常,可是這王德容回相府的確是太過順利,不得不讓人懷疑啊。
“別說這些了,我已經派人盯住王德容和李衛毅了。你過來,我有東西要給你。”誰知,這如玉居然還往後退了幾步,“有什麼東西你放在那桌上便是,何須的我過去?”
如玉警惕的模樣讓孟宇坤感覺有些哭笑不得,“我又不會吃了你,你這般警惕還真是讓的覺得受傷呢。”孟宇坤由側身改爲平躺,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心臟,“啊!我被你傷心死啦!快救我!”
孟宇坤鬧的這般歡,如玉卻依舊懶得理睬,她回身,繼續看着剛剛那本沒有看完的書。笑話,加上上世她都是快三十的人了,怎麼可能還與孟宇坤玩着這幼稚的把戲。孟宇坤撇着嘴,不情願的從牀上坐起,手下一撐,身子躍起將坐在窗邊的如玉抱起而後快速的回到牀上。
孟宇坤把如玉放在自己的雙腿上,繼續着剛剛沒有結束的戲份,“咦,你一來我竟然又活過來啦!”如玉翻着白眼掙脫着孟玉坤擒住她的臂膀,“登徒子!”
“喏。”一隻紫色的鈴鐺在如玉的眼前晃了晃,紫玉子母鈴?如玉瞪大了眼睛接過在面前晃的不停的紫色鈴鐺,如玉翻轉的手裡的鈴鐺,當看到一條不明顯的劃痕時確定了心中的想法,“這不是薔薇的紫玉子母鈴嗎?”這條劃痕還是當時在黑老大的船上公孫薔薇不小心蹭破的,當時公孫薔薇還心疼了好一陣子呢。
“現在是你的了。我答應做她三年的暗衛爲方便尋她這個混世魔王這才把子母鈴給她的,昨日是最後一日我當然把這個東西拿了回來。“孟宇坤從如玉手中拿過那個紫玉子母鈴,放入如玉的隨身荷包中,”以後出了什麼事情,你只要用力搖晃這子母鈴我就會出現。“
孟宇坤晃了晃他的那顆母鈴,如玉明顯感覺到腰間一陣晃動,“你爲什麼要做薔薇的暗衛?”孟宇坤本以爲會聽到如玉的感謝,可誰知,她問的竟是這般讓他羞赧的問題,孟宇坤把如玉放下,“咳咳,時辰不早了,我先走了!”
(本章完)